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合花 下_第十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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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第3/4页)

  “阿实,我一到江北就上‘捻花堂’找你,还顺道给你带了一些好玩、好吃的,哪知扑了个空,还好那边的人知道你的下落。只不过啊…”他皱拧两道粗黑浓眉,打量那张原本看起来满好捏、如今两颊却有些凹陷的脸蛋,摇头叹气。“你会不会也闹得大发了?竟把自个儿搞成这德行!要被我娘知道我没照顾好你,她准把我的皮给剥了!”

    樊香实抓抓脸,不由得露出腼腆苦笑。

    “那、那也是不得不那样做嘛…流玉快撑不下去,唯一的救命药几年前被我吞个精光,我就想,或者可以试试…”语气略扬。“再说了,由公子动手,我也安心些的。”

    “这么前思后想,我也才闹明白当初带你离开北冥,怎么江寒波他们会突然出现又硬跟着不放。”牛小扮挲着下巴,想了会儿,目光一湛又道:“阿实,那时你要跟我走,我啥也没问,以为你仅是突然想出去走闯游逛,又不想陆大爷阻你,嘿嘿,现在我可是看明白了。”

    樊香实微挑细眉。“…看明白什么?”

    “明白你那时九成九是跟陆大爷斗气,你偷偷跑掉,陆大爷追出来亲自逮人,唉…原来是这么回事,虽然我书读得不多,‘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倒是有听说过,也难怪你一开始不跟我走。”

    “你、你…就你话最多!”比练气还见效,她的脸咧地一下全红了。

    牛小扮咧嘴笑,两手一摊。“我是话多啊,要不生意怎么兴隆?至于你和陆大爷跑跑追追斗气的活儿,我和我家巧儿也有过三六九回,咱们彼此彼此啦,你也别跟我急。”

    懒得再跟小牛哥解释,何况,根本难以解释啊!

    樊香实遂抓起枕子丢向他,但力气使不太出,结果倒像抛给他,对方自然轻轻松松接个正着,还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厚布门帘被人撩开,来者一出现,在房中大响的笑声陡然止住。

    “呃,陆大爷…”牛小扮将枕子放回榻上,拘谨地站起。

    陆芳远略颔首,神情沉静,淡淡道:“你与阿实聊得颇开怀。”

    旁人尽管没察觉,坐卧在榻上的樊香实却嗅到一股阴险气味,颈后突地生凉,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牛小扮闻言抓抓头,瞟了樊香实一眼,爽朗笑道:“是啊,陆大爷,我与阿实总有不少话可以聊,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往后也变不到哪儿去吧!”

    “那挺好。”陆芳远微乎其微扬起嘴角。

    揭帘子进房时,他手中提着桶水,牛小扮此时留意到了,大步走上前帮忙。

    “陆大爷,我帮您,您东屋那边不是来了好些江湖上的朋友?您忙去,这种提水的活儿我能做的。”

    陆芳远没将桶子让给他,仍淡淡然、如聊天般平缓道:“不用了,这是等会儿我要帮阿实浴洗所需的水,我亲自处理便好。”

    耳中轰隆一响,樊香实卧坐的姿势被公子理所当然的话“轰”得歪倒下去。

    她闷哼一声,扯疼伤口,却不敢叫痛。

    “呃…呵呵…原来是、是这样啊…”牛小扮眼神又朝她瞟去,突然间意会到什么,忙收回目光不敢乱看。

    陆芳远微笑再道:“这阵子天色晚得很早,我想趁着白日较为暖和,早些帮阿实浴洗比较妥当,所以请那些访客回去了,毕竟江北的冬虽比不上北冥凛冽,但入夜后,风仍旧大得很,倘是弄湿身子,不小心又吹了风,到时伤上加病,那就不好了。”

    再闻言,樊香实暗暗哀号,咬牙切齿,已倒在榻上一动也不动…噢,不,她还是有动,动手悄悄拉来被子蒙了头,装昏。

    “那、那…那我也该告辞了。”牛小扮拱了拱手,黝黑面庞隐隐窜红。

    “那就慢走,不送。”在场唯一不知羞耻、毫无道德良知的人,表情仍一派的温文加儒雅。

    “那…嗯…那阿实就有劳陆大爷多多关照。”临去秋波追加一句。

    “那是自然。”

    樊香实听到有脚步声离去,又听到有脚步走近,那人先去关上半敞的窗,然后走到角落那扇屏风后,哗啦哗啦地将水倒进搁在那里的大浴盆内。

    他没理会她,却是出去了,一会儿便又回来,同样走到屏风后倒水,如此来来回回共五次。

    最后他终于朝她走近,在榻边半下。

    一只大手试图拉开她罩头的被子,她并未揪紧。

    当她那张小脸重见天日时,陆芳远表情看起来有些似笑非笑。

    她则闭眸继续装睡,反正这阵子她不是吃就是睡,要不就是被他抱在怀里练功行气,再不然就是…就是被他有意无意折腾…可恶!可恶!她到底是女孩子家,即便前后两次取血带伤,都得仰赖他“彻头彻尾”地照顾,总之是吃喝拉撒睡,所有私密事全交了底,那、那也不是她愿意的啊!他干么当着旁人面前整弄她?

    “生我气了?”知她装睡,陆芳远抚着她的发,低柔问。

    岂敢!

    她墨睫略颤,眸珠在眼皮底下轻动,打定主意不理他。

    蓦然间,他的指挲过她下唇,她内心暗暗惊叫的同时,小嘴已被掳掠。

    “唔…唔嗯…”这种情况下要她再继续无动于衷确实太困难,唔唔嗯嗯地哼出声,她圆眸陡地怒张,而他竟也未闭双目,两人就这么舌缠着舌、鼻贴着鼻,紧紧相凝,像似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放过谁。

    仍是她身子尚弱,体力不及他,最后呜咽一声,唇舌与气息尽遍了他。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缓离开她已艳红略肿的小嘴,拇指仍在她肤上摩挲,引起已一阵阵轻痒。

    “我对你的牛小扮只是实话实说,我做错了吗?你不爱我说假话,怎么我说了真话,你反倒着恼?”

    他…他这人…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樊香实磨磨牙,心里有气,道:“我已经可以自个儿洗浴,用不着谁帮忙!”

    “是啊,好不容易。”他逃眉笑。

    再跟他斗下去,不管文斗或武斗,输的只会是她。

    她略抗拒地撒开脸,微乎其微闪避他的触碰,神情轻染忧郁。

    陆芳远注视她双颊微鼓的脸容好半晌,隐约间忍下一声叹息,低柔道:“我在浴盆里加进热水了,起来吧,别让水冷掉。”

    这一次,他没动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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