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夜未央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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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3页)

    第四章

    正所谓好事不张扬,坏事传千里,虽然岳家极力遏阻岳军这种死于“马上风”的说法外传,但是,没多久立即满城风雨,天下人皆知。

    而其中,最难堪的人,就属石映澄了。

    随着因治丧而陆续赶到的亲属,整个岳家是更加的热闹滚滚,而对石映澄这个未亡人而言,她就像是被种种批判给包围的物品。

    “瞧,那就是岳军刚刚过门的媳妇,可怜哟,这么年轻就得守寡…”

    “什么可怜,依我看哪,这女人八成是命里带克,才会一过门就把个活蹦乱跳的人给克死了,真说可怜的,是岳家的两老,白发人送黑发人!”

    诸如此类的闲言闲语总会那么“不小心”地传到映澄耳里,而不论是充满同情抑或鄙视,那都绝对是让人很不好受的滋味。

    然而,她看起来却是完全不在意的。

    穿梭在人群中忙碌的她,腰杆子总是直直挺着,那状似弱不禁风的削肩,硬是像座无人可入侵的藩篱,不再喜怒形于色的她,躲在自己内心深处所营造的深堑高垒中,石映澄只是很尽本分地做她该做的事。

    一身黑衣的她益加清丽的脸庞,不失温和而沉敛的表情,礼貌拘谨的对待所有岳家上下的人。

    她是无法对那些恶言恶语感到生气,只因为…几度清夜扪心,她是这么的自觉深疚不安。

    对岳军的死,即使有那么点怜悯,但是她竟然无法付出太多的泪水,她就是无法那么发自内心的难过…她应该痛不欲生的!她可是人家的老婆.....

    映澄很讶异自己竟然是如此冷直?也许别人并没有说错。

    她是个坏女人!她坏到对丈夫的死无动于衷!也坏到--

    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和别的男人上了床!

    这是件多可笑而又悲哀的事;她,和眼前的“死鬼”丈夫,竟然都在新婚之夜各有怀抱?

    她一定要找出那个男人是谁!

    一个混水摸鱼却偷去她童贞的可恶**!

    忽然间--

    “男毅!”

    两手正使劲抬起灵堂前所摆设的花篮时,忽然从旁有道唤声传来,几乎让她给松了手。

    “啊!”花篮的另一边多出了一双手,适时的支持住那惊心动魄的危倾。

    天知道一旦她将花篮弄倒,不知又会招惹婆婆多少责难。

    “谢谢…”她连声道着谢,然后抬起头才又倒抽口气。

    又是他!

    而方才…她认得出声的人是常伯,可是,他叫了什么?

    常伯正往这儿走来,然后对着她点头问过之后,开始向她身边的“他”说:“男毅,待会儿你先去帮忙整理一下停车场,如果位置太挤,我看就先把那些大盆栽给挪开好了…”

    接下来,常伯说了什么,还有何时走的,映澄全浑然不觉,她整个人的魂魄,就像被常伯口中的那个名字给勾走了!

    “欸--”一见“他”转身欲离,蓦然回过神的她,本能的出声唤住了他。

    他掉回头,黑眸依然晶亮,仿佛早巳洞悉一切那般“少奶奶?”他轻撇着唇唤了句,还是充满着nongnong嘲弄的意味。

    完全不在乎的映澄,却一反先前的回避,目不转睛的盯住他那张脸“捕风捉影”,企图从那似曾熟悉的感觉中得到更多的印证。

    “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然而这个该死的下人,似乎也跟岳家的那些亲朋一样,对她的客气,并没有什么友善的回应。

    “少奶奶,你怎么会忽然问我这个呢?我只是个下人而已,你高兴怎么叫都行的,不是吗?”

    只是要个名字,他一定要这么多的废话吗?映澄的两道眉立即紧纠。

    而他看她的表情却有一抹兴奋--

    她终于有反应了!她终于不再像是个“活死人”般的僵直麻木;在她脸上所寻获的怒容,让他心头竟有点舒坦!

    丝毫末察自己的情绪已被轻易牵引的她,一种蛰伏的固执顽强,不小心地跃上台面了。

    她丝毫不放弃的问:“刚才常伯他叫你什么?你叫…南羿?”她问得害怕,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自己是希望得到怎样的答案。

    “我是叫男毅没错。”

    “你是南羿?”他的一个点头,几乎扯断了她所有紧绷的神经!她忘情的嚷了出声。

    可是,就在她无法克制的狂喜方泄唇间,一种飞快的转念又让她的欢颜立即收敛。

    南羿,不可能会屈就在岳家为仆;是南羿,就更不会认不出她来…

    尽将她所有表情变化收在眼里的他,专注的眼神也像不肯错放什么,然后他才又凉凉地道:“我是叫男毅,有什么不对吗?男人的男、毅力的毅,柳男毅这个名字还不错吧?”

    柳…映澄那只紧揪住衣襟的手,这才缓缓松放…垂下眼睑,韬光美眸已不再现。“没、没什么。”他不是…也幸好他不是。心情千折百转的她,不语地背过身去。

    “等等。”望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南羿急切唤了出口后,才猛然感到自己有种破茧而出的痛快!

    “这个名字对你有什么特殊吗?”此刻的他,已不复戏谑,那似有期待的双眸完全罩在她身上。

    “我…”她看了他一眼,似乎也感受出他的诚恳,然而,启唇之间那频频顾盼的两颗眼珠子,却好像她所要说的话,将会触犯某种禁忌。

    也许是他那太神似的双眸,也或许是她已快决堤的宣泄,那让她有了无比的勇气。“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个叫南羿的人,只不过跟你的名字是同音罢了,他…他曾经是我很重要的一个朋友,可是,一切都过去了。”

    “你还想着他?”

    映澄迷雾般的双瞳稍稍睁大了,她望着他,然后很直接而肯定的点了头“我是一直没忘记他!只是…”这辈子恐怕是相见已无期吧?她对他挤了苦笑,并没往下说。

    她并没那个必要对他说那么多的,不是吗?可他却倒过来追问不放了。

    南羿快走两步,越过她的面前,挺拔的身影占据她的去路“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再和他见面?”

    就算再见面又如何?她永远也忘不了十几年前在法院门口,得知自己父亲被判刑的南羿是多么的痛恨她,他对石岳两家联手出席作证又是多么的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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