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及众生相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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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2/3页)

以信赖的庇护人。从此产生了他和两位表兄之间的社会鸿沟、报复和对抗心理,这显然也是他不高明地伪造两张汇票的“犯罪行为”的起因。G经过总共五次访谈始终也没有弄清楚,采取不高明手法伪造汇票是否应当理解为对奥托爷爷及表兄的有意或无意挑衅。这种伪造行为由于一再重复(总共四次),前三次被蒙混过关,告发在第四次,而四次伪造都有同样的错误(大写栏填错),使人推测这是有意挑衅,必须与这时他已知晓的格鲁伊滕和霍伊泽两家经济状况在战时发生的变化联系起来看。

    那么L。B。G。在青少年时代又是怎样平衡他那受伤害的心理的呢?以“宠爱”二字统称的家庭内平衡这里是不够的,L。B。G。还必须把自己的主动性发挥了,尤其是在两位“表兄”搬走以后,他不能再依靠自己的母亲和为数众多的阿姨了,这些他凭直觉一定是明白的;可是,他到头来非成为“一家之主”不可,鉴于他母亲无依无靠和所受的伤害,他想必很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

    “抗拒发挥效率”(以下简称“抗效”)这个概念,这里有必要引进。起初在学校里抗效,他有一段时间面临被降到辅助学校或特种学校去的可能。与他无可怀疑的才能和智力相反,他的表现就像是社会在自动期待一个充满反社会特征的男孩那样。他的学习成绩比他应做到的差很多,在某种程度上他甚至假装低能儿。只是当有进辅助学校重读的危险时,他才不让自己留级,他之所以不让自己降到辅助学校去,也只是因为他母亲嫌上学路途太远。他向G承认,他“乐意上辅助学校”但在那个时候辅助学校在远郊区,由于他母亲有了工作,L。B。G。很早就承担家务,光是这遥远的往返路程就会大大妨碍“家里的事情”

    与在学校里抗效同时出现的是出于逆反心理的“提高效率”(以下简称“提效”),这对他的学业毫无“裨益”由于他母亲和外祖父的一位熟人十分友好的帮助,给他每周上课三次,他十三岁时就能流利地读写俄文。请注意:这是他父亲的语言!他能引用从普希金到勃洛克的俄国诗歌,而与此同时他的德语语法始终停留在被降到辅助学校去的水平,这———不妨在这里说———意外使他的老师们感到了,但鉴于当时初级学校一般教师的基本心理状况,却不得不遗憾地说,使他的老师们恼火,而且不仅仅使人恼火,肯定会使人感到简直是一种挑衅,他———十三岁上五年级!跟老师还大谈特谈———并没有人问他!———特拉克尔、卡夫卡、克莱斯特、荷尔德林和布莱希特,还有一个至今不知是何人、用英语写作、可能祖籍是爱尔兰的诗人的诗。

    例子已经足够了。G得出结论:与社会极端对立,在效率有可能“带来”好处的地方即学校里搞抗效,在效率同时不能“带来”好处的地方即校外却搞提效。

    这种极端的对立始终对于L。B。G。的生活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由于他年龄越来越大,出于正常的反应正在摆脱种种“宠爱”这种对立就成为他从中得到抗力和生存力量的张力。一直到十四岁这种生活经历的模式无显著变化。在小学毕业前不久十四岁那一年,L。B。G。首次“犯罪”可惜G只能介绍情况,无法进行精确分析,因为他没有从内部和外部接触过所引用的覆历材料,而精确的分析是以大量宗教心理学和历史研究为前提的。这里因此只摘录其履历资料:

    宗教课L。B。G。只是偶尔去上,而且经常是在对他和教士都不愉快的情况下,他———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被拒绝参加忏悔和圣餐等圣礼,我所受的洗礼不完备,当时倒不是全部的原因,而是因为人家觉得我固执、骄傲、狂妄,反正是不够驯服,而且我又对宗教文学作过一些研究,当然很外行,但刻苦,而且确实求知心切。老师被这一点触犯了,我指的是教宗教课的教士,因为‘分食圣饼’取决于你是否对他‘驯服’”可是L。B。G。———据他自己承认———出于原则性和神秘的考虑,此时坚持要求分食圣饼,最后通过“一次渎圣行为,通过盗窃,确切地说是亵渎圣坛”吃了圣饼,这事引起了轰动。要不是有一位思想开通、熟悉心理学的教士为他讲情,当时L。B。G。就会被关进青少年管教所。“从那时起,”L。B。G。对G是这样说的“我只同母亲一起在吃早饭时将圣餐领了。”

    另一种提效到十四岁时变得明显了:一种已近似于强迫观念性神经病的怪症,迫切要求搞扫除,酷爱整洁,这无疑同正在萌发的青春期有关。他不仅打扫自己家门口的街道、前院、住宅,甚至在散步时也做清理工作,捡树叶,他从八岁到十三岁,最喜欢的玩具是各种各样的扫帚,尽管在主要是女人的环境中,人们把这说成是“女人气”或’女孩子气”对于这种现象,从心理学上还可以补充说明:面对一个一直唾骂玷污他的周围世界,他在有意显示和实行———又是作为对立手段———纯洁。

    L。B。G。小学六年级毕业后,带着他那张评语不太友好的成绩单,没有机会找到正常的学徒位置。他在一个名叫佩尔策的人的花圃里当小工———又主要是跟扫帚打交道!后来在一个名叫格龙奇的人手下干同样的活,之后被陵园管理处录用,从那儿后来又调到市环卫局当垃圾工。市环卫局出钱让他学会开车,将驾驶执照弄到了,他在那里工作至今已有六年,撇开在某种程度上喜欢延长周末和休假不谈,将由于明目张胆的抗效所引起的完全可以理解的恼怒不谈撇开,他现在的雇主对他还是十分满意的。L。B。G。的提效六年来完全是为了母亲,他劝她辞掉工作,尽管她年纪还不太大,还有工作能力。他给她招来外籍工人及其家小做房客。其中一名工人最后成了她的情夫,这并未引起被公认为极其恋母的L。B。G。多大内心冲突,此事令人怀疑。甚至当他听说母亲从这个东方籍外国人那里受孕已被确诊的时候,他仍坦然地———G想说坦然得令人怀疑———说:“感谢上帝,我还能有个小弟弟或小meimei喽!”在这句话中不过还是能清楚地听出某种别扭的话音来,尽管只有训练有素的人才能。

    把这种别扭情绪的根源如果说成是恋母之情,那就错了。某种可以理解的担心———L。B。G。肯定要担心将要出世的孩子会重又面临周围人们的刁难,他对此有切身体会———不用说也是其原因之一。

    虽然这已不能排除怀疑他怀有嫉妒,这种怀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可以减少到了最低程度。向L。B。G。的同龄人和同事们所作的调查表明,他不仅受到女人和姑娘们的喜爱,而且也不回避这种喜爱的后果。

    有必要在这里提一下,垃圾搬运工人有时也满足为生活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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