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色_第四章傍晚远处的火灾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四章傍晚远处的火灾 (第2/4页)

四个人。实在的悠一与变成少年的康子在交媾,想像成能爱女性的虚构的悠一与实在的康子在交媾,两者有必要同时进行。从这两重错觉里,不时进发出梦幻般的欢快。忽然又移到了说不清楚的倦怠中。悠一跟前好几次述蒙地出现:放学后,母校那空无一人的cao场上的空白。他向陶醉进军了。借着一瞬的自杀,行为结束了。可是从第二天起,自杀成了他的习惯。

    不自然的疲劳和呕吐,剥夺了他们第二天的旅程。他们下到那个向海面极度倾斜的小镇。悠一感到他在人前继续扮演着幸福的角色。

    两人来到岸边的石壁上,那儿有出五元钱看三分钟的望远镜。

    海多么晴朗。右方海角的顶端,锦浦公园的小亭子,在上午明亮的阳光里看得格外清晰。两个人影,经过亭子,融入了一片光芒中。又来了一对,走近亭子。两个人影合成了一个。把望眼镜转左方,铺着弯弯曲曲石板小路的山坡上,有几对正在攀登向上。

    给石扳路打上印章似的那一对对人影,可以清晰地望见。悠一看看自己脚下也有相同的影子,稍稍宽心了点。

    “大家都和我们一样吧。”

    康子说。离开望远镜,她靠在防波墙上,让海风吹拂她那有些晕眩的额头。这时,悠一没做声,他嫉妒妻子的确信。

    …悠一从不愉快的回忆中抽回身看着窗外。高地房屋的窗下,电车道与棚户街区的那边,远远可以望见工厂区烟囱林立的地平线。晴朗的日子,大概是烟雾的关系,地平线看上去像是抬高了一二寸。入夜,不知是工厂夜班的灯,还是仅有的霓虹灯反射的关系,那一带天空与地平线相接的部分,像是抹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可今晚的“红”与以往不一样。天空与地乎线接壤的部分显露出一片殷红。月亮还没有升起,稀疏的星光下,那片段红十分显眼。不仅如此,这远方的“红”飘动起来。带着杏黄色不安的浑浊,看上去像被风扬起的旗帜。

    悠一一下子明白了:那里失火了。

    火的周围腾起白色的姻。

    美青年的眼睛让欲情浸润了。他的rou无精打采地嘎吱嘎吱响起来。不知什么道理,他感到自己坐不住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必须跑出去,必须扑灭。他出了大门,学生服上罩了件深藏青的轻型大衣,收了收腰带。他对康子说了声“忽然想起要去买一本急需的参考书”就走了。

    他下了坡。低矮的棚户里漏出灯光,他站在电车线路旁等电车。什么目标也没有“去市中心吧,”他想。不一会儿,亮得耀眼的电车从街拐角处摇摇晃晃地出现了。座位上都坐满了,没有座的十二三个乘客,靠窗拉着吊下来的皮拉手,不怎么拥挤。悠一靠着车窗,发烧的脸颊迎着夜风。地干线远处的火光,从这里看不见。那真是失火吗?要不,是最凶恶、不祥事件的火把吧?

    悠一隔壁窗户旁没有人。下一站,上来了两个男人靠着那车窗。他们只能看到憋一的背。悠一假装没事地回头看了那两人一眼。

    一个人穿着用旧西装改的灰色茄克衫,看上去近40岁,像个商人。耳朵背后有块小小的伤疤。只有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油光贼亮的。稀稀拉拉的胡须,像杂草一样覆盖在那张土黄色的脸:上。另一个穿着咖啡色西装,小个儿,像个上班族。那张脸让人想起老鼠。可这人白得出奇,近乎所谓苍白。脸上架着副褐色的假龟壳眼镜,更衬托出他脸之苍白。看不出这位的年龄。两人低声诡秘地说着话。那声音里,有一股说不清楚的亲密感,像是津津有味地品尝着什么秘密似的。他们的对话不客气地灌到悠一的耳朵里。

    “随后去哪儿?’穿西装的问。

    “这两天缺男人嘛。想男孩子啦。这个时候去溜达溜达。”商人似的男子说。

    “今天去H公园吗?”

    “让人听见了不好。说个‘啪——克’听听。”

    “呃,对不起了,能找到好小伙?”

    “偶然也有。时间嘛,现在正好。去晚了,净是老外。”

    ‘好久没去了哟。我也想去看看呀,可今天不行。”

    “你我的话,不会道做买卖的白眼。再年轻貌美的话,会让人觉得是来搅和买卖的。”

    车轮的咯吱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悠一心里勃然升起一股好奇心。可第一次看到这群同类的丑陋,让他的自尊心大受伤害。他长期培养起来的人间烦恼,让他们的丑陋给惊呆了。“相比之下,”悠一想“桧先生的脸上有年轮般的皱纹。至少是男性的丑陋呀。”

    电车到了换乘的车站。茄克男子和同伴告别走到门口。悠一也跟着他下了车。说是好奇心,实在是对自己的一种义务感让他这么干的。

    那边十字路口,已经到了较繁华的街角了。他尽可能和茄克衫分开一点距离等着电车。身后一家水果店,明晃晃的电订下,堆满秋天丰富的水果。有葡萄,搽了层灰昭粉末的紫色,与旁边"富有柿”被阳般的光泽相映成趣;有梨。有早上市的青桔子,有苹果。可水果的堆积仿佛像尸体般冷冰冰的。

    茄克衫朝这边望了一眼。目光相遇,悠一赶快垂下限帘避开。

    那边执拗的、苍蝇股的视线一直不离开悠一。“大概和这家伙上床是命中注定的吧。我没有选择余地吧。”他战战兢兢地想着。这战栗中有一股发馊的甜味儿。

    电车来了,悠一起快乘上去。刚才听他们讲话时,大概脸被他们看去了,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