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眼里出西施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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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3页)

  这么个令人头痛的危险人物,可苦了当今朝廷,想抓他,又抓不着;想安抚他,又苦于无人敢找上门谈条件,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地下了道通缉令重金捉拿,至于捉不捉得到,就没人愿意去过问了。

    “湖州六霸”之前对此人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面,却不想竟是如此年轻之人!

    前方是地狱,身后也没有任何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就算他们后悔不叠,想要收手,恐怕这姓雷的小子也不会善罢干休!

    于是继续玩命地打,将毕生学到的功夫全部派上场。

    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六霸中,本来就受了伤的朴六死得最快,皮四刚刚也挂了,赖二还剩半条命也不知是死是活,阴五唯有与吴大、刁三死撑着应付男子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啊!”一声惨叫,下一秒,阴五发现自己已躺在血汩之中,剩下半条命和半条腿,身体的剧疼仍然无法使他从惊骇中回神。

    姓雷的,他、他根本就算不得人!

    身形快,矫捷过猴猿;出手狠!勇剽若豹螭;凶残似野狼,杀人如剪草,利爪轻轻一撕,便能将人的血rou之躯撕得粉碎。

    阴五的右腿就是这样,活生生地被他从身上撕下的,那一霎时,阴五只来得及看见自己的腿露出了森森白骨,血从那个洞里猛然喷洒出来!

    一时死不了,最终却会因血流尽而亡…阴五奄奄一息地闭上眼睛,突然想,如果能痛痛快快地死掉,那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挂在天空的一轮明月,静默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

    马车安稳地停在原处,拉车的枣红马儿耷拉着脑袋,悠闲地甩着长尾,喷着响鼻。

    车内,倚在棺材边昏睡的昙月,突然被外面的声响惊醒。

    她倏地睁开眼睛,意识仍有些浑沌,花了一点时间确认自己是在一辆马车里,而不是在“大四方”赌坊,一颗狂跳的心才落回肚里。

    接着,她察觉到受伤的脖子和舌头上一团清凉,虽说仍是痛,可显然被上过药,这个发现令她很高兴。

    这辆马车里装着不少包装崭新的货物:茶叶、织锦、绸伞以及一些女子的衣物和物品。

    视线从那些东西上一一扫过,昙月有些怔忡。

    她听奶娘说过,整个巴丘只有一个叫娄麻子的铺子里,卖这些打南方来的东西,以此换取暴利,这马车…难道是娄麻子的吗?那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张模糊的年轻面孔,那个不让她寻死的男子、那个问她杀人好不好玩的男子。

    莫非真的是他将她从禽兽堆里救出来的吗?

    他真是个难得的好心人!昙月吁地松了口气,樱唇儿一弯,微微地笑了。

    可见菩萨仍是怜惜她的,让自己在最危难的时候遇见了好人。

    外面的打杀声、武器碰撞声让昙月回过神,怀着满心的感激,起身掀开垂挂着的布帘,谁知刚一探出头,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沙地上,躺着几个人。

    不!那些不是人,准确地说,是尸体!

    黑白分明的水眸惊恐万状地瞠大,难以置信地匆匆掠过,其中某具甚至都无法称之为“尸体”的残缺肢体,风冷冷地吹过,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钻进鼻中,昙月忍不住一阵作呕。

    夜晚的大漠,冰冷而无情,杀戮仍在进行。

    一道如电的矫健身影,在那片死寂般的沙漠里残忍地杀戮,闪展腾挪间迅捷如电,狡诈如狼王,一路摧枯拉朽过后,只听得惨叫连连。

    满耳只听得那是利器插入血rou之躯时发出的可怕声响。

    昙月骇得魂飞魄散,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住了,出于本能地想离开这可怕的地方,刚哆哆嗦嗦地跳下车,才惊觉双腿软得不象话“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发出并不算大的动静。

    啊!她急急地捂住小嘴,竭力不发出任何声音。

    事与愿违,正遭受男子可怕凌迟的“湖州二霸”,几乎是在同时发现了她的存在,刁三怒吼道:“姓雷的!老子杀不了你,就把你看上的女人宰了,也算是赚了!”

    “说的对!”吴大愤恨地回应:“姓雷的,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昙月手忙脚乱地刚从地上爬起来,一回头便看到满身是血的光头男人,手里拎着一把大斧,凶神恶煞地朝她奔过来,她脑子蓦然一片空白。

    闪着寒光的大斧高高地举起,用势如破竹的力量猛砍过来,昙月张嘴,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只能用力闭上眼睛,等死!

    “去死吧!”

    她听见光头刁三的狂叫声,但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意想中的痛疼迟迟没有落下,洁白的耳畔一热,突然传来男子戏谑的声音:“吓傻了?怎么连躲都不会?”

    昙月一怔,顿觉薄背一热,身后已贴上来一具结实火热的男性身躯。

    原来,自己还活着…她松了口气,睁开眼睛,来不及回答任何问题,美眸便蓦地瞠大!

    近在咫尺的光头刁三,如被恶魔的咒语定住一般,五官扭曲,眼瞳急速收缩起来,两手依然高高的举着斧头,狰狞的脸上却忽然多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那道剑痕由眉心至下颔,中间划开,刀深见骨,十分整齐,红色的血浆呈放射状喷了出来,像极了甘甜多汁的西瓜汁…

    远处躺着的,是死不瞑目的吴大。

    一阵寒冷彻骨的凉意从昙月脚底冒出,她几乎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像抽去了全部力气,软软地倒下去。

    将昏厥的人儿打横抱起,男子朝马车大步走去,脚步镇定,面貌平静无波。

    在这片大漠上的生存法则就是四个字,弱rou强食。

    弱之rou,强之食,残酷无情,却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不过…男子挑眉,若有所思地目光在少女脸上,看那长睫浓密如一排整齐的小刷子般静静地阖着,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唔!动不动就晕倒,心理和生理显然都有待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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