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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第3/3页)
他轻轻一笑“红袖,你和以前相比,真的变了好多。” 我饶有兴趣地瞧着他“哦,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他抬起头,脸上带着梦幻般的微笑“你那时不大爱说话,却一直跟在柳小姐的后面,我初进柳府时,是你引的路。但那日的表情很丰富。” 我睁大眼睛瞧着他。 他笑道:“我的面目在南郡不足为奇,但到京都却是异相,你初见我时,虽百般地想掩饰你心中的好奇,但一些小动作却还是现了出来。你站在柳小姐的后面时,总不时地抬头瞧我,引我入门时,你也时不时地回头看我。我那时想,这个小丫头还真活泼。但后来见了你,却又不是这么回事,我授课时,你坐在柳小姐一侧,也跟着学。那时京城有传柳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只有我才知道,真正的第一才女是谁,通常我只说一遍,你便记得清清楚楚,再不须说第二遍。大概就是那时,我便开始注意你。” “那么我呢,是怎么注意你的?” 他笑了笑“你那时可不会这么问话。” “那我会怎么问?”我笑着问。 他看着我,认真地一字一句道:“你根本不会问。” 我有意令他对我的印象改变,遂紧接着问:“那要是有疑问不问,岂不是会憋死?” 他听我这么一说,长久以来一直挂在脸上不曾就过的微笑突然间消失,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打量我,从上至下,我知自己目的达到,因为这个样子的我从来不会在他记忆中的红袖身上出现。因为我本就不是红袖,那个安静平和,才高八斗的红袖从来就不是我。 他抿着嘴瞧我,我朝他挑挑眉,他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紧接着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道:“红袖,你好可爱。” 我吃惊地睁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我。 他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他的脸转身北面,北面的白纱在那一瞬间扬起,那边是一座小山,山不高,从这里往那里瞧,还能瞧见漫野的山花。 他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一副画。 世人总说leo未转型前是绝美的男子,特别是在《心之全蚀》里的表演,简直就是天人下凡。他安静、洒泼、调皮或是故作媚惑的时候,都让人心弛神往。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比leo还要惑上三分,他瞧着远方,脸带微笑。 我叹口气,收回心神。 他笑着转回头瞧着我“你叹什么气?” “我在想,一柱香的时间已经到了。” 傅汝成轻笑,双手一拍,任祈的人就到了那月白石桥之上,然后不过瞬间,他已到了面前“张晴。” 我微笑瞧着他“想不到会在这里见你,任祈。” 任祈听后,脸上竟无一丝不适,反而轻笑着应和我“是啊,当真人生无常。” 我又笑道:“任祈,我的一些小主意,帮你在移南教建了不少功业吧,你现在升到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了,可不可以告诉我?” 任祈依旧是不卑不亢的脸色“我原来在移南教还是一堂之主,此时只作你的贴身侍卫,若算起来,应该是降了。” 这时傅汝成清亮的声插进来“也不算降。” 任祈朝他作了一揖“是。” 傅汝成嘴角盈笑“你到红袖身边后,竟能不用移南一人一卒而在半个多月内建立黄金门,门众多达二十余人。任祈,你在移南教可没这么大的能量。” 任祈垂着头“都是张晴的想法好。” 傅汝成手中拿着杯子,轻轻转动“听说,你们在计算南郡街头的小屋间数?” “是。” 我的眼睛转了转,疑惑如杂草一般生长。 任祈以前本是移南教人应该没错,但是为什么我交与任祈所做之事,傅汝成竟要在此刻逼问,难道我转头看着任祈,此时的他与在我面前的他大不相同,此时的他就像是带着面具的人,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言。 是有什么不对吗?还是移南教本就如此。 我盯着这两人,傅汝成和任祈仍旧在一问一答,问的事情多是我来南郡之后所做的事,奇怪的是,竟无一处涉及墨非,我说不准自己是高兴还是害怕,我尽量让自己的心显得清明些,去考虑这些事,然而心智却被蒙住一般,乱成一团。 良久,等我神智恢复时,两人已停止了谈话,任祈随侍一侧,傅汝成却迎着风在抚琴,曲子我没听过,却清丽挺拨,闻之如沐春风。我也不知是受了什么盅惑,竟在那一瞬间想起了蒋捷的词来。 我想起了那一句: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g桃绿了芭蕉。 我垂目轻吟,心中又实在喜欢这句话,又轻笑着吟了一遍。 给读者的话: 终于把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同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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