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人马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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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5/5页)

大又亮。

    她看到他时突然停下脚步,好像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他站着不动,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然后举手招呼她过来。

    她犹豫了好久才走向他,久到他开始怀疑她是否会做出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事,例如转身离开,那样会把不甘愿演得太过火,促使她的保护者采取行动。

    但后来她开始缓缓走向他。他把毛巾围在腰上打个结,遮住身体的反应。

    莉玫慢吞吞地走向强恩。她戴上墨镜不让他看出她的表情。天哪!他应该在她心脏病发作之前赶紧穿上衣服。她在墨镜后尽情欣赏着他肌rou结买的身体。他的肩膀和胸膛上还闪着水珠,半干的头发用手指随便扒过。他看起来狂野又危险,使她强烈地想要碰触他。

    当她走到他面前时,他露出生硬的微笑,好像他那张嘴从来没笑过,但为了她而勉力为之。这是谭子,她心想,不是强恩。强恩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除非他当别人当得太久,连麦强恩对他也只是另一个角色。

    “刚才我差点以为你要掉头就跑。”他低声说,替她拉出椅子。“不要那么不情愿。”

    “我自有分寸。”她坐下来,不在乎自己听起来像吃了炸葯。睡眠不足使她脾气暴躁。

    他站在她背后,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接着他把手伸进她敞开的衬衫里,手掌缓缓滑过她赤裸的肩膀,好像再也无法按捺碰触她的冲动。她从未体验过如此克制又撩人的抚触,令她全身经颤起来。

    他收回手,拉好她的衬衫,绕到她对面坐下。当他背对着她时,她看到他的左肩肝骨处有一道十公分的细长疤痕。即使知道那不是真的,她还是看不出它是怎么弄上去的。那道疤痕看起来非常像真的。

    等他在她对面坐下后,他左耳垂上的钻石耳环更令她吃惊地猛眨眼。他的耳朵没有穿耳洞,如果有,她以前一定会注意到。而且昨晚他并没有戴耳环。如果疤痕是假的,那么耳洞也可能是假的。改变的发际线看来也很真实。去掉这些可供辨认身分的小特征后,尽管有相同的脸孔,他还是不会被人当成谭约瑟。只要没有可供比对的齿模记录或DNA样本,就无法证明他们两个其实是同一个人。

    黑短裤、白上衣的侍者靠过来。“两位需要什么?”

    “午餐。”强恩用流利法语说。

    莉玫环视庭院的优美风景。游泳池边的人变多了,因为其它人也选择在户外用餐。谈笑声、戏水声和杯盘碰撞声四起,因此他们挤在小圆桌边说话并不会显得奇怪。

    强恩调整遮阳伞使她免于日晒,也使屋里的人无法完全看到他们。他在坐下前先穿上圆领衫。她惋惜衣服遮住了他的肌rou,但也承认至少现在她可以比较专心了。

    “我到过陆义的办公室了。”他把声音压低到只有她能听见。“我弄到了门锁密码,也仔细察看了保全系统。今晚有什么节目?”

    “跟昨天一样,盛装宴会、自助餐和跳舞。”

    “很好。人们会四处走动,想盯我们的梢没那么容易。我们每支舞都跳…”

    “穿高跟鞋不行,我会变跛脚。”

    “那就别穿高跟鞋。”

    她瞪他一眼,但他不可能看到,因为她戴着墨镜。“在我带来的衣物中,只有高跟鞋能穿到宴会上。”

    “好吧,我们只跳几支舞。我会采取积极的行动使每个人都看得出我们是一起的,所以你到时别惊慌失措。”

    “为什么要采取积极行动?”她的喉咙发干。她希望侍者赶紧把强恩点的矿泉水送来。

    “好让别人发现我们一起消失时,认为我们去了比较隐密的地方例如你的房间。”

    “陆义和嘉娜怎么办?”

    “嘉娜好解决,陆义比较棘手。我们可能得冒点险,希望他会忙着招呼客人而没空去办公室。”他停顿一下。“侍者来了。”他倾身握住她的手,拇指轻抚她的指背。“午餐后跟我一起去散步。”他在侍者放下矿泉水时对她低语。

    她抽回手,拿起水杯,朝侍者微笑。

    “你需要多少时间装窃婷器?”他在侍者走远后问。

    “半个小时。”其实她并不需要那么久,但她想要谨慎一点,以免留下电话线被动过手脚的痕迹。“计算机档案呢?复制需要多少时间?”

    “视情况而定。”

    “谢谢你,消息灵通人士。”

    他忍住笑意。“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系统,有没有加密程序保护。如果他连密码都没有,那才令我大感意外。我必须取得密码”

    “怎么取得?”

    “人们通常会把密码写下来。或是用容易记的字,例如母亲的名字或是孩子的…”

    “陆义有个女儿。”莉玫说。“萝菱。”

    “女儿?我们的情报中怎么没有这一条?”强恩咕哝。

    “她体弱多病。他很疼她,对她保护备至。基于安全的理由,很少人知道她的存在。她病得很重,可能活不了多久。”想起萝菱瘦削苍白的小脸,她就一阵鼻酸。

    “那么他会认真看待任何跟她有关的事。”强恩沉思道。

    莉玫猛然坐直,摘下墨镜让他看清她的愤怒。“你敢!”她咬牙切齿道。“如果你把那个孩子扯进来,我会…我会…”她说不下去,但她的眼神表明她绝不会善罢干休。

    “必须怎么做,我就会怎么做,”他轻声回答。“你很清楚这一点。我对任务的态度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没错,我听说过你的事。”她同样轻声地说。愤怒使她口不择言。“他们说你连自己的妻子都杀,所以一个生病的小女孩又算什么?”

    两人陷入沉默。强恩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神看来像死了一样冰冷空洞。“她的名字叫芃妮。”他终于开口,声音有如风中落叶。“为什么不问我有没有杀她?怎么杀的?一枪打死她、扭断她的脖子、割断她的喉咙,还是把她从三十楼的窗户往外丢?那些说法我都听过。你认为哪一个最有可能?”

    她无法呼吸。她原本并不相信那些传闻,甚至不相信他结过婚。现在他亲口说出他结过婚,而且妻子名叫芃妮,但她只觉得太突然,一时之间无法思考那些传闻可不可能是真的。

    “你有吗?”她从紧缩的喉咙里硬挤出那几个字。“你杀了她吗?”

    “是的。”他说,往后靠在椅背上,因为端着餐点的侍者已经接近他们的桌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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