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游记_粤西游徐霞客游记记十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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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粤西游徐霞客游记记十七 (第5/6页)

白鹤,能不讥笑人吗!又行五里到杨柳,又行五里是大堡,又是十五里为旧县,又行五里到古城,又五里到白沙湾。江北有座尖峰,两个尖角分在东西两头突起,特别陡峭挺拔,它南边成丛的山峦就是县城紧靠的地方了。江水流到白沙湾又曲向南,又行十里,下午抵达柳城县西门,龙江从西边流到庆远前来会合。根据志书,县城西边有座穿山,但县城西面地势平坦濒临江中的小洲,地上尚且无山,哪能有“穿,"?又按,城北有笔架峰、文笔峰,可找不到它的根据。问遍当地人,有认识的人指出城西南隔江山峰陡峭成丛矗立之处是笔架峰、文笔峰,又说峰顶有洞从山腹中穿透,穿山应当也就是此处。但是方位与志书不相符,而且志书既然各自标出,这里为什么聚集在一起呢?差役再次前往骤站中去,我坐等了很久,停泊的时候多行船的时间少,想不到顺流而快行的常理到这时滞留如此!天黑后,差役来了,催促船夫夜间行船,于是得以补足白天的不足了。向南二里,江的左岸是峦拦山,陡削的山崖横截江流,是县城在南边的屏障;江的右岸就是成丛峭立的山峰,是当地人指认为笔架峰、穿山的地方,然而透亮光的洞xue始终无从看到。顺流月夜划船,瞬息就是十五里,转向东北行。又行五里,有座山突兀耸立在江东岸,排列着往南延伸,江流也随山势向南折,河滩水声轰轰,如隆隆雷声不绝于耳,这是倒催滩。莫非是山反插而水逆流,所以把它标为“倒”,而互相依傍逼近,故而把它叫做“催”吗?此时波光山影,月色滩声,为它们衬托,所说的挟飞仙遨游的事没有啊!又往南十五里是古陵,又行二十里是皇泽墟,西面与鹅山隔山相望了。又南行三里抵达柳州府,停泊在府城南门,城中更鼓还刚刚敲响。

    十一日早晨进入西南门,来到朱家寓所,就见静闻与顾仆的病仍未痊愈。往返二十日,希望他们都有起色,而顾仆尤其瘦削虚弱,为此心中怅然不乐。

    十二日出了东门,投递名帖拜见王翰简的儿子罗源公,〔名字叫王唐国,因为中乡试出任罗源县令。他的弟弟参加会试落第,还未归来。〕用生病推辞了。返回来从北门进城。下午出了南门,沿江打听去得州的船,因为过中元节没有上路的人。

    十三日清早,从南门渡江,沿马鞍山北麓向西行,折向南,顺着山的西麓走,由西南方的山坞中登山。石阶没在草中,又湿又滑不能下脚。城郭附近的著名岩洞,荒芜如此,怎么怪得了深崖绝谷呢!仙奕岩在山半腰的削崖下,洞口向西,正与立鱼山相对,只隔着山下平敞的壑谷中的一个水潭。此岩洞内狭窄得如同合起来的手掌,深处只有一丈多,正中坐着神仙像,两侧石崖上刻着满壁的题记。洞外右边有岩石端端正正地耸起,石上进裂成花纹,参差不齐,虽可登上去休息,但认为它是黑色的肌肤红色的脉络,分为十八道线,可以下棋,似乎不确实;左边有石崖上削,用大篆写着“钓台”二字,江流遥远水潭狭小,怎能想钓鱼!这里下棋赶不上魏叔卿的高台,钓鱼比不过严子陵的钓鱼台,唯有登上山崖右侧岩石顶上歇息,平对着立鱼山作揖。岩洞中的诵经声和钟磐的响声,飘飘然似天宫的仙乐,震荡洋溢在山谷间-石崖左侧有石阶向东南上去,又裂开一个岩洞,形状与仙奕岩相同,朝向西南。中央用石块砌成基座,后面有洞xue下坠,很深很窄。右边有两个圆xue,大处仅如竹筒,可里外透亮漏风,只是太窄不能进入到那下面。往东南走到山坳中,又迸裂开一个岩洞,也是又浅又窄不值得观览。大体上仙奕岩有三个洞,齐齐地排列在山腰,都不相上下而已。向西下到山麓后回身望去,又见到一个洞,也是向西,正在中洞之下。此洞也是又浅又窄,洞中从前有碑,今天只存留下碑座。洞上方下覆有三块圆形岩石,好似梅花的花瓣,可惜飘落了其他的两瓣,不成五瓣。出到洞前,有块平得如磨刀石样的岩石很像棋盘,而且红色花纹纵横交错,也是不曾有过的东西,岩石右方有个石窟如像峡谷,通向北边透出亮光,其中开阔明朗可以歇息。可是有个病人躺在它前边,已蠕蠕而动不能屈伸了。在荒凉的山谷断绝的石崖之中,樵夫牧人来不到,可此人把性命托付在此,值得同情也值得敬重呀!出了岩洞,往西绕过一个山嘴,转到山东南麓,山腰有个洞朝向西南。于是踩着荆棘上登,洞口样子十分深邃,洞中向上高高隆起,往下深坠,纵横交错形成峡谷,层层叠叠成为楼台,不怎么宽大,却是以高险陡峻逼窄迸裂见奇的山洞。进入洞口,有岩石突立洞口右侧,蹲卧着好像牛而颜色是青的,它背上又高高突起一石,圆得像老人的头。这之前,立鱼山的僧人指点此处有个寿星岩,必定就是这里了。但他指的地方还在东南方黄色石崖悬绝陡削之处,大概是黄色石崖在西面与立鱼山相对,而此地却在侧边隐藏于北面,当时未见到罢了。由突出之石左边高悬的石阶下坠,向西来到突出的岩石下边,就见下边陷成陡削的深渊,而上面石阶悬在虚空中,全然峭拔绽裂不能通行。往东走入峡中的道路上,弯弯绕绕地前进,忽然天光在上方照射进来,仰面斜视好像层层高楼架在空中,而两侧的石崖上面覆盖下来下边深嵌地中,无从踏着虚空上登。只是远远见到亮光照射之处,里面排列着圆圆的洞口,高悬在狭窄的石崖顶端,外边分出门窗,另外穿透到前山之上,洞顶平得如下覆的筛慢,恨不能拉着绳索登上,只好闷闷不乐地出来。

    再下山往东走,抬头见北山的半中腰,又有一个洞口向南,估计那里应当就是前边那个洞亮光照射通着的地方了。见它下边都是回绕的山崖层层横亘着,便稍向东走,沿崖外端往西北上登,越过下层山崖,来到中间一层山崖,可上层山崖悬绝不能上去。又从先前的路线下来,再往东沿崖角向西北登上上层山崖。沿山崖向西上登,就见洞前三面都是高壁刺天,唯有此一线绕着山崖可以通行。前边有个平台如像露天舞台,洞内是一个方方一丈的石室,四,壁都环绕着石柱和并列的枝条,细得好似镂刻出的丝束和下垂的缨络,联贯铺开密实镶嵌,但洞顶平得如同幕布,下边平得好似磨刀石。西北面的深处通着一个洞口,下临深峡,果然就是先前抬头望见透出天空之处了。假如阻断登上来的那一线曲折的山崖,从峡中架梯子上来,此洞高悬明朗如像楼阁,正是避世隐居的绝妙场所了。坐着休息了很久,仍沿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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