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2/6页)

我叹了一口气滑出卡车。“我是一个大白痴。”我说，他从卡车里出来，从车子后面绕到我身边，然后我们一起向房子走去。

    埃里克没有说任何话。我想他赞同我的观点。

    “哈喽。”我说，在我敲了几下门却没有一点反应后，我直接把门推开。汽车库门一直通道洗衣间，然后再走进去是一间厨房。

    当你期望家里有一个吸血鬼的时候，厨房总是出人意料得干净，因为它不会被使用。对于一个房子的尺寸来说这件厨房显得过于小了。我才房地产经纪人一定认为这是她最美妙的一天——最美妙的一个夜晚——她把它介绍给吸血鬼，真正需要煮饭的家庭总是很难解决床和厨房的问题。

    此刻，家庭活动室塞满了人。我瞥了一眼那些人，尽量回忆，大多数人都站在其他房间的门口。

    吸血鬼有：Pam，Chow，吉罗德，还有至少两个我在Fangtasia见过的。还有Flood，红头发的阿曼达，一个有着棕色头发的男孩，Alcide，Culpepper，以及（让我厌恶的）黛比。黛比穿了最流行的服装——至少是她的流行版本——似乎不太适合会议。也许她想提醒我她有一份非常好的代理商的工作。

    哦，真好。黛比的出席是这个夜晚更加完美了。

    我假定这个坐在长椅上的女人是他们的领头。我不知道她真正的头衔是什么——团会员？女主人？她已经有六十了，拥有铁灰色的头发。一个美国黑人拥有咖啡色的皮肤，她棕色的眼睛看上去似乎可以无穷地睁大，并且充满怀疑。她带了一个戴着眼镜的苍白的年轻男人，穿着条文的卡其布衬衫。他也许在办公用品公司或是商场一楼的超级市场那一类做管理员。

    剩下的两个空位是给埃里克和我的。

    “我们期待见到你。”Pam清楚地说。

    “嗨，见到你们也很高兴。感谢你们刚约了我立刻就要见。（美国口语，有讽刺意味。）我喃喃道。”

    很长一段时间里，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看着埃里克，等待着他下达命令，就像他许多年来一直做的那样。而埃里克茫然地看着他们。这段中止开始变得尴尬。

    “好吧，让我们开始吧。”Pam说。所有脸把脸转回来看着她。Pam似乎很有领导才干，而她正准备施展。

    “感谢这些狼人追踪者，这让我们知道了Hallow作为指挥部的建筑物地点。”Pam告诉我。她似乎没有理睬埃里克，但我了解，因为她不知道还能做别的什么。席德对我露齿而笑，我记得他和埃米利奥曾把杀手从新婚商店带到房子里来。然后我意识到他是在向我展示他的牙齿。恶心。

    我能理解这些吸血鬼，狼人，巫士的在场，但为什么黛比也在这？她是一个变形人而不是狼人。狼人对于变形人总是很势利，这是一点；另外，这不是她的领土。我厌恶并且不信任她。她一定是坚持要来这，如果是这样的话，更不必说让我信任她了。

    如果她坚决要加入，把黛比放在第一条发射线，这是我的忠告。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她会在你背后做什么。

    我的奶奶肯定会为我的思想惭愧，但之后（包括Alcide），她会发现相信黛比曾试图杀死我是多么现实。

    “我们会缓慢靠近附近。”Pam说。我想知道是否她阅读过突击手册。“女巫们已经用魔法在这篇地域宣传过了，所以不会有很多人在街上。一些狼人已经就位了。我们不会那么明显地暴露自己。苏琪最先去。”

    屋子里的人在同一时刻又转过他们的眼睛对准我。这真是相当令人不安：就像在晚上形成一个敞篷小货车的包围圈，他们都打开他们的前灯照在某一处中心，而我就在那。

    “为什么？”Alcide问。他的大手在膝盖上握紧。黛比，猛然坐在长椅旁边的地板上，微笑地看着我，他知道Alcide不会看见她。

    “因为苏琪是一个人类。”Pam指出。“她比狼人还要自然话，他们不会发现她。”

    埃里克抓住我的手。他使劲握住，我想我都听见我的骨骼被捏在一起的声音。在他被诅咒之前，他要么会在一开始就遏制Pam的计划，要么会热情地赞同。现在他只是退缩，而无法评论，没发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当我到了那里我该做什么？”我为我的声音如此平静而自豪。我宁可是从一个醉汉哪里收到一份复杂难懂的饮料清单，也不愿意做这个列队的第一排。

    “在我们到那之前你要读那些女巫的思想。如果她们发现我们侵入了，我们就失去了突袭的机会，而我们的伤亡也会加重。”当她兴奋的时候，久违有一些轻微的口音，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哪里的语言。我想这也许只是三百年前的英语，或者诸如此类的。“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我想了几秒钟。“是的，我能做。”

    “这会给我们带来很大帮助。”

    “等我们到达建筑物之后应该做什么？”席德问，有一些颤抖。他露齿而笑，又开始展现他的牙齿了。

    Pam看上去有一些惊讶。“把他们全都杀了。”她说。

    席德的笑容褪色了。我有一些畏缩，而我绝不是这唯一的一个。

    Pam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不大合适的。“我们还有别的可做吗？”她问，真正感到惊讶。

    这是一个难题。

    “他们也会尽力来杀我们。”Chow指出。“他们只会企图做一次谈判，而那是以埃里克的记忆和克兰西的生命为代价的。他们在早上把克兰西的衣服送回来。”人们的目光都聚在埃里克身上，显得尴尬。他看上去很受伤，我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拍他的手背。他抓住我右手的那只手稍微松懈了一些。我全身的血液都流进了那只手上，它现在感到了刺痛。

    “需要有人和苏琪一起去。”Alcide说。他对Pam怒目而视。“她不能独自接近那所房子。”

    “我会和她一起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房间角落传来，我回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布巴！”我说，很高兴看见这位吸血鬼。埃里克好奇地注视这张著名的脸。他闪耀的黑发被束在了脑后，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