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一剪_第十九章姑妈middot;又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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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姑妈middot;又见 (第4/5页)

声一响,已刺进窗下那株残败的梅梢。

    花四娘冷冷的看着杨开消失在梅间的身影,她的眼里已有泪光闪动。

    她紧紧握住手上的珍珠粉盒,正如紧紧的握住了她那唤也唤不回的青春。

    三十四岁女人的青春。

    ***

    夜,夜已经很深了。

    那些流狼他乡的狼子,坐客异地的离人,也该早就枕在女人温暖的怀里徘徊梦乡了,也许也只有在这样的残更中,他们才有一点点的安定,才不再是个狼子离人。

    潘小君虽然没有枕在女人的怀中,却也是个异地狼子-

    个像他这样的人,在这样的时节,居然没有酒好喝,也没有多情的红袖坐陪,那恼人的无边无际迢迢长夜,要他怎么渡过?

    所以他已经辗转的翻了好几次身体。

    他似乎已睡不着觉。

    幸好就在这样的残更中,他的门声居然忽然响起。

    难道就真的会是一个女人,手捧着一壶温酒,万种风情的陪他渡过漫漫长夜?

    潘小君自我陶醉的毛病又来了。

    但他知道起码会敲门的人,应该不会是太令人头痛的人。

    只可惜这次他错了。

    当第四声叩门声响起时“砰”一声,门恰好出同时间被一拳击开。

    潘小君翻身背对屋门,他似乎知道他的麻烦又来了,所以他只有让别人以为他已经睡着,若要找他拼命也只有等天亮。

    来的人当然不愿意等到天亮,他甚至似乎急着拼命。

    潘小君望着映在帐的影子,居然已看出他就是那个拿着青魔手的诚实年轻人。

    年轻人是钟展。

    ***

    月光照在钟展脸上,钟展双拳紧握,铁青着脸,看样子就像恨不得即刻奉送一拳到潘小君的鼻梁上。

    潘小君背对着他,斜躺软床,已经开始皱眉。

    钟展咬紧牙道:“我知道你是谁。”

    潘小君似乎已经睡着。

    钟展双拳盈握:“你就是江南那个拿剪刀的男人,你就是潘小君。”

    潘小君已在叹气。

    钟展怒眉道:“你不该做强盗,只有强盗才会抢人家的东西,青魔手并不是你的,你应该还给我。”

    潘小君已经开口了:“难道你认为它是你的?”

    钟展紧咬的牙,已似流出血:“至少它是我父亲交给我的东西,也一直是由我父亲保管,而你却和它一点关系都没有。”

    潘小君道:“你岂不知天下万物在德者居之。”

    钟展怒声道:“你是强盗,你根本不配称有德。”

    潘小君道:“至少有能者得之。”

    钟展双拳青筋突暴:“我根本不必和你说这些的,我应该用最快,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来对付你这样的无赖强盗。”

    潘小君道:“看来你并不笨。”

    “唰”一声,钟展已抽出腰间长剑,愤怒的刺向潘小君。

    愤怒的人,愤怒的剑,剑花怒放,已似笔直的刺进潘小君胸膛。

    就当这柄怒剑,来到潘小君的胸前时,潘小君却以一种难以想像的速度,翻身跃出了床间。

    潘小君人已直挺挺的坐在椅上。

    他微笑的看着钟展。

    钟展一剑刺空,铁青的脸更青了,他忽然大喝一声,带剑的抽身飞起,怒声破空的划向潘小君的脑袋。

    看来钟展真的是来拼命的。

    “锵”声一响,钟展的怒剑已刺出,刺进的却不是潘小君的脑袋,是潘小君的一双手指。

    潘小君居然伸出双指,随随便便的就捏住了钟展的怒剑一刺。

    潘小君捏住剑锋,看着钟展:“看来你说的最有效的方法,并不太有效。”

    钟展青绿着脸,抽也抽不回长剑,一柄剑就像刺进坚硬的磐石中。

    潘小君道:“你胜不了我的,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很大方,只要你有时间,你随时可以来杀我,一旦你胜过我,我就把青魔手还给你。”

    他话说完,双指一弹,已把剑锋弹开。

    钟展怒剑一回,整个人却顺势的跌坐在地上。

    潘小君道:“你走吧!但是别忘了,我随时等你,你随时可以找我拼命。”

    钟展低着头,眼角已似流出泪水,但是他决不让别人看见他流泪。

    他宁可流血,也不流泪。

    潘小君并不想看见他流泪,他知道那会更伤他的心,所以他已走出门外。

    钟展双拳流出了血,他慢慢站起来,握着那一把怒剑,慢慢的跨出窗外。

    月光照在他脸上,他的脸苍白而可怕,就像一只充满悲伤愤怒战败的恶狼。

    ***

    潘小君走回房内,看着钟展悲伤离去的身影,他已摇起头在叹气。

    为什么像他这样老实的年轻人,要背负这样的血海深仇?

    一报还一报,冤冤相报,何时可了?

    杀钟鸣的人,无疑就是那个叫欢迎的女孩子。

    钟展要如何面对像欢迎那样的女孩?

    欢迎为什么要杀钟鸣?为什么要杀杨鹏?

    月下老人又为什么心甘情愿帮欢迎杀人?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潘小君已经开始感到头痛了,他走到床前,敞开双手、伸直两脚,躺了下去,他只希望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其他伤脑筋的事,留到明天再说。

    惜他实在没有这种享受的命。

    就在这时“咻”一声,窗外忽然就跳进了一个人影。

    人影挟杂着风声,风中竟仿佛有股芬芳的玉兰花香气。

    潘小君的鼻子已经开始动了,也开始好奇了。

    但他如果知道来的人是谁,他宁可鼻子烂掉,宁可让阎王割下鼻子,也不愿闻到这股玉兰花香气。

    跳进房内的居然就是花四娘。

    月光照在花四娘脸上,她的眉如远山,她的眼如春水,她的鼻如翠峰,她的嘴小巧如三月樱桃。

    她实在怎么看都不像个三十四岁的女人。

    花四娘斜倚倚窗下,双眼如丝的盯着潘小君:“你就是潘小君。”

    潘小君似乎对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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