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一刀美人恩_第八章巧救母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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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巧救母女 (第2/15页)

很干净,可就是弄不清楚,是谁来收拾的。

    汤十郎一边想,一边把炭火燃烧起来,小厢外面下大雪,他母子两人的脚早冻木了。

    火烧起来了,汤十郎把火盆送到床边上,掀开一边的水缸,哇,水缸里的水是满的,上层已经结了冰。

    汤十郎做吃的了,可也又想到了前面。

    想到前面门楼下曾经住过的桂氏母女两人,她们在这大雪天会不会受冻?

    汤大娘很平静地躺在床上,她偶尔会看一下汤十郎,只不过当汤十郎遥望窗外时,汤大娘冷冷地道:“阿郎,你又在想桂家母女了?”

    汤十郎不回答。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汤大娘不高兴地道:“男子汉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你怎么同你爹不一样?”她叹了口气,又道:“你爹明知进关危险,他仍然同你两位叔叔拍胸脯共赴难,为的是个义字,如今你却为情所苦,阿郎呀,你难道忘了你挨的那一刀吗?”

    汤十郎道:“娘,我没忘,我就是想不通这一刀她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汤大娘道:“她们不是表明了?这一对母女这么毒辣,原来也为了左家的财宝,可是她们失望了。”

    汤十郎忿然沉吼:“要财宝,为什么不对我明言?我可以帮她们去找呀!”

    汤大娘道:“如果她们不受制于那人,也许她们母女仍然住在前面未走。”

    汤十郎沉默了。

    一个受制于人的人,有时候是无奈的。

    母子两人吃过饭,汤十郎再也难安心了。

    他不能忘了桂月秀,他更忘不了同桂月秀的相拥相抱攀巫山行云雨的一幕,他这一辈子也忘不了桂月秀的咬牙苦撑。难道她真的也要修习她娘的功夫?

    汤十郎不由自主地缓缓往前面走去。

    当他走过第二座正厅的时候,还特别进去摸摸那长凳,地上仍有血迹,汤十郎当然知道那是他身上流下的。

    他静静地站着,也思忖不已,他到现在还以为这场杀身之祸是噩梦。

    这当然不是梦,只不过太出他意料之外了。

    有时候许多出人意料的事,那与做梦是很难分辨的。

    人生不就如同梦一场吗?

    汤十郎转出大厅,从回廊走到门楼下面,他伸手去敲门,只不过他敲了两下便苦笑了。

    他把门推开,里面仍然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小屋里已没有桂家母女两人了。

    汤十郎并未走开,他摸着房中的每一用具,大部分还是他为桂家母女花银子买来的。想着当初他的身边并不富裕,但他仍然为她母女赶办过冬用品,却换来一刀,几乎要了他的命。

    汤十郎口中沉吼:“为什么?这些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为什么?”

    西北风在呼啸着,也吹去了汤十郎的抱怨,但永远也吹不去他心中的疙瘩,如果桂月秀在他面前,他实在不知道是对她动手还是对她说“我不计较”!

    汤十郎也想到白衣女,如果不是白衣女的及时赶来,也许他已死了。

    想到白衣女,汤十郎叹口气,他缓缓地走了。他走回小厢房去了。

    汤大娘便在汤十郎推门的时候,对汤十郎道:“你又去前面了?”

    “是的,娘!”

    “你应该去地室的,若非你爹有灵,咱们还能再回来吗?”

    是的,再生之后,首先应去地室叩头一番,这也许就是祖上有德吧。

    汤十郎回道:“娘,我这就去地室。”

    汤大娘道:“娘也下去,唉,你要多叩头呀!”

    “是的,娘!”

    于是,汤十郎陪同汤大娘,两人往后厅走去。

    后厅内一切仍是原来的样子,这令汤十郎放心不少。

    母子两人来到那假墙前,由汤大娘推开假墙,汤十郎便举着油灯往地室中走去。汤大娘提醒儿子道:“小心,你的伤还未愈。”

    汤十郎已落在地室中了,他先是看看那一大堆枯骨,见被单仍然盖得好端端,立刻拾起线香燃上,交在汤大娘的手上。汤大娘很虔诚地把香插上,口中喃喃不知说些什么。

    汤十郎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头,他没有站起来。

    这母子两人至少在地室中守了半个时辰才又走上地面,回到小厢房里。

    这一夜很平静,平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外面落雪。

    左家废园虽然这几天平静,但这也正是即将大屠杀前的宁静。

    这样的宁静,会令人坐立不安的,会叫人毛躁的。

    汤十郎不但心情毛躁起来,他也用手去搔他的伤处。

    他搔得很用力,恨不得把包扎的布巾抓碎,恨不得把伤处再抓破。

    就是这样的“沙沙”响声,把汤大娘弄醒了。

    “你在干什么?”

    “我这伤处…”说着,汤十郎又抓起来。

    汤大娘抬头看,立刻对儿子喝叱道:“不要抓了!”

    汤十郎道:“痒得难受呀!”

    汤大娘道:“你就快痊愈了。”

    汤十郎道:“我以为我上白衣女当了,她这是在整我,我忍受不了啦!”

    汤大娘道:“这正是她的药高明之处,一夜之间,你的伤处已结痂了,而且痂也将脱落,太好了。”

    汤十郎道:“真有这么玄?”

    汤大娘道:“不是玄,这是真实的,你要忍耐,等这一阵子痒之后,你就完全好了。”

    汤十郎只好强忍着斜坐在床上。

    他当然明白受伤将愈,伤口必然发痒,但这一回痒得太过份了,实在叫人难受。他痒得吃不消,只好下床把火盆加旺,他把伤处去烤火。

    不料他烤火之后,痒得更厉害,如果不是石大夫包扎得巧妙,只怕他会把伤处抓破了。汤十郎已无心吃喝,他甚至也忘了给他娘做饭。

    这时候他已至坐立难安的样子,只想找个出口怒气、解解烦躁的办法。

    这时候他是不会学鸟叫的——叫不出来了。

    便在这时候,附近有了声音,汤十郎侧耳听。

    那声音是往这边走来的,而且快到了。

    汤十郎沉声喝问:“谁?”

    “我!”声音好听,是个女的声音。

    “你是谁?”

    “开门呀!”

    “你到底是谁?”

    “你心中想找谁,我就是谁。”

    汤十郎道:“我心中空无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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