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乐抗拆记_第5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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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第8/10页)

不够。咦,不会是第一天就彻底不拢,整条街统统被城管给灭门了吧?说出“灭门”二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们三个瑟瑟地连忙收紧队形站在我身旁,匆忙中还抓起一些聊以壮胆的武器,比如说奥迪方向盘锁、装合同的公文包、量油条房的卷尺。我对毕然说诗稿就算了,这个也太不尊重城管了。他喃喃地放下手中的纸。春风吹来,还是有些寒意,我扯了扯西装的下摆。我们四个特意统一穿了西装,今天是拆迁办公布消息的第三天,也是跟街民们谈判的第一天,为了显示我们不是普通的刁民,是有身份的人,所以穿西装。为加强谈判力度,我还让包一头戴了墨镜,作为一个司机兼保镖,是要有型的。包一头开始打死也不干,说破坏了他的贵族气质,我指着他鼻子骂:你个杀猪匠有什么贵族气质?戴墨镜是给你面子,现在社团为了吸引女团员,都只招帅哥,就凭你这身肥膘,打架拉不开架,跑路扯不开胯,就算去报名参加,老大还未必收你。我的话刺激了包一头,他呼呼挥舞着拳头:我这拳法不行吗?我见一个杀一头,见两头杀一双…我悲悯地看着他:你看,又说到老本行了。肖咪咪说包哥这里就你身形最魁梧,就牺牲一下下色相嘛,人家我想当保镖还当不上。包一头自尊心得到补偿,细想确实不能拿投资开玩笑,戴上墨镜。我低声说:保持队形,缓慢移动,过去看清个究竟。四个人呈四角站位面向外边,像一桌rou体麻将,小心翼翼从油条房向街的一侧整体移动,怕队形散乱,小声喊着一、二、一…

    丁香街竟然一个人都找不到了,集体消失了。

    :你满嘴喷粪…菜刀妹戴着耳麦没听清:我说你满嘴喷什么…索拉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说我满嘴喷粪…菜刀妹恍然大悟状:哦,原来你是满嘴喷粪的,那我离你远点…全场哄堂大笑,索拉拉自知失语,气得浑身发抖。而我知道,菜刀妹自小在鱼龙混杂的丁香街长大,公交车上三教九流的,根本就是一小太妹,拿刀砍人都稀松平常,斗嘴简直就跟逗蛐蛐一样,不管索拉拉用播音腔还是文艺腔,要跟菜刀妹斗,显然力不从心。交警来了,熟络地跟菜刀妹打了招呼,头也不抬向我们开了罚单,我问凭什么,交警表情奇怪:你不知道占用了公交专用车道吗?怪不得这条路那么通畅,还以为社会主义真建成了康庄大道。理屈词穷,领单上车,菜刀妹盯着索拉拉说了一句:玩着苹果,你还是个柿饼。索拉拉对着背影大骂:你这个婊子。连这句都是标准的播音腔。我带着毕然、包一头、肖咪咪行走在丁香街上,疑云顿生,四下空无一人,也没有车,偶尔有条狗,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就夹着尾巴匆匆跑过,春天的风打着旋卷起一些纸片,那样子好像西部片里一个刚被洗劫过的小镇…让毕然去敲那家火锅店的门,毕然回来摇摇头:奇怪,锅是热的,就是没有人。包一头回来说:那家理发店螺旋灯柱在转,但没有人。肖咪咪胆小,拈起一块石子扔到那家叫什么长春的药店里,踮起脚尖飞快逃回来,但推销保健品的喇叭还在响,没人影。丁香街竟然一个人都找不到了,集体消失了。我焦躁地理了理领带:再找,他们总不会被外星人用UFO吸走了吧,一定出了什么状况。毕然觉得这情景大有诗意,从包里还抽出一张诗稿遣词造句:用空旷,还是空寂呢…包一头愤愤地说:是不是先跟拆迁办谈妥价格,就把我们甩开了?我断然说:不可能,拆迁消息刚公布一天,连搬迁动员的时间都不够。咦,不会是第一天就彻底不拢,整条街统统被城管给灭门了吧?说出“灭门”二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们三个瑟瑟地连忙收紧队形站在我身旁,匆忙中还抓起一些聊以壮胆的武器,比如说奥迪方向盘锁、装合同的公文包、量油条房的卷尺。我对毕然说诗稿就算了,这个也太不尊重城管了。他喃喃地放下手中的纸。春风吹来,还是有些寒意,我扯了扯西装的下摆。我们四个特意统一穿了西装,今天是拆迁办公布消息的第三天,也是跟街民们谈判的第一天,为了显示我们不是普通的刁民,是有身份的人,所以穿西装。为加强谈判力度,我还让包一头戴了墨镜,作为一个司机兼保镖,是要有型的。包一头开始打死也不干,说破坏了他的贵族气质,我指着他鼻子骂:你个杀猪匠有什么贵族气质?戴墨镜是给你面子,现在社团为了吸引女团员,都只招帅哥,就凭你这身肥膘,打架拉不开架,跑路扯不开胯,就算去报名参加,老大还未必收你。我的话刺激了包一头,他呼呼挥舞着拳头:我这拳法不行吗?我见一个杀一头,见两头杀一双…我悲悯地看着他:你看,又说到老本行了。肖咪咪说包哥这里就你身形最魁梧,就牺牲一下下色相嘛,人家我想当保镖还当不上。包一头自尊心得到补偿,细想确实不能拿投资开玩笑,戴上墨镜。我低声说:保持队形,缓慢移动,过去看清个究竟。四个人呈四角站位面向外边,像一桌rou体麻将,小心翼翼从油条房向街的一侧整体移动,怕队形散乱,小声喊着一、二、一…

    我焦躁地理了理领带:再找,他们总不会被外星人用UFO吸走了吧,一定出了什么状况。

    毕然觉得这情景大有诗意,从包里还抽出一张诗稿遣词造句:用空旷,还是空寂呢…包一头愤愤地说:是不是先跟拆迁办谈妥价格,就把我们甩开了?我断然说:不可能,拆迁消息刚公布一天,连搬迁动员的时间都不够。咦,不会是第一天就彻底不拢,整条街统统被城管给灭门了吧?

    同时绝不放过蛛丝马迹。可是没动静,没动静,肖咪咪颤声说:早上看到一条新闻,说有条街的钉子户不想搬,对攻了三个月后,拆迁队就想出一个方法,晚上施放了一种新式麻醉气体,全部麻翻,轻易就把他们全抬走了,把房子铲平,但由于这种麻醉气体实在强大,剂量没掌握好,有的人还落下终身残疾…我心里凉了一下,怒斥肖咪咪不要瓦解军心。毕然嗅了嗅,大叫:不好,真有!我们面色大变,赶紧用领带捂住鼻子,肖咪咪双修了化学和数学的,颤声说:就算屏住呼吸也隐隐感受得到它的杀伤力,这成分不仅有瓦斯和乙醚,说不定还有氰化物,731部队当年用过的。我内心咯噔加戈壁的,现在城管下手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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