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流韶·梵花坠影_第二十九章玉钗恩重是前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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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玉钗恩重是前生 (第4/6页)

抗你,打败你,让你蒙羞!”

    卓王孙静静地看着她,那些咄咄逼人的话并没有引起他的反击,而是陷入了沉思。

    他再度想起了婚礼上杨逸之所说的那番话。

    他至今仍未明白,为什么这番话竟会让他那么痛。

    如这个女子所言,这痛苦是因为他也想说那番话吗?他也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开尊严,抛开矜持,只为自己的心、自己的爱说一句真心话?

    不可能。他是王者。王者拥有一切,不需要拼尽所有的尊严去获取什么。

    是的,他是王者。王者是不会有痛苦的。

    卓王孙的目光从冷漠重新变得温柔,点了点头:“想成为她么?你可以的。”

    他淡淡一笑,起身来到镜台,他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白玉盒子,轻轻打开,红色丝绒布上,躺着一只怪异的甲虫,外壳上光影变幻,仿佛有人面花纹。

    “这只上古奇蛊,名唤此生未了,只要将它种在身上,配合适当的内力引导,便可以让一个人变化为其他人的样子。”

    “如果公主喜欢,就当是我的聘礼。”

    这次轮到公主错愕了。她虽存着这种念头,却也深知天地造化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何况,她说这些话,一半是出于真心,一半也是想激怒他而已。就算此生未了蛊有用,她真能把它种在身上么?能化作相思的样子,再去找杨逸之么?她还不至于自我轻贱到这个地步!

    卓王孙微笑着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回答。

    仿佛是不肯认输,公交咬了咬牙,劈手把盒子夺了过来。迅速地盖上盖子,又用力按了几下,确认已严丝合缝,才塞到枕头下。

    “不想试试?”

    公主抬起头,傲慢地道:“既然是送给我的聘礼,我什么时候想用,就什么时候用。”她冷笑,目光里满挑衅“等我什么时候想去找他了,自然会拿出来!”

    他却完全无视她的挑衅,只淡淡一笑:“很好。不过,一定要小心。你的内力无法驾驭这种蛊虫,擅自使用只怕会引起不测的后果。你若哪天真想变成她,最好先来找我。”

    “找你?找你教我使用此生未了蛊么?”她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你倒真是大方。”

    卓王孙依旧不动声色:“君子成人之美,更何况夫妻一场。公主既然这样想成为她,又不止一次和她交换身份。我不妨成全你。”

    公主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件无比好笑的事:“是啊,多了不起的成全…”

    突然地,她收起笑容,一字字道:“那么,今天你也是这样成全相思的么?成全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你?成全她穿着嫁衣,和她爱的那个男人一起离开?”

    卓王孙打断她:“住口!”

    公主看着他,渐渐有些得意,仿佛这一次,她真正抓到了他的痛处:“你一直是这么虚伪的么?”

    “你说做这一切只是赶她离开,你说自己不在乎她的心更爱谁,你说你拥有一切,却不屑于用这些来挽回一颗彷徨的心。听起来多么骄傲、高尚、洒脱,其实不过是虚伪!

    “你远不如自己想的那样超凡脱俗。和普通人一样,你也会妒忌、伤痛、迷茫,只是拙劣地掩盖着而已。

    “喜堂上的一切,只是想逼她离开,成全她找到真爱?难道不是想报复她?不是故意想让她痛、让她流泪?”

    卓王孙冷笑。多么荒唐。他是王者,有着王者的骄傲,即使被刺得遍体鳞伤,也不会这样去报复一个女子。报复一个他曾经许诺幸福的女子。

    他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笑话:“我为什么要报复她?”

    公主依旧直视着他,第一次,她的目光让他感觉到了烦闷:“因为你还在意她!”

    卓王孙的脸色徒然一沉。

    公主提高了声音:“因为她的彷徨深深伤了你的心!你只有同样去伤害她,看到她的痛,才能感到自己的价值,感到自己还有扳回一城的可能!”

    她冷笑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你的痛并不亚于她,也不亚于杨逸之。但她可以哭泣,可以逃走;他可以说出来,可以为她而战。你却不能,不敢,还要强忍着做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多么悲哀!

    “所以,你输给他了。

    “输得全军覆没,一无所有。就算你在战场上赢一千次一万次,也抵不过今天的输赢!

    “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躲在自以为是的躯壳里的胆小鬼!”

    “闭嘴!”卓王孙怒声喝断她。杀气,狂龙般溢出,布满了整座新房。卓王孙的长发如乱云一般扬起,就如同上古,随时随刻都可能将这个世界毁灭!

    公主冷冷注视着她,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你能怎样?你顶多也不过是能杀了我!”

    卓王孙猝然挥手,将她按倒在床上,但公主所说的话却像是针,穿透了他骄傲的硬壳,一根根刺在了他的心上。

    他真的是在羡慕杨逸之吗?他真的不是成全他们,而是报复他们吗?

    他会如此狭隘?他会如此在乎她的想法?在乎失去她?

    他难道不是个王者,拥有一切,任意掠夺、任意赐予的王者?

    他很想否认,但心中那陌生的痛楚,却让他无法出口。

    一时,两人都无言,只剩下红烛,静静地燃烧。

    公主躺在他身上,仰视着他漆黑的眸子,第一次从心底感到了恐惧。

    她以为自己已不畏惧死亡,但仿佛直到这一刻,她才想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远远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渐渐地,她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不!”

    然而,她甚至还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就已经被他从床上拖起,拉到了妆台前。

    挣扎中,她感到自己被他强迫着扭转身子,面向妆镜。他只轻轻用力,已将她推倒在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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