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森·罗平的誓言_六誓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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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誓言 (第1/6页)

    六、誓言

    一次充满激烈冲突的会议又在博沃广场举行了。会上罗尚贝尔怒气冲冲。

    “这是无法容忍的。”他说“在奥贝尔特之后,是他的女秘书。真卑鄙!您都干了些什么呀,勒诺曼?您能给我们什么样的推理呢?”

    “没有。”勒诺曼先生平心静气地说“我真后悔当时发表了,就在这里,关于情爱凶杀的假设。因为现在,我们必须释放小沃塞尔。”

    让-克鲁瓦兹,警署总长,一下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您就别做此打算了。报界将会因此而高兴得发疯的。他们正想着把我们视为无能之辈。尤其是,从今天早上起,一个新的事实…是的,我已经私下里做了准备,因为我在编辑部里有耳线…到处流传着马蒂厄-科萨德拥有某些杀人犯想要夺走的资料。您知道这些吗,勒诺曼?”

    “是的,总长先生。”

    “可是您并没有吐露过一点儿。”他怒气冲冲地回敬道。

    勒诺曼先生摘下眼镜,就像他习惯于在做出重大声明时做的那样。

    “当我进行某次调查时”他强调着“我总保持着某种撤退的姿态。但是,我从来不肯定奥利维埃-沃塞尔的有罪。我只是在此提示一下我曾表达过的保留意见。因此,我保留自己拥有的资料,它极有可能为我提供第二条路线,如果第一条走不通的话。”

    “嗯…您有了这第二条路线?”罗尚贝尔猛地插话进来说。

    勒诺曼平静地戴上眼镜。如果单单是为了惹政界头脑们发火的话,他并非不愿意撒谎骗骗他。

    “那当然啦。”他说。

    “说一说!”罗尚贝尔命令道。

    “请原谅…我已经说过一次了,这一次就是多余的啦。我请求您允许我按自己的意愿去进行调查。”

    罗尚贝尔跳了起来。

    “那您把自己当成什么人啦?”

    勒诺曼先生从他的礼服里掏出一封信,然后把它放在了桌角。

    “这是什么?”内政部长问道。

    “我的辞职书。”

    罗尚贝尔走了几步,双手握着拳头。

    “这绝不可能。”他咕哝着。

    “好啦,”总长压低声音说“理智一点。没有人要您辞职。收起这封信来。”

    他强行把它塞进勒诺曼先生的口袋里。罗尚贝尔走过来站到安全局长的面前。

    “好啦,您有什么好的建议?”

    勒诺曼先生,有一阵子,在慢慢品尝自己的胜利喜悦,然后谦逊地声明道:

    “首先,需要辟谣。就说这些秘密文件是新闻界编撰出来的。然后,必须要福尔默里先生放弃对年轻的奥利维埃的所有起诉。最后,还要放风说调查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进展,抓住杀人犯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假定如此,”罗尚贝尔说“局势将会变得令人满意的。”

    “并非完全如此。”勒诺曼先生继续说。

    “那还会有什么呢?”

    “我将会完全自由地行动吗?”

    “行。您可以。”

    勒诺曼先生鞠了一躬。只是到这时,人们才表现出对他的健康的关心来。警署总长指着他的下属脖颈上的绷带问道:

    “您受伤啦?”

    勒诺曼先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有,没有。根本就没有。只是一个小疖子。我到哪儿去受伤呢。老天!”

    “好好治一治。”

    “一定。”

    勒诺曼神气十足地退了出来。“如果是在剧院,我得上台谢幕三次的。我使他们改变了主意!这个罗尚贝尔!他应该在坐庄时把我吃进。可是跟他,我感到我应该小心提防。他在窥视我。只要稍有疏忽,我就会被解雇的。倒霉的是,我还没有任何线索呢。好啦!生活是美好的!”

    他告诉接待人员他白天不在。现在要把古莱尔找来向他通报一下夜间冒险的结果。接着,他又改变了主意。任何人都不应该知道他的失败,尤其是勇敢的古莱尔,因为他把自己的首长视为不会犯错误和不可战胜的崇拜对象。

    亚森-罗平以勒诺曼先生的相貌,居住在圣日耳曼大道的一幢豪华住宅的最高层的一套三居室的舒适公寓里。他礼貌地同女看门人打过招呼后就上楼去了。他脱掉礼服、摘下围巾和眼镜,走到窗前,在开始工作前看一看他十分熟悉的风景。他俯视大道上的细树枝条,看到圣日耳曼一德一普莱教堂和朝向塞纳河的连绵起伏的屋顶。天空湛蓝。白天天气应该是很好的。他用手指有节奏地在玻璃上敲打着。

    “在获得重大发现之前,我是不会出去的。这就是我罗平的决心!”

    他点燃一支雪茄烟后,坐进了一张扶手椅里。很显然,他应该从科萨德那里被盗走的资料中重新进行搜寻。这些资料,他真不该这么不重视,而只顾奥贝尔特这个案子。现在应该放弃沃塞尔这条线索,一切从零开始。于是他在想:为什么会有双重犯罪呢?这未曾谋面的杀人犯可以有干百条理由反对奥贝尔特,有千百条理由要杀害他。科萨德也会有死敌。可是要把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杀死的必要性何在呢?尤其是:为什么凶犯必须在杀死奥贝尔特之后马上要杀掉科萨德呢?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用奥利维埃-沃塞尔做这两次罪行的连接线是很显然的。但是为什么先是奥贝尔特,后是科萨德,这就值得研究了。前者的死自然要引出后者的死。这很简单,也很明了。这太简单明了了。

    那么把此事倒过来看,会怎么样呢?如果科萨德是在奥贝尔特之前被杀的呢?这一新的假设并没有什么站不住脚的地方。其实尸体的解剖指出这两个人的死差不多是在同一时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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