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阿曼德_第二十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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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第3/4页)

站在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双手抱在胸前“他诱惑了某些东西,就连最高的存在也无法抗拒他。这有什么意义吗?告诉我,你必须真的知道才行。”

    “不是这样的,”我温和地说“我只希望你别来管我。”

    “啊,是吗,好吧,让我来告诉你这其中的意义吧。一个名叫朵拉的年轻女人,所谓的灵魂领袖,对人们鼓吹善的意义,其实只有弱者才需要这东西,就是她开始了这一切!就是这样——她传教,宣扬慈善,用新调子唱歌曲,这样人们就会听她唱,她被这流血的神明的这张流血的脸给毁了。”

    泪水冲上了我的眼睛。我真恨她看得那么清楚,但我无法回答她,也无法让她闭嘴。我站起身来。

    “还是回到人们聚集的教堂吧,”她轻蔑地说“他们有很多人呢,回到那古老,可笑而彻底无用的理论中去吧,你好像已经忘记了它们。”

    “我都知道,”我温和地说“你真让我难过。我对你做了什么坏事?我只是跪倒在他身边而已。”

    “啊,但是你还想要做更多事情,而且你的眼泪冒犯了我。”她说。

    我听到身后有些人在对她说话。可能是潘多拉,但我并不确定。突然之间,我想起了所有那些以我的痛苦作为消遣的人们,但我已毫不介意。

    “你指望什么,阿曼德?”她狡猾而残忍地问道,那张纤瘦的椭圆脸和他既相似又有所不同。他从来不会像她这样缺乏感情,这样简洁地表达自己的愤怒。“你以为能看到他所看到的东西,或者那个基督之血还在他身体里面等待着你舌尖的品尝?我可以为你做这样的总结吗?”

    “不必了,加百列,”我再次以温顺的语气回答她。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在圣餐礼上,面包和葡萄酒就是他的rou体与鲜血,阿曼德,但是单独来看它们就是面包和葡萄酒,不是什么rou体与鲜血。你想他体内的基督之血会是什么样子,经过了他心脏的处理,和他所吸入的凡人的鲜血混合,难道还能保持它魔力的力量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以灵魂缄默地思考。那不是面包与葡萄酒,那是上帝的鲜血,他那神圣的血,他在走向髑髅地的道路上留下的鲜血,他赐给躺我面前的这个生灵的鲜血。

    带着悲哀和愤怒,我艰难地呼吸,她怎能让我这样袒露自己。我想回头看看我可怜的瑟贝尔和本吉,我从气味知道他们还留在这个房间里。

    玛瑞斯为什么不把他们带走!啊,不过这也能理解。玛瑞斯想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

    加百列又冷冷地开了腔。

    “别告诉我这是信仰问题,”她摇头冷笑“你好像那多疑的多马,要把你带血的獠牙落在他的伤口上。”

    “啊,别说了,求你,我求求你,”我举起手来低声说“让我试试看吧,就让他伤害我吧,这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意吗。离开我吧。”

    我的话是真诚的。我感觉自己的话语是那么虚弱无力,只有温顺和彻底的悲哀。

    但这竟然强烈地震撼了她,她的面孔上第一次显示出一种深重彻底的忧伤,眼睛里也泛起了红色的血泪。她望着我,嘴唇竟然颤抖了。

    “阿曼德,你这可怜的,迷失的孩子,”她说“我很抱歉,其实我很高兴看到你从阳光中逃生。”

    “那么我也原谅你,加百列,”我说“我原谅你对我所说的一切残忍的话。”

    她若有所思地扬起眉毛,接着慢慢点头,沉默地表示同意。然后举起双手,无声地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在祭坛的台阶上,仰头靠着栏杆,像之前一样抱起双膝,凝望着我,面孔隐匿在阴影之中。

    我等候着。她只是沉静地呆在那里,礼拜堂里的所有人都一言不发。我可以听到瑟贝尔的心脏在沉稳地跳动,本吉在激动地呼吸。但此刻他们距离我如此遥远。

    我低头望着莱斯特,他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头发垂落下来,有一绺挡住了左眼。他的右臂伸展着,手指向上蜷曲。从他身上看不出最小的动作,甚至连肺叶的翕张或毛孔的伸展也没有。

    我再次跪倒在他身旁,伸出手来,毫不畏缩,决不迟疑,把他的头发从脸上拨开。

    我可以感觉到房间里的震动。我听到其他人发出的叹息与喘息。但莱斯特自己却仍然一动不动。

    我更温柔地缓缓梳理着他的头发。静默之中,我惊异地发现自己的泪水竟然落在他的面孔上。

    那红色的水滴轻盈透明,径直沿着他面颊的曲线,消失在下面的虚空。

    我弯下身躯,转过来直面着他,手指还留在他的头发里。我伸开腿半躺在他身边,把面孔枕在他伸出的手臂。

    房间里再一次传来震撼的叹息和喘息,我试图把骄傲从自己的心灵里驱逐出去,我希望自己心里只有纯净的爱。

    这种爱很难被区分或定义,它只是爱,一种我可能会在自己杀戮或救援的人身上所感受到的爱,一种可能对在街上偶然遇到的人产生的爱,或一种对我熟悉并重视的人所产生的爱,就像他。

    他的痛苦与负担似乎是我无法想象的,我想这可能是关乎我们所有人的悲剧,我们这些为了生存不得不杀戮的种群,遵循大地的意志以死亡而获得繁盛的种群,被诅咒为对这一切有着清醒认识,知道一切滋养着我们的东西最终都会缓慢痛苦地消失殆尽的种群。悲苦。如此的悲苦比罪恶还要深重,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悲苦,整个广大世界也难以负载的悲苦。

    我爬起来,以手肘支撑身体,右手轻柔地环住他的脖子,慢慢地把嘴唇凑近他丝绸般的苍白皮肤,吸入那种我曾无比熟悉的,属于他的芬芳气息,那是只属于他的,甜美而无法形容,同他的全部身体有关,我以獠牙穿透他的皮肤,品尝他的鲜血。

    身外的一切对于我而言不复存在了,再也听不到愤怒的叹息或崇敬的哭泣。我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知道。身边物质的世界仿佛只是一个幻觉,唯一真实的只有他的鲜血。

    稠密,丰厚,甜美如蜜,深刻而强烈的滋味,只有天使才能品尝的琼浆。

    我大声呻吟着吞咽,感觉着它焦灼般的热度,和人类的鲜血多么不同啊。完全不用我要求,小股小股的鲜血就随着他强大心脏的每一次缓慢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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