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一剪_第五章银衣飞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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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银衣飞燕 (第4/4页)

有家规,即使他杀人,也应要让法网来制裁他。”赵飞燕懂了,她看着秋无愁道:“所以,你并无私自制裁他,也没有权力决定他的生死,如果你杀了他,你也同样的犯法。”

    “法网?”秋无愁的眼里似乎没有这二个字。

    “以暴止暴,以杀止杀。”秋无愁眼里更胜秋天的枯黄萧索:“法网何用?”

    赵飞燕咬起牙道:“你敢藐视王法?”

    “法有情、法有理、法有私、法既为人定,便是私。”秋无愁萧索的双眼忽然亮了起来:“法中疏漏,更为王孙富绅掌玩所不取。”

    赵飞燕道:“你怀疑‘法’的公正?”

    秋无愁无语。

    他已用一双眼神来回答,冷漠、苍白、萧索的眼神。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逮捕他归案。”赵飞燕看着他道:“还有阁下也千万莫要忘了,你虽然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但是要奉劝你‘国有法,家有规’,人的生死,并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判定。”

    秋无愁看看她,忽然缓缓的推刀向前,刀虽在鞘,但锋芒已露。

    赵飞燕当然听说过这柄刀的传说,也当然听说过它的锋芒。

    潘小君看着秋无愁手中握刀,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赵飞燕紧盯着他的刀道:“你要杀他?”

    秋无愁没有说话。

    赵飞燕咬紧牙道:“他是官府要犯,我奉命逮捕他到案,你要杀他,就得先杀了我。”

    赵飞燕腰带银链,银光闪闪,如箭上弦,一触即发。

    秋无愁握刀推鞘,忽然道:“十天。”

    “十天?”赵飞燕不懂他说什么。

    “给他十天。”

    “你要我给他十天时间?”赵飞燕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实在不明白十天他还能干什么?”赵飞燕瞪着潘小君如同看着牢时的囚犯:“我懂了,我知道他爱喝酒,也喜欢女人。”

    “我一向喜欢给人机会,特别是犯了大案,即将要死的人。”赵飞燕瞪着潘小君,似乎答应的又说:“十天也够他喝个痛快的。至于女人,我还是劝你少碰为妙,不然我会让你死的更愉快。”

    秋无愁没有再说话。

    潘小君却在咳嗽。

    “你的运气实在很好,我也不得不佩服你。”赵飞燕瞪着潘小君,如同看个死人:“你能有秋无愁这样的朋友,你死也该知足了。”

    潘小君咳的更厉害了。

    “十天之后,他若是跑了,或是美人膝下死,或是醉死呢?”赵飞燕看着秋无愁渐渐离去的身影说。

    “十天之后,我保证他还是活的,我交给你的当然是个活人。”阑珊的月光下,传来秋无愁的声音。

    “好。”赵飞燕身轻如燕,一身银衣,已飞进月色:“秋无愁这三个字的名声,就看阁下怎么做了。”

    潘小君还在咳嗽。

    他怔怔的望着秋无愁和赵飞燕地人,潇洒写意的离去身影,仿佛有些痴了,这样的风采,这样的气度,应该是他平日的作风才对。

    今日怎却沦为过街鼠、穿屋狼,人人喊打,人人要抓。

    潘小君实在是不喜欢他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不喜欢极了。

    所以他抬起头望着明月,想要叹气。

    但一股气从嘴巴里刚要叹出来,却又吞了回去。

    因为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一件重要的事——

    蝶舞呢?——

    他伪装“张家”的奴仆,已让赵飞燕识破,私藏官方要犯的罪名,任谁也吃不起——

    蝶舞和张少青,会不会因此而吃上官司?

    让潘小君觉得更重要的是,他这一走,是否便让司徒三坏那个坏小子有机可乘?

    蝶舞会不会让他给“偷”走了?

    他当然明白司徒三坏的三坏——

    手坏、脚坏、嘴巴坏。

    他更明白司徒三坏好像不只对东西有兴趣,对女人她说好像更有兴趣。

    想到这里,潘小君忽然跳了起来。

    他想要回“郭家庄”找蝶舞,阻止司徒三坏那个坏小子。

    潘小君似乎下定了决心,所以他面对着晚风,迈开了步伐,准备大步前行。

    但是当他跨出第一步后,他的脚却又缩了回来。

    他忽然想到了秋无愁所说的“十天”的意思——

    秋无愁以他名动武林的“刀神”名声,替他作保,替他要到十天时间——

    秋无愁给他的十天,并不真的要他去喝酒,去满楼红袖招。

    而是给他十天时间,找出嫁祸者,栽赃者。

    幸好潘小君并不笨,总算想起了这件更要紧的事。

    十天?并不算长,也不算短。

    可是若是要喝死,醉死的话,那么十天的时间可算是足够多了。

    但是潘小君不想喝死。

    潘小君更不想让人误会如此,这样的死法,对他来说太不光明了。

    潘小君总算还是潘小君,他总算想起了这件攸关自己生死的事。

    ***

    月色黯淡,乌云重重。

    重重乌云里,更有疑云重重。

    潘小君怔怔的看天上神秘诡谲的月色,在这种月色下,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对事件关系重大的人。

    一个比月色更神秘,更诡谲的人。

    一身潇洒定单的湛蓝色披风已随风扬起。

    一阵晚风,他的人已随着月光,没进了神秘而诡谲的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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