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溅花红_第16章人渺情丝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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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人渺情丝断 (第8/8页)

双方此刻动手,任何一方也不会手下留情!

    谭雁翎真力贯注剑身之上,在剑出的同时,即先有一道蒙蒙的剑气由剑尖上逼运而出。

    司徒火识得厉害,倏地点足倒退。

    先者,司徒火、余烈交手,司徒火以一技之胜,战胜了余烈,一式“双插手”伤及余烈两肋,使他口喷鲜血,当场昏死了过去…

    但余烈毕竟不是平凡身手之人…

    此人在青海习得异术“倒翻河车”是一种运转生息的气功,功能起死回生。

    此刻刀剑喧哗声,一入耳中,很快使得他幽幽醒转过来。

    他睁开眸子略微定神,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咬了咬牙,翻身坐起,忽觉得背后一物上下跳跃不已…

    余烈呆了呆,自责道:“我竟然忘了这个扁毛畜生。”

    原来他上阵之前,先已把那头爱若性命的“金头鹰”背在背后,为了掩人耳目,外面罩了一件外衣,此刻他身子倒地,把竹笼压折,那头豢养的金头鹰在他衣内扑腾翻打不已,倒使他忽然触及了灵感,当下余烈伸过手来,自里衣内抓住了那只金头鹰。

    有了这只鸟,他似乎又恢复了信心。

    这时司徒火的一双鬼爪子上下翻飞不已,正与谭氏父女两口长剑战在一块。

    谭雁翎因腿部受伤过重,身躯转侧欠灵活,如非谭贵芝插手相助,只怕早已有所失闪。

    司徒火本是满怀雄心壮志来的,认为自己兄弟四人再加上得力手下六人,以十人之力势将把谭家满门上下一举歼灭,哪里想到事情竟是如此地大出意料,落得如此下场。

    他心怀着满腔怒火,恨不能立时把对方父女劈之掌下,一双如意钢爪运施得霍霍生风,上飞下翻时有如银龙闹空。

    就在一式“夜叉探海”的招式里,眼看着即将刺入谭雁翎的背后的刹那…

    忽然他身后的余烈大喝一声,道:“鬼老大…”司徒火猝一回头。

    余烈立时出手…只听得“噼啪”一声响,一物件射空平穿而至“啾”然一声,紧擦着司徒火头顶飞了过去。

    司徒火嘴里怪啸一声,打了个踉跄,各人才看清飞过之物,竟是一只金色羽毛的小小飞鹰,再看司徒火,才发觉到他一目已少,剩下一个血洞。

    那只小小金鹰像是久经惯战,一经主人出手,克敌至勇。

    但见它金色羽毛在空中急兜了一个半圆的***,啾然尖鸣一声,第二次向着司徒火头上掠去。

    司徒火大吼声中,扬手向着金鹰一撩,就在此一刻空当里,身侧的谭雁翎抽冷一剑…“卟哧”一声,直向司徒火身上贯穿了过去!

    空中金鹰折翅一转,脆鸣一声,却已把司徒火另一只眸子啄了出来,可怜司徒火临死犹做失目之鬼!

    谭雁翎举足一踢,已把他尸身踢了出去,他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身子一晃,跌倒在地,谭贵芝张皇扑前搀扶。空中金羽翩然收翅,已落在余烈双肩之上…

    余烈怪啸一声,目眦着谭雁翎道:“谭老儿…你把我害苦了…你们还想走么?”

    说着肩头一晃,手指向谭雁翎背后怒叱一声:“追!”

    肩头上金鹰一声脆鸣翅如箭般地直向着谭雁翎面门上飞啄而来,势如电光石火,快到不及交睫。

    猛可里一人急喝:“打!”“打”字出口,当空“哧”地响起了一道银光…

    是一枚小小的银色弹丸,夹着极为尖锐刺耳的一缕破空之声“波”的一声,不偏不倚,正好击中空中那头金色小鹰。

    金色小鹰发出了“呱”的一声短鸣,天空里爆出了一天的金色羽毛,眼看着它束翅而坠,横尸就地。面前人影一闪,桑南圃当面而立…

    谭氏父女怔了一下,余烈大吼一声,直向着桑南圃身子猛扑过来。

    可是他伤势过重,身子还不及扑到,却因用力过猛倒栽在地,大口吐了两口血,顿时一命呜呼了!

    至此,战况忽趋于寂静。谭贵芝神色不胜惊喜地叫了一声:“桑…大哥!”

    全身是血的谭雁翎也由地上蹣跚着爬起来,打量着眼前的桑南圃,感激地道:“桑…先生…谢谢…桑…”忽然一口冷森森的剑锋,比在他咽喉上…持剑的人赫然是当前的桑南圃。

    谭雁翎两眼一阵翻白,道:“这…桑…”“我姓梁!”桑南圃冷森森道:“谭霜飞,二十年前我父亲梁仲举与叔叔梁叔举,相继死你这老儿的手里,我是来找你报仇来的!”

    谭雁翎陡然身上起一阵子颤抖,道:“梁…仲举…梁叔举…”

    他一面诉说着双膝一软遂即“扑通”一声坐了下来。

    一旁的谭贵芝大哭着扑过道:“梁大哥…梁大哥你千万别下毒手…”

    却见谭雁翎双目一阵翻白,怪声大叫着道:“鬼…鬼…梁仲举…你是梁仲举…啊…鬼…鬼…”他两只手轮流指着桑南圃,叫得声泪俱下,直到声嘶力竭尚不自止…

    遂见他两只手用力扯抓着自己的头发、胡子…

    一时间,他又哭又笑,鬼也似地叫着,敢情这一次是真的疯了!

    另一面谭贵芝热泪婆裟地跪在了桑南圃面前,频频叩头不已。

    目睹着此一番悲惨情景,桑南圃忽然垂下了头…

    他那把举出的剑,终于缓缓垂了下来,长叹一声,他把剑深深地插进泥土里,遂即转身自去。

    谭贵芝见状一怔,蓦地由地上跳起来,她涕泪满面地高声叫着:“梁大哥…梁大哥…”猛然追下去。前行的桑南圃加快了身法,闪跃间,已掠出院墙之外。

    谭贵芝显然落后了许多…她气吁喘喘地追到了冰河边,却看见桑南圃正自施展极上轻功,一径踏波远去,刹那间已消失在晨光水雾里…

    恍恍惚惚的,仿佛失落了些什么…她垂下了头,天上响着郁雷,不知何时又自飘下了雨来…

    小鱼儿探着头,穿着水花…杨柳岸风似锦…映风如绢,春雨似舞…

    但是她心眼里,就没有一丝春的意态。痴望着那一天的春雨,她忽然落下泪来,感觉到无边的怅惘…这时多情的燕子却双双呢喃着,比翼双飞地由她头顶上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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