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色_第八章感禁色禁色的密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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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感禁色禁色的密林 (第2/4页)

着。看起来他们像是感到自己和对方联系的不可靠,互相摸摸肩,摸摸手好容易才抵挡住这份不安似的。战友预感到明天要死一般的友情,像是他们俩的纽带。忽然一方像是忍不住似的,亲吻起对方的颈项。不一会儿,两人急慌慌地走了,并排着后脑勺柔软的剃刮痕迹。

    格子花样的西服,配上柠檬色领带的阿英,嘴和开着目送那两人走出去。他那眉毛,眼角,男雏般的唇,悠一的嘴唇都一一碰过了一回。他看着“看”这种行为是多么残酷阿。少年rou体的各个角落,甚至连背上的黑痣,对悠一来说也不是未知的东西。这单纯而美丽的房屋构造中,他只进去一次,便全部记住了。这儿有花瓶,那儿有书架。到这间屋子老朽为止,花瓶和书架肯定都在原处不会动。

    少年看到悠一冷冰冰的眼神。桌子底下,他紧紧握着悠一的手。悠一让残酷的心情攫住,挣脱了手。他曾多少意识到这种残酷。对妻子那种被强迫的事之后,无法排遣灰暗心境的悠一,希望有一种愉快的刻薄:这原先是爱着人的人的权利。…这时少年眼泪升上来了。

    “阿悠现在是什么心情我知道哟。”他说“已经厌倦我了是巴?”

    悠一赶忙否定,阿英像是要让自己说出比年长的朋友丰富得多的经验似的,用老成持重的口气说:

    “喂,刚才阿悠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了。可这也没办法。此道上的人们呐,几乎都是‘一次性’的。我也习惯了,死心罗。…但只希望阿悠能一生都做我的哥哥,我是你的第一个对象,这事值得我一生自豪的了…别忘了我呀。”

    悠一让这段娇滴滴的哀诉打动了。

    他服里蓄满了泪。他在桌子底下摸到少年的手,温和地握着。

    这时门开了,进来三人外国人。其中一人的脸悠一见过还记得。结婚仪式那天对面大楼里出现的瘦瘦的外国人。西装换了,可领结还是水珠图案的。他用鹰一样的眼睛扫视着店堂内。像是有些醉,两手响亮地拍了下连声叫着:

    “阿英!阿英!

    快活、甘美的声音在墙壁上回响着。

    少年低着头,不想被发现。然后,装出职业老成的样子咂着舌头说:

    “嘁!今晚我对他说不上这儿来的。”.

    “卢蒂”晃着天蓝色上装的下摆,身子压在桌上,像强迫似的低声对阿英说:

    “阿英,去吧。那不是老爷吗?”

    这时气氛凄惨。

    让’“卢蒂”声音强迫着,刚才那哀诉显得更悲惨了。悠一为自己的眼泪感到难为情。少年狠狠瞅了“卢蒂”一眼“啪”地站起来。

    决定的瞬间对于心里的伤有一种像医药般灵验的作用。悠一已经能够什么苦恼也没有地看着阿英,他感到一种自豪。少年和悠一的视线尴尬地碰在一起。至少想不露声色地修正一下别离的瞬间,两人试着再一次对好焦点,可是没成功。少年转身走了。悠一把眼睛移向别处,发现一个化过妆的年轻人,美丽的眼睛正朝

    着他这一边。他心里什么障碍也没有,像蝴蝶般,轻轻地移向那眼睛。

    年轻人靠着对面的墙。下穿“唐盖利斯”上着藏青“考求罗依”上装,系一条粗粗的胭脂色领带。年纪看上去比悠一小一两岁。流动般的眉线,茂密波狼的头发,给他的脸平添一种浪漫气息。像扑克牌里的“杰克”那样忧郁的眼睛闪动着,向悠一丢着眼风。

    “那个人是谁?”

    “啊——,是阿滋吧。中野街那边干鲜货店家的儿子。好漂亮吧。给您叫过来?”

    “卢蒂”说。“卢蒂”打了个信号,庶民的王子轻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正好看到悠一掏出烟来,于是他上前一步,娴熟地点燃火柴,用手挡着风,那火光穿透他手背,把那手照得像玛瑙一样明亮。那是又大又厚实的手,让人觉得是父亲劳动的遗传吧。

    光顾这间店的客人,立场的转移是十分微妙的。从第二天起,悠一就被唤做“阿悠”了。“卢蒂”对他不仅当做客人,更把他当重要的朋友来对待。悠一出现的第二天起“鲁顿”的客人猛增;像商量好了似的,都在嘀咕着这张新面孔的小道新闻。

    第三天,又发生一件提高悠一名声的事件。阿滋剃了个和尚头出现在店里。说是昨夜和悠一同床共枕,那头美丽的头发,算是对悠一“守身”的信物,毫不可惜地剃掉了。

    这些侠义的传说,沸沸扬扬迅速在此道的社会里传播开来。秘密结社的特征,消息决不向外部世界迈出一步,但一旦这消息进了社会内部,在令人吃惊的传播力面前,连闺房秘事也不可能守住。要问为什么,因为他们每天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话题,让报告自己或他人的闺房秘事给占住了。’

    随着悠一见闻的扩大,这个社会出人意料的庞大令他吃惊。

    这个社会在白天的社会里,穿着隐身的蓑衣仁立着。友情、同志间的爱、博爱、师弟爱,共同经营者、助手、管理人、书生,师傅徒弟、兄弟、表兄弟、舅舅外甥,秘书、提包的、司机…还有种种杂多的职务和地位:社长、演员、歌手、作家、画家、音乐家、摆架子的大学教授,公司职员,学生等等等等,男性世界的所有一切穿着隐身的蓑衣仁立着。

    祝愿自己一群至上幸福的到来,他们让共同诅咒的利害关系连结着,他们梦见一个单纯的公理。他们梦见了男人爱男人的公理,推翻了男人爱女人的老式公理的那一天。只有犹太民族才能与他们的忍耐力之强相匹敌。对一个被侮辱的观念,抱着异常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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