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康3·天下布武_第三十六章东窗事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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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东窗事发 (第3/4页)



    “啊…哪个仓地平左?”

    “是被今村彦兵卫和大冈传藏二人所杀。小谷甚左在渡边半藏前去抓捕他时,从后门逃跑了,如今可能正和半藏捉迷藏呢。”忠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弥四郎表情的变化。弥四郎的脸顿时变得如白纸一般,但嘴角边却渐渐显露出大胆的笑容。

    “只剩你一人了,你还是老老实实把全家老小交出来吧。那样,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您的意思是说,我是仓地、小谷等人的同伙?”

    “不,不是同伙。你是首谋,他们不过是小鱼小虾。领头者就该有领头者的能耐和模样吧。”

    弥四郎突然放声大笑:“您弄错了,我是发现仓地平左有反常之处,才故意接近他,如今正在打探内情呢。”

    “弥四郎!”忠世沉下脸“不要再像山田八藏那样骗人了。你还不知道吧,少主的侍卫昨晚潜藏到了你家地板下…”

    正说到这里,忠世猛地向后跳开四五尺,因为弥四郎突然拔出了腰刀。

    “你想造反吗,弥四郎?”后跃的同时,忠世向身边三人递了个眼色。一个随从立刻跳到弥四郎身边,挥刀猛拍其肘部。弥四郎手腕一软,握刀的手指也失去了知觉。他正要再次挥刀,那刀却当啷掉到地上。

    “识相点!”

    “让你好看!”

    虽然精通算计、善辩,又有城府,但论武艺,弥四郎却如孩子一般稚嫩。忠世大声呵斥时,弥四郎已被三个随从反扭了双手,以脸抵地。

    “好了,将他的全部家小绑了,关进酒谷的牢中。”弥四郎已经不再抵抗。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脸色苍白,膝盖剧烈颤抖。

    “走!”忠世的随从用绳子抽打着弥四郎。

    “不要粗暴,他自己该有所醒悟。”忠世说完,率先迈步走了。

    不知何时,人们已经停下手中的活儿,在仓门口围成了人墙。

    “不要停下。”忠世听得那声音,惊讶地回过头去。

    “我希望早日结束战争,是为了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才终于被捕,但我的被捕和你们没有任何关联。你们不要停下,继续干活。”忠世听到弥四郎的声音,顿时一愣,内心一阵感慨:他的确罪不容诛!弥四郎的话似是为了便自己平静下来,他说完,终于能稳住脚步走路了。

    太阳被云遮住,大牢入口处,绿色的青苔格外显眼。牢门已打开,等待着被捕的人。弥四郎苦笑着钻了进去。刚才他还认为忠世只是过来催促军粮,还沉浸在做冈崎城主的美梦中,转眼间,就变成了阶下囚。

    “我有话和他说,你们在外边候着。”忠世说完,随弥四郎进了牢房。

    这座牢房建筑在罕有人至的悬崖边上,三面都是厚厚的岩石,只有一面围上栅栏。里边大约十坪。其中三坪左右铺上了地板。

    弥四郎进去后,立刻走上地板,面对牢房入口坐下。“大久保,给我解开绳子,这已经是监狱之内了。”

    忠世对弥四郎的傲慢感到愤怒,但还是默默给他解开了绳索。“弥四郎,你有何可说?”他在不远处一屁股坐下“事情既已败露,不要再勉强为自己开脱。你身后还有阿松和儿女们。”

    听了忠世这番话,弥四郎的眼角痉挛起来,但很快又傲然坐正了,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眼望着牢门外边。

    “现在,我要奉命前去抓你的妻子。你有什么话要转告阿松?”

    “…”“为何不说话?弥四郎,你没有话要转告吗?”

    “七郎右。”弥四郎第一次直呼忠世的名字“你在战场厮杀时,想过妻儿吗?我弥四郎不是那种放不开的男儿。”

    忠世再次怒火中烧。这浑蛋如今还自以为是!阿松和弥四郎不是一般的夫妇,他们都是足轻武士之后,经过无数的努力和奋斗,终于得到了显赫的地位,可谓患难夫妻。而且,弥四郎最近纳的妾,也生下了孩子。阿松非但没责备弥四郎,还将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当作亲生子一般抚养。弥四郎今天的地位是阿松在背后支持的结果。

    “你真的无话需要转告,你不觉得内疚吗?”

    “…”“阿松为了家庭尽心尽力,连你的爱妾都能毫无怨言地接受。这真是白费心机!”

    “不必说了。”弥四郎轻声笑道“七郎右虽善于在战场上厮杀,却好似不明白人生这个战场。”

    “你说什么?”

    “这个世界就像一个赌场,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你执著努力,一切皆有可能。如果我是白费心机,主公所做的一切,不也是白费心机吗?”

    “你竟对如此信任你的主公毫无感激之情?”

    弥四郎嘴角露出微笑:“我怎么可能忘记他的恩情?他毕竟教给我人生的智慧,给了我力量。”

    “你这话言不由衷,弥四郎。”

    “哈哈!我这话不是你七郎右能明白的。你生来就是大久保家的继承人,但我却是个头结草绳,大部分时间在田里度过的足轻武士之子。”

    “你是不是想说:足轻武士没有忠义可言,只有出人头地的贪婪欲望?”忠世不禁探身训斥道。

    弥四郎又冷冷笑了。他的话并非虚张声势,而是真实想法的表露。“七郎右,你比想象中愚蠢无知得多。你难道真有勇气听我说出心里话?”

    忠世紧紧盯着弥四郎,他怀疑眼前这个人疯了。“你要么腰斩,要么车裂。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那么你是愿意听了?”弥四郎还是一副嘲弄的口吻“我刚才所说,并无讽刺之意。开始侍奉主公时,我内心充满对他的崇敬和畏惧。但不久,我就发现那些家老才力根本不及我,都是些平庸之辈。”

    “他们不及你?”

    “是。你先听我说。主公和我们一样,会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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