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别传_第一回大郎称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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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大郎称帝 (第3/4页)

丈之内都是铜烟锅的影子。

    少年没有还手,如风中飘絮,忽左忽右,轻捷地避开了龟元寿的一连串凌厉的攻击。

    龟元寿久攻不下,不禁焦躁起来,右手暴长,铜烟锅疾点少年的膻中**。此**是人体1o8要**之一,是足太阴、少阴,手太阳、少阳及任脉之会。一旦被击中,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志也会不清。

    少年深知厉害,右手金钢护腕向上一抬,黄色的铜烟锅当的一声,被震开数寸。

    龟元寿“咦”了一声,说道:“好小子!”收起烟袋锅,左手故伎重施,轻飘飘的向少年拍出一掌,眼看着少年只是防守,自己竟然无法取胜,实在大丢脸面,是以这一掌竟然用足了八成功力。

    少年一见脸色骤变,不敢硬接,急忙暴退三丈。

    龟元寿一掌落空,举起烟锅还待攻击,一个黑影猛地蹿过来,叼住了烟袋杆。正是那条凶悍的猎犬。

    少年急道:“黑子,不得无礼!”

    猎犬悻悻地松开。

    贝儿一个飞蝶穿花,及时拦挡在少年和龟元寿的中间,急道:“爹地,阿托可是女儿的救命恩人!”

    “哦,老子也只是与他切磋切磋武艺。”龟元寿冷冷地看了阿托一眼,大步地朝回走。

    月色如银。贝儿拉着阿托的手,一起回到村西头的家中。猎犬紧随其后。阿托知趣,放下带来的几只山鸡和野兔,双手一抱拳:“晚辈告辞!”

    掉头就要走。

    半夜三更,人家远道护送女儿回来,龟元寿却没有留客的意思:“恕不远送!”

    贝儿急了:“爹”

    女儿一把拉住了正要走的少年,把进山遇到药锄帮四象堂副堂主四眼蛇冯三镜二欲强行非礼,被阿托救了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阿托在与四眼蛇冯三镜二搏斗时肩头还负了伤。龟元寿眯起鹰眼一看,果然左肩衣服上染有血迹。难怪刚才动手时,这小子左侧身形略显滞涩,自己居然与一个负伤的少年动武,不觉有点惭愧。

    “不过,”龟元寿转而一想“天下能有这么巧的事吗?不!他老子是个就是惯会使jianian的恶棍,这小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龟元寿打心眼里不赞成女儿与山里人交往,更何况巴托还是那老骗子的儿子。唉!女儿这次不知中了什么邪,进了一趟山,似乎就被这小子迷上了。女孩子家懂什么?进山就遇到了黑道人物,这么巧?又赶巧被这小子碰上了,救了,还护送回来。英雄救美?哼!这老掉牙的故事骗得了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却骗不了我老头子。还送东西来糊弄我老头子?对了,这东西万万不能收。

    “小子,把你的东西拿走!哼!”龟元寿黑着脸,捡起山鸡和野兔递给少年。

    贝儿劈手夺了下来,小脸一板:“爹地,你怎么啦,平时你不是这样的呀。求你给女儿一点面子吧,您对紫枫山的人总是耿耿于怀,紫枫山的人怎么啦,人家像石头一样实在,人家通情达理,人家见义勇为,人家扶贫济困…”说着说着女儿眼圈红了。

    “住口!”龟元寿喝道“你一个不更事的臭丫头懂什么?山里人貌似忠厚,其实都是骗子!紫枫山更是没有一个好人!当年你娘她…”猛觉得失言,当年杏子失踪,他一直怀疑系西山秃鹫所为,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西山秃鹫的妻子谷天香与杏子长得太像了,但谷天香却信誓旦旦坚持说他认错人了,她绝不是什么杏子。这些连自己也拿不准的话岂能跟这些孩子说?龟元寿生生把话刹住,冷冷地望向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少年。龟元寿也不是一点不喜欢巴托,打他第一眼看到这小子就刮目相看:身高九尺,虎背熊腰,目光如炬,力大无穷,据说曾经徒手搏杀四只饿狼,年纪轻轻就被人誉为“西山猎神”但那又能说明什么?空有一身蛮力武功,未必能持家立业,未必就是好人。他那混涨老子就是恶人一个,明里被人称为雄鹰,其实是一个凶悍的秃鹫,一个十恶不赦的骗子。见女儿瞪圆了眼等自己下文,龟元寿暗叹一口气,不着痕迹地转换了话题“贝儿,咱甲鱼村素来与紫枫山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骂我们是海盗,我们骂他们是山匪。山上那一套,老实说,不算什么真本领,咱海上那才叫真功夫。哼!打猎谁不会,只有几分蛮力气就行,总能瞎碰到个把不长眼的畜牲,但海上那是玩的真功夫,哼,在海上,紫枫山人…绝对…不行,既撑不好篙,也掌不住舵,更不用说撒网捕鱼了。还不如那个畜牲,一个猛子扎下去,就能叼上一条大鱼…”

    这简直就是骂人了!巴托并非好脾气人,他因着爱情的缘故,对龟元寿一忍再忍,但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哪能始终按捺得住,听着听着,脸涨红了,一直恭敬地听着这位老顽固教训的年轻人真的按捺不住了,老人的话太过分了,太伤人了,少年一跺脚,吼道:“前辈…晚辈敬重您!但您也不能把咱山里人说得一无是处!您这是偏见知道吗!谁说山里人就不会海上功夫!晚辈这就到海上一施身手,您等着瞧!”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那一脚功夫可厉害了,地上坚硬的青砖居然碎如面粉。

    “阿托”

    痴心的贝儿要跟着跑出去,已到了门口,被龟元寿喝令回来。阿托与那只猎狗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贝儿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蒙着被子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可老人睡不着,月亮沉入海底的时候,他已抽了九袋烟。龟元寿将烟锅在鞋底上敲了敲,磕掉了烟灰,披上麻衣走了出去。他悄悄地踱出村子,迎着烈烈海风,向海边走去。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巴托当然没有回紫枫山,他是个不服输的人,他要用行动证明自己在海上也不是孬种。尽管是禁渔期间,他也顾不得了,巴托驾着龟贝贝家泊在鲨头礁后面的渔船,扬帆出海。海天漆黑一色,什么也看不见,只听海风呼啸,海腥味扑鼻,奇怪的是,爱犬对着海面狂吠不已,巴托以为遇到了海怪,慌忙转舵航行。谁知爱犬纵身跃入海中,转眼不见了。巴托以为爱犬又去卖弄本领,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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