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_第三十七章暗夜渐解苦心末路去向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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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暗夜渐解苦心末路去向何 (第3/3页)

照例由其他妃嫔向我请安。宁惜文自是由宫婢扶着微欠了欠身便罢了。

    我见宁惜文坐了我的位子,也不计较,只让人搬了张台凳另安置了。宁惜文除了脸色更见丰润之外,倒瞧不出其他什么来。她见我望她,便巧笑嫣然地叫了声:“jiejie。”

    我道:“meimei不日就要生了吧胃口可还好?”

    “不劳jiejie挂心。你是知道的,我的胃口一向都好。”

    我道:“近日雨水绵绵,天空湿气甚重,为保身体,meimei得让膳房多炖一些去湿的汤水滋补才好。比如说阵皮白术猪肚汤、萝卜莲子猪舌汤,皆是去湿的好汤水,对胎儿又无害处,meimei应多饮才是。”

    皇后一听,也提起了兴趣,问道:“这些汤水当真有用处?”

    我道:“当然,按照往年的惯例,春雨过后蚊虫滋生,时有病症突发,多饮汤水,便能强身健体,抵御病症。对了,皇后娘娘,臣妾准备向皇上建议,令宫内妃嫔多捐银钱赈灾,让大雨成灾之处也感受到皇上后妃们对他们的关怀,不知皇后意下如何呢?”

    此言一出,妃嫔们大都不以为然。皇后便道:“后妃不得干政,这是历代定下的规矩。难道华夫人想与众不同?”

    我笑道:“臣妾哪有本事干政,只不过见皇上近日愁眉不展,便想着为皇上分忧而已。如此行动,与干政无关,不过捐些银钱,让众人感念帝后的关怀而已…”我故意道“众姐妹们不愿意,那也便罢了,唯有我自己表表心意啰?”

    此言一出,引得好几名妃嫔私下暗论“她是不是又想大出风头了?”

    “她风头本健,此番可要压过皇后了?”

    我坐在下首,对她们的议论隐隐能听清几句。皇后虽坐于主座,但她一瞧众人眼色,又怎会不知在议论什么,便笑道:“华夫人当真好提议。如此既帮得了皇上解忧,又让民众感怀皇帝后宫的关怀。好,就由华夫人造册,众妃嫔如想捐银的,不论多少,皆记入册内。”

    我故意笑道:“那臣妾当立个头功才是,这,你们可不许和我抢…”

    我一番说笑,自然引得众妃嫔掩口而笑,有的便道:“这出钱的事,我们不和你抢:若有拿钱的事,我们才会和你争…”

    正说得高兴,忽听殿外有人唱喏“皇上驾到!”

    众妃嫔这才止歇了笑意,由皇后带领,向大步进殿的夏侯辰行礼跪拜。夏侯辰一见宁惜文也在列,忙道:“宁贵人你就不用了…”看着宫婢把宁惜文扶到一边后才道“众爱妃平身吧。你们在说什么呢?隔了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

    我便笑着把打算说了,还撒娇般地向夏侯辰道:“皇上,臣妾如果立了个头功,皇上是不是要让史官记上一笔,把臣妾记入册中?”

    夏侯辰道:“捐银便捐银吧,搞这么多花样干什么?你有多少银钱可捐,朕还不知道?想立头功,只怕未必!”

    众妃嫔见夏侯辰并未拒绝我的提议,个个心思便动了起来。我暗暗观察皇后,见她容颜依旧,不动声色,但眼内却有亮光。我知凡是我想争的,她必不让我得到,只要引起她的好胜之心,也算帮上夏侯辰的大忙了。

    我便神秘地笑了笑“皇上,臣妾的秘密武器可多着呢,您等着瞧。”

    小宴之后,众妃嫔便散了。隔了几日,便有妃嫔接连不断地送了银钱过来捐赠。我皆让人记入册中,隔天便由太监在朝阳殿门外大声唱喏,让捐银两的妃嫔既感脸上有光,也有了一份趣味儿。不过两三日工夫,便聚集了万两银子。交与夏侯辰的时候,他虽未说什么,却少见地抬手帮我把鬓角的散发拢向耳后。

    最近不知怎么啦,他时常便做这样的小动作,或伸手帮我掸掸衣上的尘,或用面纸印一印脸上的妆,或突如其来,眼神款款,让我不由自主地脸红。他原来那样对我的时候,我没有什么感觉,但他如今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能让我心跳半晌,有时望着他的俊眉秀眼,几不能呼吸。

    我加紧让宫外的娘亲筹集银子,一边悄悄地把娘亲在宫外做生意,还做得极有起色的传言放了出去。既然时家以商贾起家,自然会有人去查,当可证实所言不虚。

    娘亲的生意虽不错,也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要让时家吐更多的银钱出来,光凭这一点尚且不够。

    夏侯辰说得对,我有再多的银两,但究竟能有多少,人家心中早就有底,除非真有我所说的秘密武器。

    夏侯辰晚上来探我,见我微皱眉头若有所思,便道:“如今你已贵为二品夫人,有权让外戚入宫内探亲,叫你娘亲入宫来吧。”

    我正为捐款之发愁,听了他的话正待拒绝,却见他眼眸连闪,似有深意,便道:“不知皇上几时能得空闲,也好让家慈得见天颜,以获尊荣?”

    他便道:“就这两三日之内吧。”

    屏退下人之后,他交给我一枚戒指,式样古朴别致,上有一个骐骥图形,戒面仿若印章。我疑惑地抬头问他:“臣妾从未见皇上戴过此等戒指,这是做什么用的?”

    他道:“只要你把这枚戒指暗暗交给你的娘亲,你之所愁皆会迎刃而解。”

    说了此话之后,多余的,他便不肯再说。我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但他既不说明,我怎么问便都是无用。

    随后他又叮嘱道:“交与她之时,万不能让任何人瞧见了。叫她好生收好,不要露于人前。”

    我唯唯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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