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岛之舂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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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我们从何处来,往何处去,短短一生,为何充满忧虑失望?”

    昆生握住他的手“我茫无头绪,一无所知。”

    两人都笑了。

    昆生看着他“你不介意我的职业?”

    “我十分敬重你的工作。”

    “你不介意我比你大三岁?”

    家真不好说:我所有女友都比我大。

    他故意迟疑“这个问题,可得慢慢商榷。”

    许久没有这样高兴。

    放学时分,家真会觉得兴奋,噫,可以见到昆生了,听到她温柔声音,细心问候,是人生一大快事。

    他先回公寓做意大利面等她来吃。

    电话铃响,家真以为是昆生。

    那边确是家英冷峻的声音。

    “家真,我想母亲已知真相。”

    家真不出声,心情沉到谷底。

    “她开始喝酒,一小瓶杜松子酒藏在手袋里,有需要便取出喝上一口,佣人在床底下找到许多空瓶。”

    家真鼻子酸涩。

    “原来她已喝了一段日子,据估计,我们知道那日,她也已经知道,唉,竟没瞒住她,人是万物之灵,她有感觉。”

    家真落下泪来。

    “家真,你说过愿意照顾母亲。”

    “是。”他清清喉咙。

    “爸的意思是,让她到你处小住,顺便看心理医生。”

    家真马上接上去:“我会尽力照顾她。”

    家英松口气“好兄弟。”

    家真答:“mama永远是首位。”

    “最近你的信件电话都少了,听说找到新女友。”

    家真说:“是,她叫祝昆生。”

    “不会妨碍你照顾mama吧。”

    家真更正二哥“昆生会帮我料理mama。”

    家英讶异“那多好,那是我们的福气。”

    家真到飞机场接母亲。

    许太太最后出来,苍白,瘦小,穿厚衣,已经喝得七分醉,可是看到家真,十分高兴,抱紧。

    “mama还有家真。”

    “是,”家真把母亲拥怀中“mama还有家真。”

    想到小时候,三四岁,三十多磅小胖子,mama仍把他抱着到处走,大哥二哥不服气,老是说:“mama还不放下家真”家真潸然泪下,今日mama已瘦如纸影。

    他嗅到她呼吸中的酒气,杜松子酒很奇怪,有一股香味,不如其他酒类讨厌。

    他驾车返公寓。

    “我找到一名墨西哥家务助理,每日下午来几个小时帮忙---”

    一转头,看到母亲已经昏昏然盹着。

    家真心酸,没有知觉,也没有痛苦,这是她开始喝酒的原因吧。

    酒是最好的麻醉剂。

    回到家,家真扶母亲进寝室休息。

    他跑到附近酒店,买了一箱红酒抬回去。

    一时戒不掉,就得补充酒源,小时候母亲宠他,大了由他纵容母亲。

    他又与心理医生接头,约好时间,由女佣兼司机接送。

    家真返回实验室,与日本新力通了一个电话。

    “我是加州理工许家真,找贵公司山本先生,他不在?请同他说,许愿意出售一项专利,请他回复,是,山本会明白。不客气,再见。”

    家真不愿再问家里掏钱,他已成年,他应该接棒。

    下午,他在家里看书。

    昆生带了许多水果上来,又买了红米煮粥。

    许太太徐徐醒来,慢慢梳洗,换过便衣,略为精神。

    她说“加州气候适合我。”

    想一想,在手袋中找到小瓶杜松子酒,斟出喝一口,舒畅得多,上了瘾不自觉,但是不喝,双手会得微微颤抖,而且心慌意乱。

    她喝了一碗粥,夸奖昆生几句。

    “祝小姐家里还有什么人?”

    “阿姨叫我昆生就行,我家有父母兄弟。”

    “做什么职业呢?”

    “我们全家是医生,父母管眼科,大哥脑科,弟弟在读心脏科。”

    许太太赞叹:“一门人才都有医学头脑,想必是遗传。”

    昆生微笑“阿姨可准我替你检查一下。”

    昆生试了交替反应,又观察她眼睛喉咙。

    “阿姨要多休息。”

    “家里有医生多好。”

    家真笑“我也发觉了,找女朋友,越能干越好,多加利用,沾光借力。”

    昆生切出水果来。

    许太太说:“一见家真我就高兴。”

    昆生走开,许太太说:“昆生已默许?”

    “勇敢的她没嫌我窝囊。”

    “那你总得有点表示。”

    “我们不注重这些。”

    许太太脱下手上一枚钻石指环“给你作订婚戒指吧,尺寸不合可拿去改小。”

    “我不要,宝石那么大,那么俗气。”

    “傻孩子,收下。”

    “我不喜大钻石,像只灯泡,炫耀,恶俗。”

    忽有声音从背后传来“谁说不好,我喜欢。”

    只见昆生从背后伸手接过指环,马上套在左手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她笑着说。

    许太太咧开嘴欢笑。

    家真搔搔头皮。

    就这样,他订了婚。

    傍晚,日本人的电话来了,那山本只说了两句话:“许先生,我们马上派人到加州来与你签合同,抵埠后在与你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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