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堡_第七章血堡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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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血堡娘 (第5/9页)

备,而且要加上轻巧灵三字功夫,也就是俗语说的静如处子,动若脱兔,剑随意动,意在术先,斗智而不斗力,一念之失,胜券立交。”

    “何以见得迷娘是青城传人?”

    神机怪乞慨叹道:“以前的武林九派,剑术方面首推华山青城,华山以金龙剑法见长,青城以风云九式称雄,互有独特之处,为当时武林中剑术两大宗派。嗣后,也许是后代传人资质有关吧,华山派的金龙剑法盛况不衰,青城派的风云九式却逐渐默默无闻,但这并不说明青城派的剑术,逊于华山派的剑术,只是青城气运当尽,又以人为因素,天夺其算罢了。

    现在看了迷娘在剑术上的成就,令人相信,她如果不是青城之后,决不能表现出那种名门正派的泱泱风度!”

    “剑圣的剑术难道远超两派之上?”

    “事实上如此,但剑圣的武学来源却无人确知。”

    “您看那位用树枝代剑的男人是何来路?”

    “看不出来,因为我没见过他运用整套招式。”

    “两人剑法谁高?”

    “单谈刚才那一场比试,实在是胜负不分。”

    “胜负不分?不是迷娘已经输了?”

    神机怪乞摇摇头道:“错了,孩子。你看到迷娘抽身先退,便以为迷娘输了是不是?

    唉,这种地方正显示了迷娘是个心气高傲的奇女人,孩子,你没看到那个男的最后抱拳一躬时是多么地严肃而尊敬对方?看样子那个男的也恐怕是遇见了生平第一个真正的敌手呢!”

    司徒烈紧张地又问道:“那么那个男的输了?”

    “男的也没有输!”神机怪乞摇摇头道:“我不是告诉你双方没有分出胜负么?”

    司徒烈迷惑地道:“这样说来,施力就有点不懂了。…”

    “严格一点说,刚才那一场比剑,直到双方分手为止,仍以迷娘略占一先,两人所用的剑招,在他们本门中是什么名称我不知道,依一般剑招而言,那一式起身半空称做‘腾龙起凤’,第二式剑尖抖出无数剑花称做‘星斗满天’,接下去,如果双方想分胜负,便得两剑纠结,一较内力!”

    “男的手上是一段枯枝呀!”

    “是的,就为了这个原因,迷娘撤退了。在一个剑术名家来说,如果在剑术上的造诣已达炉火纯青之境,最重要的是代表意念的左手剑诀,至于右手拿的,只要它能象征一柄宝剑,无论它是竹枝或木片,都能发挥宝剑的功能,而无损一套剑法的完整。但如果求胜心切,藉物传力,以内力硬拼的话,被着力之宝剑,其本身之质地优劣,便有很大影响。宝剑和宝剑之间尚且如此,何况一柄名剑和一段枯树枝?所以,始终领着半先的迷娘抽身后退了。当然,我们可以说迷娘系为对方过人的自信和胆力所惊,我们如果这样说,毋宁说迷娘认为在这种情形下和对方拼试真力实在是胜之不武。加上她可能另有要事在身,和那男的也没有深仇大恨,经过半场比试,已知来人根底如何,彼此心里明白,实无血溅荒山之必要,这就是俗语所说的惺惺相惜;如欲穷究高低,来日方长,也不限于一时,而坏了名家风度。”

    “那个男的神态好从容!”

    “这就是他能和迷娘相提并论的地方!”

    “您老可想得出那男的是何许人?”

    “照理他应该是剑圣之后,可是,就没有听人说过剑圣有甚传人!”

    “一个迷娘才了解了一半,想不到又出来了一个迷男。”

    神机怪乞慨叹道:“武林中事,往往如此,但慢慢总会寻出答案的…施力,不早了,休息罢!”

    第二天,老少两乞继续赶路,走了一天,已近少室山,一路并未发现若何异状。

    司徒烈于路上问道:“青城前辈前夜示警,难道即系指七星首尾两鹰而言?”

    “那种人怎会放在迷娘心上?”神机怪乞摇摇头道:“士为知己者死,青城迷娘很可能是个武林奇女子,因被武林误解太深,一气之下,索性不作任何辩解,十数年来,你小子或许是第一个发出持平之论的人,她因深受感激,也许早将一路危难在暗中为你化解了也不一定。”

    司徒烈默默地点点头。

    这一夜,他们就在少室山下歇宿下来。

    夜来无事,司徒烈突然想到某一问题,于是又向神机怪乞问道:“古老前辈,您老这次上少林,原意是想找谁?”

    “百愚禅师。”

    “少林上一代掌门人?”

    “少林本代掌门人!”

    “唉!”

    “什么?”

    “您老不知道?”

    “吭?”

    “老禅师早在数月之前就…唉唉。”

    “就怎么样?”

    “就被人杀害!”

    “啊”

    “你可知是谁杀了老禅师?”

    “谁?”

    “七星堡主。”

    “啊啊…天。”

    神机怪乞倏地将头脸埋入两掌之中,伏向膝盖,啊啊连声,激动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司徒烈见了,也不禁情不由己地淌下了几滴英雄之泪。

    足有顿饭光景,神机怪乞方从膝盖上缓缓抬起那张老泪纵横的脸,悲声道:“少林百愚禅师,为老夫数十年忘形之交,想不到说法一生,竟落得个如此下场,公道何在?天理何在?唉唉,施力,今夜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了,明天,你一人独上少林去吧,我,我…

    我古如之的寿数大概是尽了。”

    司徒烈见神机怪乞如此说法,颇有去七星堡拼命之概,心下甚是后悔。他连忙移身怪乞身前,跪在地下,双手搭上怪乞膝盖,恳切地将事件始末复述了一遍,并说天山游龙老人现在可能还在少林的原因,就是为了如何避免少林受到第二次的灾劫!

    神机怪乞听完,凄然地点点头道:“这样说来,我对游龙老儿的过去也有点误解了。”

    司徒烈见怪乞心意略动,乘机又道:“古老前辈若念在和百恩禅师的数十年道义之交,目前首要问题便是赶上少林和大家共商良策,如何保护少林上万僧众的安全,至于为老禅师主持公道,那是天下武林的公责,家师可能早有成算在胸,并不忙于一时,古老前辈若能暂忍悲愤,与家师携手合作,区区七星堡,何患不灭?”

    神机怪乞长叹一声道:“施力,别将事情看得那么容易!游龙老人是何许人?假如七星堡可以简单解决,七星堡何能存在到今天?老夫适才的激动表示,也不过抱着以身殉义之心而已,又何曾说过有甚把握来?…总之,孩子,你是对的,我如果那样做了,实在愚不可及,也决不能得到百愚泉下的谅解,孩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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