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孩儿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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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8/11页)

,说出老天真不幸,不耽心小云受到刺激吗?’

    小云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终因无力乏气,又把嘴闭上了…可是眼角却涌出泪水,血江的泪水…

    小六子放声哭这:‘小云姐慢走一步,由俺小六子陪你…’

    一头往石墙撞去,却被铃铛拉住。

    小六子怨声道:‘为甚么拦住我?要知是我害了小云姐的,该不该陪她一同去见阎王老子算帐,好人就该死吗?’

    ‘无量佛!’梅娘道:‘别傻了,小云死与不死,与你小六子毫无干系!’

    ‘可是小云却好像断了气。’小六子颓丧的痴立着,宛似是个木头人。

    梅娘遣:‘最起码现在还不是小云归天时候。’

    铃铛插口道:‘阿姨的意思是…’

    ‘不错!’梅娘道:‘如果不见到心里想的人,不把要说的说出来,小云就是拖延再久,也会挣扎下去。’

    ‘明白了!’铃铛道:‘莫非小云姐要等候郝奇见上最后一面?’

    ‘一点不错!须知小云如果未把遗愿交代清楚,不会舍得撒手人寰的。’

    ‘可是郝奇令主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呢?’

    ‘假使贫道推算不错,今明两天,先后应该赶来三人。’

    ‘另两人是谁?’

    ‘王后郝香琴,小王妃怜儿。’

    ‘真的?’这句话却是堪已气绝的小云说的了。

    除梅娘外,连女华陀也不由惊喜不置,难道小云逢凶化吉,不曾辞别人世不成?

    那里知道这不过是灯枯油尽,刹那间光辉而已。

    梅娘紧接着道:‘干妈的神课、你小云是最清楚不过的,而且还敢保证,愿望终会达成。’

    ‘铃铛姐!’小云希望之火,已然燃起,她霍然了了床,兴奋的道:‘快帮妹子梳洗一下,也好见我姑妈和郝奇表弟。’

    梅娘示意铃铛,赶快办理,其实,这当口女华陀也看出小云可能不会太久了。

    梳洗罢,小云竟然躺在床上,口角含笑酣然入睡…

    趁着小云入睡之际,梅娘率同小六子,铃铛去了西寨门外——就在壕沟一带作了番布置,然后交代小六子夫妻,敌人可能穷全力进犯,不妨传告谷中所有人员,莫要惊慌,敌人无法越壕沟一步的。

    铃铛道:‘要不要先看看小云姐?’

    梅娘道:‘郝奇不喊姐,就是打雷也吵不醒小云,还有!传话完毕,可以顺便到‘宇内三奇’处留下张字条,字条大意是,外面有何异动,不可轻易震怒,免得正在调息运功时,功亏一篑。’

    ‘是!铃铛知道前辈用意了。’

    边说间,步入西寒门,梅娘道:‘你们可以按照贫道之言办事了,贫道要去曾宾厅等候郝香琴义姐了。’

    与小六子分手后,梅娘一到‘会宾听’却见郝香琴骑着雪狮子恰也赶来。

    由于雪狮子脚程快,反而较郝奇先到一步。

    不待细说,雪狮子也是梅娘命之接郝香琴了。

    一双义姐妹甫一落座,梅娘就将老天真与敌偕亡,小云受伤堪已不保等经过说了个仔细。

    一心向佛的郝香琴并没有过多悲伤,仅是叹口气道:‘正如贤妹所说,在劫者难逃,数有前定了。’

    梅娘接着道:‘琴姐!脐儿明晨就可以赶到。’

    ‘想当然耳。’

    ‘琴姐为何这样说法呢?’

    ‘如非小云发誓以身许国,早已与奇儿姑表成亲,结为夫妻,而今小云势将不保,别说有贤妹的推算,即或没有,相信佛门重因果,就凭着两人何啻姐弟感情,奇儿也会受心灵感应道理,再远也会和小云见上一面。’

    ‘想不到琴姐说话中语多禅机呢?’

    ‘贤妹不要取笑愚姐,现在倒有一事,想请教贤妹。’

    ‘是不是选好了出家落脚之地?’

    ‘贤妹果然不愧法号取名知机子,果真能预上别人心中已决之事,想来亦当晓得愚姐削发为尼,设书院于何地了?’

    ‘那就无法预知了,但是有一天,小妹倒希望达此意境。’

    ‘那愚姐也就预祝贤妹更上一层楼了?’

    ‘真格的,琴姐究竟选在何处剃度?’

    ‘杭州西湖。’

    ‘小妹静中钻研中原地志,早知西湖三面环山,风景绝美,且莲荷送香,中多古利,向往已久。’

    ‘如此说贤妹不反对去那里了?’

    ‘求之还不得哩!有关明日老天真前辈落葬,琴姐预备怎样进行呢?’

    ‘等奇儿来到,听听他的意见再说?’

    谈话不免已然深夜,两女同榻而眠,略作休息,天已大白了…

    一清早,郝奇、怜儿风尘仆仆的敢到‘雪心谷’,继而小六子带路,在‘会宾厅’见到母亲郝着琴,干妈梅娘。

    郝香琴叫他夫妻落座谈话,梅娘乃将谷中发生的两大不幸——老天真战死,小云只能跟郝奇见上一面,必然与世永辞等经过说了一遍。

    郝奇边听边流泪,紧接着一起研讨老天真丧葬事宜。

    最后结论是:敌人环伺之下,只有因陋就简,唯仪式上必得肃穆庄严。

    进行中细节,由梅娘安排,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落葬礼开始了。

    落葬时所有岳飞、岳云部下家属、亲友,包括老老少少。一律参加,连仍运功疗伤的老荒唐、五千岁,也不例外,女华陀当然是非到不可了。

    郝奇权充司仪,当喊到‘行跪拜告别礼’时,哭声震天,跪倒一片——远远望去,宛似海里堆起的白潮,敢情岳家子弟统统身着重孝了。

    繁文褥节,不必细表,总之,有谁不追悼着救灾,救难,舍身报国,呵护孤儿,昔年岳武穆副将盖代奇人老天真呢?

    哭昏过去的郝奇被人惊醒,睁开眼,房中是怜儿,身处之地,却是云儿疗伤石室的外间了。

    怜儿道:‘奇哥!赶快进房看看小云表姐吧?’

    郝奇跃身而起,敢情躺在一张临时搭成的木板床。

    怜儿拉着他道:‘有句话非讲不可。’

    ‘快点说!’郝奇不耐烦的:‘我要看表姐。’

    ‘快也不在一时呀!要知人家的话很重要嘛!’

    ‘噜嗦!你的话还有探视表姐重要吗?’

    ‘别生气好吗?我…我…’

    ‘你究竟怎么样?’

    ‘有了!’

    ‘有什么?’

    ‘你的孩子嘛?’

    郝奇听得一楞,好半晌没有吭声。

    怜儿道:‘是不是不大相信?’

    郝奇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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