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飞霜_第十六章魅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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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魅影 (第5/7页)

虽是答非所问,却已透露了一点他何以后来不肯传那大汉武功的原因。

    那大汉健腕一沉,铁槌迎头击下。但他有过一次教训,这一击不敢用出全力,只使出三成其力,以便余劲雄厚,可以随时变化。

    皇甫抓不闪不避,生似决定死在槌下。但铁极临头之际,他又忽然侧开头颅,上身向前微俯。

    那铁槌落势绝快“砰”地一声已击在他头后“大推xue”上。

    这‘大椎xue”属督脉死xue,犯者必死。那大汉铁出上虽然仅用上三成真力,但只要是血rou之躯谁也禁受不起,何况正是击在死xue之上?

    劲装大汉一击得手,立刻退开数尺,只见“一皇”并不立刻毙命,突然抬头吐出一口鲜血。

    那大汉见他竟未立刻倒毙,这是从来未有之事,心中大为凛骏,疾欺数步,手起糙落,又向他头颅砸下。

    铁槌临头之际“一皇”皇甫孤忽地又是一侧“砰”他一响,这回被铁槌击在肩上的“秉风xue”上。那“秉风xue”属人身足厥阴肝经,力量劲足的话,击中也是立刻毙命的要xue。

    皇甫孤上身摇晃一下,竟不倒下。那劲装大汉凶野之性大发,手中铁槌横击直砸,乱下如雨。

    片刻之间,皇甫孤身上已中了十余相,宛如打铁一般,但闻砰砰澎澎之声。

    房中那个持槌大汉一连猛砸二十来槌,下下都击在“一皇”皇甫孤身上。把皇甫孤打得上半身摇摇摆摆,宛如狂风中的枯树,欲倒末倒。

    但最奇的是他竟没有一极能够击中皇甫孤的头颅,这劲装大汉见“一皇”坚韧无比,怎样也打不倒他,槌势突然一停,转眼向那边墙角的长剑望去。

    “一直”皇甫孤上半身仍然摇摇晃晃,忽然深深吸气“丝丝”作响。

    那劲装大汉忽然一惊,转回头瞧看。

    皇甫孤蓦地抬头挺腰,动作十分缓慢,可是双目仍能转动,眼光迟慢地停在那劲装大汉的面上。

    劲装大汉有如碰上鬼魅一般惊悸起来,不知不觉退了两步。要知他亲手运槌一连十几次击中“一皇”身上的要害死xue,绝无可能还不毙命。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大反常情,叫人如何能不惊悸胆怯?

    “一皇”皇甫孤定睛看他一阵,又深深呼吸几下,忽然开口说话,道:“我答应传你武功…”口气仍然十分冷峻,绝无乞求的意味。

    那劲装大汉心中悸怯忽然消失,辞笑一声道:“今日我不杀你,异口定必死在你手下,武功我不学啦!”

    这劲装大汉话声一顿,已转身扔槌拾创,疾然扑到床边,运足真力电急向一直咽喉刺去。

    “一皇”皇甫孤蓦地双目一瞬,威光四射。那长剑刚刚递到胸前,只见他右掌一翻,闪电般劈出去。

    那劲装大汉武功本来甚为高强,但这刻明明见到对方掌势劈到,居然无法变招封架或者闪避。登时胸口间挨了一掌,身形震开六七尺远,剑飞人坠“砰”地一响,倒毙地上。

    皇甫孤转目向房门外望去,突然喝声“打”字。江南孤客吕东青左掌倏然劈出,但他左手已伤,动作不灵,去势慢而无力。

    那劲装大汉却被变化招数,刀尖疾僚对方左臂。皇甫孤朗朗道:“夜战八方…”

    吕东青如言施为,手中金笛使出刀法中的“夜战八方”之式“怦”地一声,正正击中那劲装大汉的左颈之上。宛如与不会武功之人搏斗一般,简直没有受到阻架。

    这一笛把那劲装大汉扫出七八尺之远,昏时毙命,吕东青长长透口气眼见尸横遍地,没有一个人活命,随即放心地步入房中,

    皇甫孤精神里舒,生似全然无事,吕东青一面撕下衣襟包扎左手伤势一面还:“大爷你没事么?”

    皇甫孤道:“暂时没事,这一趟是祸是福还说不定。死的那厮天资甚佳;每一槌上的力造变化微妙,这等手法非天生异禀之人,练上一辈子也不行。所以我后来回心转意,要造就一个人才。可惜这厮已慑于舒涛三人威毒,未敢叛变他们!这厮对我尚有一点恩德,所以我才肯回心转意…”

    吕东青听得糊里湖涂,道:“那厮罪该万死,小的看见刚才的情形,当真肝胆欲碎,怎的他对大爷你尚有恩惠可言?”

    皇甫孤笑一下,道:“昔年我服过圣女的毒药,又被她以禁脉闭xue无上手法,使我此生无法凝聚真气,武功全失。谁知那厮的铁槌一下击中我背上“大推xue’时,本以为此xue乃人身要害,我无气功护体,必死无疑。但那一槌击中之际,陡然xue道大通,真气自行运布其下,抵消了他致命的力量。此后他每一锤击中我的大xue要害时,都解开禁制,全身真气逐渐接通。但另有七八相不是击中要害,却反自震伤内脏,因此我说祸福未定…”

    吕东青听了这番话,真是闻所未闻,不觉呆住,过了片刻才道:“不知祸是怎样?”

    皇甫孤道:“目下我全身经脉初通,表面上看来毫无异状,但其实真元已竭。再加新受内伤,大约片刻之后,便陷于昏迷不醒之境。那时你每日在早晨寅时,中午午时,晚上酉时为我按摩奇经八脉,每次一个时辰,如果熬得过去,就死不了啦!”

    吕东青聂喏一下,但终于没有说出话来。皇甫维道:“你大概想问问我生死之间各占机会若干而不好出口,但有些事事先我一定要告诉你,关于我是生是死,机会各半。我为了要多留一点生机,须及早收摄真元,提早昏死。你可立即背我到那座屋子去…”

    吕东有情知情势甚急,早一点办好此事“一皇”就多一分生机。不暇再说,背起皇甫孤越屋而去。

    到达那座空屋之后,且喜一路均无可疑之处,吕东青把一是放在榻上.皇甫孤缓缓道:

    “生死有命,如果我长眠不醒,可告维儿节哀顺变。并代我传你本门心法…”

    吕东青连忙道:“大爷这些话小的自会转告公子,你老放心好了!”他唯恐他多说几句话,就断送几分生机,所以一心一意只望他赶快收敛真元。

    一皇突然无限感慨地叹口气,道:“舒涛他们跟随我大半生,但事实证明他们个个怀着忒心,而你不过是维儿的好朋友,但比起他们的薄情寡义相去如同霄壤,看来正邪的分野,最后的分界就在此处了。你记着一句话,那就是今晚我口授的招数,连贯运用时,变化奇奥。你可细细体味,如果能够参透,你在武功上无异迈进一步,再见了!”

    他嘴巴一闭,随即阖目僵卧。但见他的面色逐渐变得十分苍白,呼吸衰微下去,几乎有出没进。

    江南孤客吕东青惆然望着这个僵卧如死的老人,脑海中不禁想起他往昔叱咤风云,威镇天下,竟是何等豪雄威风,如今却宛如风中残烛,生命之火摇摇欲灭!

    他望了一阵,在黑暗中走出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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