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来运转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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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也有既定的公式可循。

    而会计则是在单纯的数字加减之馀,多了一些乱中找序、左右平衡的趣味,很符合他一丝不苟的个性。

    或许在多数人眼中,他这个人稍微拘谨乏味了一点,但是夏攻城很满意自己的生活。

    有一份良好的事业,可观的收入,漂亮的公寓,略带点洁癖的性格,几个固定的女伴,以及规律的性生活。他想不出还有其他更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即使同事们发现他的行事历居然详细到以“几分钟”为单位,取笑过他好一阵子,他仍然不以为忤。

    他喜欢这种独善其身的调调,只要顾好自己即可,不必对别人的生命负责。

    只是,偶尔在这样安静的夜里,他才会感受到,一个单身汉独自住在四十坪的公寓里,确实冷清了点。

    夏攻城揉了揉酸疲的后颈,洗澡去吧!明天早上七点三十分就该起床了。

    才要踏上通往卧房的走道,眼角突然闪过一道白影。

    他看向客厅,没看到什么白影,倒是两个月前被强迫赠送的那盆翠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怎么只有香味没有花?”他好奇地走上前打量。

    原来翠昙还真是“翠”昙,花朵居然是浓绿色的,和叶子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若不仔细看,还真会错过。

    他一直以为昙花都是白色的,第一次看见深绿色的花瓣。话说回来,他对花花草草的东西也所知不多,或许这是新品种的昙花吧。

    “味道倒是挺香的。”

    花香里有一种清甜的气息,很像店家在卖的鲜花软糖。

    这盆花大概开了四、五朵,每朵才两公分大小,算是迷你型的小可爱。他轻弹了花苞一下,忽然发现值士的表面覆盖了一些白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翻开叶子来看看。

    蛋壳!?而且这只蛋壳的形状有点奇怪,拼起来之后比一般的鸡蛋更迷你。他捡起其中一个碎片,仔细观察起来。

    看不出什么。罢了!可能是钟点女佣带来替盆栽添加养分的。

    夏攻城把蛋壳放回原位,没再放在心上,继续进浴室里梳洗。

    凌晨十二点二十分,他洗完澡出来,直接上床。

    凌晨十二点三十二分,结束每晚固定看十二分钟的睡前读物,他扭熄台灯,舒舒服服地沉进被窝里。

    明天是星期五,他决定把“恒毅”的烂帐留到下个星期继续打拚,先放松一下步调;晚上去赴雅若的固定约会,吃完饭再按照老规矩去她那里耗一个半小时,上个床,应该可以正常在十点半以前回到家。

    想到“正常”两字,他的心情大好,合上眼安然地睡去。

    明月光光照窗台,一抹细长的白影子沿著墙壁往上爬,中途停下来喘两口气,再继续向上蠕动。

    白影顶多十五公分长,一根成年男人的小指粗细,一公尺高的窗台对它娇小的身材而言,实在太高了一点。

    好不容易攀上了目的地,来到小盆栽前面。白影仰高头,做出一个深呼吸的表情,隐约还可以听见一声满足的叹息。

    好饿喔!今晚怎么只开了五朵花?幸好它食量不大。

    白影喀兹喀嚓、喀兹喀嚓,飞快吞掉四、五朵小昙花,呃!打了个隔,心满意足地在窗台上打了个滚。

    吃饱了,接下来要进行它最喜欢的活动…探险。

    前几天客厅和餐厅都逛遍了,今天轮到去晃晃那条长长的走道。

    养足了精神之后,它的动作俐落许多,三两下就顺著墙壁溜下地,悠悠哉哉地往走廊深处游去。

    好几道门都是关著的,它失去耐性了,挤挤挤挤…从第一扇门最下方的缝隙钻进去。

    这个房间也是黑压压的,看不太清楚室内的摆设。房间中央有一张软软的床铺。

    啊,床,这提醒了它,它也该睡觉了!天快亮了,待会儿探完险,记得要躲回藏身处去,免得被发现。

    它才孵出来几天而已,灵rou都还很脆弱。虽然出生的时辰比预定早了二十年,但是壳既然已经破了,它也不可能再钻回去!在状况未摸清楚之前,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游遍了这间宽大的房间,好像没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它不禁有点扫兴。

    “唔…嗯…”暗夜里传来一阵模糊的咕哝。

    咦?有人?

    它好奇心大盛,窸窸窣窣往眠床上游去。

    只见一道白细的影子从床尾钻上去,几乎无声的,一点一点往上游。

    好痒。

    夏攻城在被窝里,用左脚搔搔右脚的小腿肚,仍然睡得深沉。

    “嗯…”现在轮到手痒了。

    睡梦里,他翻了个身,继续安眠。

    哇!哇哇哇!它被压住了、它被压住了!白影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连忙死命地挣呀蠕呀,好不容易从泰山压顶的恐惧里逃出来。

    吓死人了!身上的重担一轻,哪里还等什么?它咻地一个箭步往外射,马上脱离恐怖的被窝迷宫,来到枕头畔。

    呼、呼、呼…差点…差点被人压死!它瘫在枕头上喘气,惊魂未定。

    “什么玩意儿?”夏攻城用力揉了揉鼻尖,终于睡意朦胧地睁开眼。

    奇怪,上半夜还好端端的,下半夜却突然难睡了起来。一下子是脚底痒彻心肺,一下子是鼻子前被不知道什么鬼东西搔来搔去。

    他随手一拨,碰到一个细细长长的东西,而且触感冰冰凉凉的。他抓紧了,扭开床头灯看个究竟…

    “喝!”

    哇…

    “蛇!”

    我的尾巴!我的尾巴!

    他反射性地把手中的长条物往对面墙上甩过去,迅速冲到墙角,摸出一根球棒,按开房间的灯光。

    “怎么会有蛇?怎么会有蛇?”

    方才抓在手上的那只“东西”体型虽然迷你,可是那身体,那鳞片,那触感,那分岔的舌头,分分明明是一条蛇无误!他难得露出饱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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