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绮罗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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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刚刚是说,这酒只有一壶怎么够咱们两个喝,你说是吧!”

    桑绮罗一方面头晕眼花,一方面还得表现出男人的豪气,简直苦不堪言。

    “罗兄说的是,是小弟疏忽了。”章旭曦憋住笑,招来小二再叫一壶。

    于是此刻桌上堆满了下酒菜和两壶足以醉死人的金华酒,看得桑绮罗在心中大喊救命。

    “请喝吧,罗兄,今晚咱们不醉不归。”说这话的时候,章旭曦露出了个别有用意的笑容,令桑绮罗看得心里直发毛。

    “那当然,不醉不归…”她也学他微笑,可笑容很僵,这酒真是强烈,她的头已经开始疼痛起来。

    “说到饮酒。小弟倒想起一则故事。”拼命往桑绮罗的杯子里倒酒,章旭曦乘机报仇。

    “什、什么故事?”桑绮罗实在很想求他不要再继续斟酒了,她根本一口也喝不下去。

    “有关一条白蛇的神怪故事。”章旭曦悠悠哉哉地叙述。“有一个故事是这么写的,许久以前有一条千年白蛇精意外被一个书生救了,她为了报恩便化身为人与那书生共结连理。原本日子倒也过得幸福美满,可不幸有一天来了一个高僧,那个高僧告诉书生,他的妻子是白蛇精,不信的话可以让她喝下雄黄酒,她就会现出原形。书生半信半疑地让他妻子喝下了高僧说的那种酒,结果她果然现出原形。”说到此,他有意无意地瞥了她一眼,她只得假笑。

    “这个故事真是有趣。”她低头饮酒回避他的眼神。

    “可不是。”章旭曦收回视线,又为她倒了一杯。“不过后来的故事满感伤的,白蛇和高僧经历了一番争斗,最后白蛇打输,被高僧压在一座高塔下,直到她的儿子长大成人当了官才将她释放,唉!”他拼命地为桑绮罗斟酒,就怕她不醉。

    在他拼命灌酒之下,桑绮罗其实早已醉得连他的影子都看不清楚,只能死命硬撑着。

    “那条白蛇真可怜,她要是不喝酒就好了…”桑绮罗两眼昏花地回说,越撑越痛苦。

    “是啊,罗兄言之有理。”章旭曦笑吟吟地再问:“就是不知罗兄是否会和那白蛇一样,现出原形?”

    “原形…什么原形?”该死,她快撑不住了,他却还在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不懂…”

    砰地一声。

    桑绮罗当场醉倒在章旭曦的房间,不省人事。

    “逮到你了,我的白蛇。”章旭曦笑得好不开心.被她整倒了好几回,总得要回一次才公平。

    “这就是原形。”温柔地用湿巾拭去桑绮罗脸上那两条可笑的粗眉,章旭曦总算能一点一滴找回他熟识的桑绮罗。

    “不知道是哪个笨蛋替你装扮的,居然把你搞得像块大黑炭,唉!”接着他又擦掉她脸上那一大片脏污,显现出桑绮罗原先的白皙皮肤。

    一接触到桑绮罗安逸的面容,章旭曦就只能盯着那张秀丽的脸发呆,久久才说出一句发自内心的感慨之辞。

    “蓬门未识绮罗香。”他摇摇头。“我这个生长于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竟然等到现在才有缘见识何谓真正的绮罗香,真是惭愧。”“绮罗香”三个字,是用来比喻豪华旖旎之境。一般出生于市井的蓬门之家,自是高攀不起。可对于章旭曦来说,这三个字却有更深一层的意义。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即震撼于她典雅灵秀的气质,并怀疑像她父亲那般不起眼的论师,是如何养育出如此沉着稳健的女儿来?

    顷刻的疑问,在日后几次交手中渐渐浮现出答案。

    起先,他不肯承认失败,不肯相信自己竟会败给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那太丢脸。

    后来,他日渐受她吸引,日渐明白,在她看似柔弱的背后,隐藏一个旖旎的世界,那世界不由金钱起居,不由名声建构,纯粹只由满满的同情心和正义感组成,却比任何一栋豪宅还耀眼。

    比起她来,他是显得逊色多了。

    章旭曦终于承认。

    只为了他不经大脑的几句话,她可以每日早起,咬牙矫正天生缺陷。可以看完一整个书坊的书,只为了向他证明,她念的书比他多,也比他出色。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想起自己伤她多深,章旭曦情不自禁地握紧她的柔荑,放在唇边细啄。

    “给我一次机会说抱歉,不要一下子就拒绝我。”他实在收怕了那些她退回来的短笺。“更甚者,你可以介绍我认识你的世界,教我如何建造和你一样的旖旎梦境,所有我不懂的事你都可以教我。所以,千万不要太快拒绝我,我们可以拥有许多可能。”

    他们可能互相了解,可能进而相爱,可能因此组成一个家庭,生一堆和他们一样聪明的小毛头。

    他们的未来,有太多可能在等待着他们,只要她不拒绝他,什么事都有可能。

    章旭曦发自内心如此相信。

    是谁拿铁捶猛敲她的头?敲得她痛死了。

    自宿醉中痛苦地醒来,桑绮罗头痛欲裂,极想自杀算了。

    “谁来把我杀了…”她抱着头猛摇。“我的头好痛…”

    “罗兄你醒啦,先喝杯茶吧!”

    就在她痛苦不已的当头,眼前突然递来一杯茶。

    桑绮罗抬起头,呆看章旭曦充满笑意的脸,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他、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间?

    她惊慌失措地环看四周,才发现是她自己弄错,这并非她投宿的厢房。

    “拿去吧!”章旭曦不死心,仍是一个劲儿的热心服务。而她也终于想起昨夜的事。

    昨几个晚上,她偷偷溜到传出欢乐之声的房间一探究竟,谁知竟好死不死的遇见他,她当场就想开溜,没想到却被他逮到房间,说要把酒言欢,讨论什么狗屁案情,结果害她喝醉。

    她愣愣地仰望章旭曦,只见他那双眼睛透露出笑意,让她猛然想起…

    糟了!她的眉毛还在不在?

    她摸摸眉头。

    还好,还在。萍儿特地为她画上的粗眉仍旧是好好的…

    不对,她脸上的黑粉呢?

    她连忙摸摸脸颊。

    还好,脸上的黑粉也没有掉,依然存在。

    确定该在的都在之后,桑绮罗总算能够安心,这才发现章旭曦正拿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

    “罗兄一会儿又是碰眉,一会儿又是摸脸的,是不是病了?”章旭曦放下手中的茶杯就要摸她的额头,桑绩罗连忙躲开。

    “我没事!”若被他把脸上的黑粉弄掉那还得了。

    “我只是觉得头痛,昨晚喝太多了。”桑绮罗僵硬地微笑,发誓从此不碰任何一个酒杯。

    “是吗?”章旭曦闻言呵呵笑。感谢桑家奇烂无比的酒量,也感谢桑致中管不住自己的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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