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堡_第十三章警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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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警柬 (第2/6页)

神机怪乞临分手告诉他的一点练暗器的快要,他运足劲力,贯注右臂,先以一枚棋子试着朝为首的那人打去。

    一声轻啸,棋子从对方肩上飞过去了。

    尚幸没有打中。

    因为,司徒烈突然想及怪乞的吩咐,怪乞说,暗器出手之前,一定先要出声招呼,否则,便是不光明的行为。现在,他虽然想起,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还好,这一下落了空,对方一定以为他是存心警告,尚不算太违背施用暗器伤人的原则。

    果然,全体贼人一起警觉了。

    司徒烈故意轻轻嘿嘿一笑,长身向众贼一招手,然后以天山独门轻身术,游龙三式中的“行云布雨”双臂微抖,霍地跃起四丈来高,领先向远处院墙退去,司徒烈的意思是不愿惊动屋内主人,将众贼引得远一点,用点手段将对方逼退也就算了。可是,当他落上院墙之后,身后一点声息也无,回头一看,哪还有半个人影?

    司徒烈暗暗好笑,心想,这些家伙如此不经一唬,居然也要出来作案?他哪里知道,像他刚才露的那一式‘行云布雨’,当今武林之中,能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司徒烈重新回头,也学刚才那人榜样,倒垂帘,从窗缝中向内望去。这一望,司徒烈不由气坏。假如此刻屋中人和先前那位新任督抚相比,简直是一天一地,相去不可以道里计!

    屋内,首先映入司徒烈眼帘的,是一堆叠得像小山似的木箱,木箱上,钉满纵横交错的铁皮,铁皮之上,又加着无数红纸封条。此刻,一个有着老鼠眼而留着山羊式胡须的,五旬左右的老头,身穿薄绸对襟衣裤,正在聚精会神地躬腰数着木箱的数目,一面数一面点头,仿佛对他十年来的搜括,似还相当满意。

    司徒烈想:那里面,定是黄白之物。

    他又想:为了这些金银的聚集,正不知有多少善良的人们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呢!这些金银,现在只供一个人享用,假如将他们分散给那些饥寒交迫的人们,该可救活多少生命?

    这时,那个山羊胡须的老头子,似已查点完毕,得意地轻咳一声,直起腰来,踱着方步,走至窗前的书桌边坐下,一手翻开一本蓝面红签的账簿,一手拨着一只黑漆算盘,拨算盘的一只手,指缝里夹着一枝墨笔,一面拨,一面在账簿上加以勾注,又是片刻之后。他放下手中笔,卷起摊开的账簿,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精致的朱漆小箱,将账簿放进去,然后伸臂打了个呵欠。

    他要睡觉了么?

    嘿,还早着呢。

    只见他,伸手去关朱漆木箱之际,眼光突然在箱内的一角停凝住了。凝视了好一会儿,忽又无缘无故地朝木箱点起头来…

    司徒烈正感纳闷时,老头子已自箱内取出一只三寸见方的锦盒,在手中摩挲了好一会儿,然后,脸上露出一种难以描述的可憎怪笑,轻轻将木箱一推,将锦盒放正,小心启开盒盖。

    这一刹那,司徒烈差点惊噫出声。

    原来,当锦盒开启,屋内的灯光突然一黯,代之而起的,是另一种带芒的耀目光华。

    锦盒中,一颗圆如鸽蛋的大珠,微微滚动,因之,满室的耀目光华也随之闪烁不定。

    “十条人命,…稀世之宝。”

    老头子在自言自语。

    司徒烈,不解其意。

    “那些杀人放火的绿林巨寇,”老头子自语又起,仿佛在为自己解释:“放走十个八个,本来就算不得什么,何况本老爷已以十个普通老百姓代他们砍了头,如今,尸骨已腐,就是包文正在世,又何能证明本老爷当年杀的不是长白那几个悍匪?

    嘿嘿,老实说,若要本老爷真个去杀那些匪人,本老爷还真为难呢。不是么,他们成群结党,将来报起仇来怎办?…嘿嘿,像本老爷这样做,难道不算聪明人的行径?…得了稀世宝,又做了顺水人情…嘿嘿。”

    夜明珠,司徒烈想。

    一定是的,夜明珠。

    听老头子的口气,好像是东北绿林道上,曾有十名巨寇在两州落网,结果,因为送了督抚一颗夜明珠,巨寇们逍遥法外,而另外十个无辜的善良百姓却抵了命,嘿,真该杀!“奇怪!”老头子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这时,自语着又道:“像他们那种人,个个都有飞檐走壁之能,为什么不采取劫牢的手段,却向本老爷行起贿来呢?…

    噢噢,对了,对了,…他们都是死囚,上的大枷,关的铁牢,就是打死所有的警行,也不一定能顺利得手,哪像由本老爷做主来得轻松简便?”老头子似乎陷入深思,偏头想了一会儿,又道:“唔,不妥,不妥,本老爷现在卸任了,手上无兵无权,他们那伙人,知道我手上有这么件宝贝,再派人半路抢去怎办?那个什么威武镖局的姓孙的人,他真有外面哄传的那种本领能保得住本老爷的安全么?…唉唉,这却怎生是好?…噢,对了,对了,听人家说,在江湖混的,顶讲究的,便是义气,对了,义气,一点不错,义气,非讲不可…假如讲义气,本老爷便可大大的放心了。”

    老头子笑了。

    他似乎已从自己的自语中找到了可靠的安慰。

    接着,老头子打了一个阿欠,探手摸向锦盒,似秋收盒安息。

    司徒烈也准备抽身离去。

    突然,老头子低低一声惊呼。司徒烈,忙向屋内重新望去。

    当下,只见老头子双目怪睁,将锦盒盒盖翻着,凑在灯光下,喃喃地低声念道:

    “什么?…剑圣司徒望?”

    司徒烈混身一震,几乎堕落院中。

    老头子仍在喃喃自道:“剑圣…司徒望?…司徒望…唔…念起来像个人的名字。那么,剑圣呢?…唔,只听人家说过剑仙,剑客,剑侠…至于剑圣,难道是剑术家最尊贵的称呼不成?…可是,既然它原来的主人是位剑圣,它又怎会落入长白那些绿林大盗手中的呢?…瞎,怪极了,这颗珠子的来历,看来复杂,本老爷可不能不小心一二。”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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