云梦城之谜_第七章话说当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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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话说当年 (第3/4页)

笔画她,所以按不住心中的喜悦,同时把握到她最美丽的一面。

    论美色,蝉翼比起媚艳的百纯,如星光之于皓月,可是蝉翼对他的吸引力,却不会比百纯逊色,原因在她的“真”一种发自内心真挚诚恳的气质。

    如果他能掌握她这个特质,体现于画纸上,便像完成了的七幅美人图般,成为另一杰作。

    可是此刻他的脑海仍是空白一片,未能如先前七幅画般,如有神助似的在脑中形成清晰的画像,然后妙手天成般写而成画。

    他从自己的情况,一丝不误地掌握到云梦女神的“心意”

    他更清楚知道,辜月明的想法是对的。今夜的成功与失败,不在于他五遁盗的本领,而在于他能否遵从云梦女神的意旨,所以他必须“顺心而行,不可勉强”

    辜月明缓缓脱下外袍,挂在十字形竖在艇子中间的木架上。在黑暗的桥底里,任谁骤然看进来,都会误以为他仍坐在艇上。

    他身穿水靠,腰插宛剑,背挂佩剑和一筒弩箭,四弓弩箭机则挂在胸前,完全进入战斗的状态。

    他感觉着敌人的接近。

    如敌人来犯,必乘艇循河道顺水向他发动攻击,陆上当然会有配合,但初时会以水路的攻击为主。不发动则已,发动时将是雷霆万钧之势,采弩机大弓等远距离攻击,一下子置他于死地。

    假如他侥幸不死,被逼撤离桥底,埋伏陆岸的敌人会予他致命的突袭。

    当戈墨凭妖术掌握到他的位置,这个情况将无可避免的出现,没有别的可能性。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辜月明冷静地拿起放在脚下连着长索的铁钩,将绳索一端绑在腰间,一个翻身沉入艇旁的河水去。

    无双女登上小艇,朝晴竹阁的方向摇去,她的借口是送五颗黑烟弹给百纯,真正的原因则是要看那幅女神图,最好是一个人独自观赏。

    这是自那个大祸临头的晚上后,她首次纯粹为了自己去做一件事,要弄清楚的是乌子虚所形容的命运之局。她真的是这个命局的一部分吗?在这个命局里,她究竟处于甚么位置?一切是否注定了的?爹注定要在云梦泽失踪,舅舅注定被逼服毒自尽,而她则注定要杀辜月明。一切又是为了甚么?

    她想知道。

    只有直接接触云梦女神,她或可以得到一个答案。

    百纯喝了钱世臣回敬的酒,两颊现出红晕,有点不胜酒力的模样,令她更是娇艳欲滴,像朵盛开的鲜花。

    钱世臣看得眼都直了,百纯一双眸子正燃烧着渴望和期待,虽然他晓得她之所以会这样子是为了云梦泽的故事,可是怎都是对他的故事感兴趣,登时心生豪气,决定要令百纯感到不负此夜。沉声道:“上回的故事,我在两处地方卖了关子,百纯记得是哪两处吗?”

    百纯喜孜孜道:“终于肯揭晓了。当然记得,第一处就是无终河湘夫人投河自尽处,究竟发生了甚么怪事呢?另一处是云梦城第二代城主,凭甚么发觉盒子与无终河里的异物有关系?”

    钱世臣发自真心的道:“百纯确实冰雪聪明,完全掌握到故事的重点。”

    百纯柔声道:“大人为何要卖关子呢?”

    钱世臣道:“因为这牵涉到一个可为任何人惹来杀身之祸的秘密,辜月明正是为此远道到岳阳来。百纯和辜月明究竟是甚么关系?为何他甫抵岳阳便来见你,跟着又多次造访红叶楼。”

    百纯露出难以相信的神色,道:“大人说的故事,竟然不是故事,而是确有其事?这怎么可能呢?你说的不可能是真的。”

    钱世臣非常满意百纯的反应,符合他的预期,道:“百纯无答我的问题。”

    百纯打量他半晌,道:“我的师姐是辜大哥的朋友,师姐寄信来我处,由我把信转交辜大哥,就是这样。”

    想到辜月明,他心中立即充满杀机,令他感到欣慰的是,今晚辜月明肯定性命不保。戈墨加上五十个对岳阳城熟悉得像对自己家般的高手,辜月明怎可能应付得来。

    欣然道:“如此辜月明就是个没相干的人,我们以后不要再提起他。”

    百纯芳心一震,直觉感到钱世臣心中对辜月明的仇恨,又记起辜月明屡次警告她不要理他的事,现在更从钱世臣泄漏的口风大概知悉辜月明因何事南来,但仍没法明白钱世臣怎会和辜月明结下解不开的梁子。

    钱世臣露出思索的神色,徐徐道:“不知过了若干年,在湘夫人投河之处,一株怪树从河床长出来,高达一半水深,先被到那里狩猎的猎人发现,然后广传开去,人人均认为此树是湘夫人死后的化身,称之为湘妃树。”

    百纯的心神被他说的话吸引,惊异的道:“世间真的有如此异事?”

    钱世臣道:“此事千真万确,后来楚王还亲自远道从都城到那里看个究竟,把那河段画为禁地,派人在无终河之东筑城看守。”

    百纯深吸一口气道:“这株树有甚么特别之处?”

    钱世臣道:“湘妃树当然不是寻常的树,是独一无二的,其形如伞,树干粗至两人合抱,色红,叶黑,大如人的手掌,似五指箕张之状,茎被尖刺,呈钩状向下。不论河水如何暴涨冲奔,都不能影响其分毫。”

    百纯道:“这株树仍然在吗?”

    钱世臣像没有听到她的话般,目光首次从她身上移开,投往烟雨迷离的挂瓢池,吁出一口气道:“这还不是最奇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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