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_会江陵第四百一十六章门户与物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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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江陵第四百一十六章门户与物议 (第4/4页)

江淮租庸调副使韦伦。

    他本是天宝中期朔方节度使韦光乘之子,虽然出将门之后,走的却是文途,少以荫累授蓝田县尉。以吏事勤恪,杨国忠署为铸钱内作使判官,整顿钱务,减少劳役,增加效率颇有建树,天宝末,宫内土木之功无虚日,内作人吏因缘为jianian,韦伦乃躬亲阅视,省减倍。以绩效改任大理评事。

    然后杨党被株连,他也沉沦了好一段时间,还是靠着时任中书的堂兄韦见素发话,才不至于被那些小人继续落井下石。这些年勤勤勉勉谨小慎微的从监察御史、剑南节度行军司马,充置顿使判官,屯田员外、侍御史一路熬过来,好容易才外放专任一方。

    商州又曾经是龙武军攻略关内的重要据点,虽然已经号称撤出,但是长期把持地方上利益的牵扯,也不是那么好割断的,因此他冒这被人弹劾畏事拖沓的风险,也要来先见上一面,讨个主意。

    “大兄…”

    面对韦姓里出的第七个宰相,并且历仕两朝,以太子少师安然退养,并依旧保持强大影响的存在,哪怕是号称正支嫡出,将门之后的韦伦,也要俯首侧目,恭敬的喊上一声兄长。

    “十九郎…”(唐人以同宗兄弟为辈分排行,因此在能生养的世家大宗,排到数十上百号都不稀奇。)韦见素似乎早知道他的来意,递过一个册子。

    “这是…”

    “京学三附的本期名册…”

    “大兄地意思…”

    “无非让你看看有什么可意地人没有…

    “营造,匠做就不要说了,那些吏目科的钱粮、工务、笔掾之中,就没可用的么…”

    “这些附属学堂,学的否是工巧之计,不怕影响前程的发展么…”

    韦伦还是有些不明所以,小心道。

    “迂腐啊,这些东西虽然偏专,却都是吏才时务,可谓上官耳目手脚的补充,要知道龙武军这些年的名下,放出去多少人,大都会在其中挑选上一些有专长地,作为僚属班底带到任上,他们既有同年之谊,又好帮衬,不至于被地方老吏豪强,轻易蒙蔽了去…”

    “多少官声,就是栽在这个上下其手上…莫名丢了前程,”

    “朝廷为什么宽他们,因为这对加强朝廷的权威和影响,也大有禆益的,所谓吏从公出,总比任用私人,更妥帖一些吧…”

    “大兄是说…”

    听对方东拉西扯了一大,韦伦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有些不确定。

    “朝廷调用云军州三县军民,也不是没有条件的,起码襄州任上,至少也要举荐外放一二,你如果结上这个渊源,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不要说其他地,光这个乱的功绩,可不是那么好拿地…”

    “以为那位第五大夫,江淮租庸调使任上,为什么乐不思蜀屡屡不愿晋身,又凭什么底气,能在地方令行禁止,说一不二,号称理财高手…”

    “来若是将来朝廷下定决心,让这位入相…”

    韦素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转而言他道

    “再说襄州之乱,声势虽大,但本身为祸毕竟有限,真正麻烦得是事情的背后…”

    “襄州乱军头目康楚元那些人,可是正经从江西长沙调防过去的官军,…眼下朝中现在可是有意在江西道和山东道间,分出个荆南道来啊”

    “为闹饷而哗变逐走太守也就算了,怎么会那么凑巧刚好知道,江淮租庸调使那里,还有两百万没有上解的钱帛…”

    韦见素放下茶盏。

    “要知道朝廷已经有主张招抚的声音了…”

    “大兄…”

    韦伦心中一凛,有些寒意透过后背,却又庆幸起来,饶是没有白来这么一遭。,

    “人老了,连言语也不利落了…”

    韦见素的往后一靠,让身体深深陷在熊皮地软榻中,叹了口气,再次转而言他。

    “韦家的远宗别支,有地是闲余游业,无所事事的子弟,你可以从其中挑选一二比较入眼地,推举入学,…”

    “将来有所学成,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家人,又有提携之恩,带到任上,也好相互携…”

    “我们韦家好不容易在这里占了些先手…我事渐高,格局已成,难再有寸进了,但你们却没什么可犹豫不前,…”

    韦伦心事重重地走了后,御赐松鹤绵泽的玉屏扇后,转出一个身影,却是御史中丞的韦家老大韦鄂,他皱着眉头,走到父亲身前道,扶住他的手,轻声道。

    “父,何至于…”

    “我知道你想入相,但也不要忘了我们的本色和立身之基…”

    “阿父…”

    “从入剑南的那一刻起,在那些人眼中,我们就已经与龙武军站在一起,有了牵扯不断的关系和因果,你以为一句置身事外,就可以轻易抹平隔断的么…”…

    同城的京师大学堂学~。

    “这些人枉度了几十年的圣贤书,怎么还看不清楚…还想牵扯我进去。”

    王维吹起吹茶水上浮沫,对这刚刚卸任京兆尹的王缙笑道。

    “兄长会不会太严词厉色了,好歹这些人有本家的渊源…族里那些宗长知道了,也怕不好交代啊”

    对方有些担心的道

    “成都两学,功在长远,自古多兵为将有,兵法以将门世系,是以将帅得其人则兴,不得其人则衰,得其人则成事,不得其人则败事,多少王师劲旅,尽落灰灰,自此后,将帅多出公门,虽师徒乡党依旧,却可以吐故纳新衍演不息…”

    “光着一项,他就足以名概万世,立于不败了,他又开学多宗影响日深,其中许多传授出来,已经成为国家的根基和干才,把他拿掉容易,但是想否定他所做的一切却没那么容易,所言所学具与国家兴盛息息相戚,一旦没控制好牵连起来,就是国家动荡那么简单了…”

    “况且他出道时然一身,出身卑微,现在已经天下寒门庶族的一杆旗帜,也是朝廷制约那些门阀的重要棋子,不能轻易动的,朝廷好容易借战争削弱了这些门阀,或许处于形式所需打压有之,但是绝对不会轻易拿掉他的…”

    “武侯一脉,可是正宗的王佐之学,可惜他入了武途,不然政事堂中未必没有他的一席之啊…”“本家一门两宗既有竞斗,也有携手,虽然枝叶繁盛,勉为七族之首,但也是树大招风…”

    “自从祁国公(王仁皎)~被罢之后,这些年光凭祖宗家业遗泽,也不过抱残守缺,也要谋求顺应时世的立身存续之道…你我所做的事情,也是殊途同归,不过是让后人多一个选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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