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殇_第十七章镜殇比死更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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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镜殇比死更冷 (第5/6页)

流的感受不一,夏流觉得她“满脸涂着脂粉就像个鬼似的”老甫倒觉得她“叼烟的姿势挺冷艳的”然后“恐怖座谭”开始,老甫介绍游戏的具体规则,小青撩起头发让杨薇看自己右太阳xue上的一块燎伤。老甫拉上窗帘,坐到圆桌边。周宇宙、夏流、扮演樊一帆的郭小芬,扮演杨薇的小张、扮演小青的蔻子,也都围着圆桌坐成一圈,所有的人都闭上双眼,胳膊肘支在桌面上,两只手抱成一个拳头,顶住下巴,沉默不语,集中精力,召唤出内心的“魔性”…

    良久,老甫睁开眼,噗地一吹,烛火像被斩首般熄灭,最后一缕余光,照见那根蜡烛像无头的死囚般矗立着,所有人的心头都是一颤,骤然陷入黑暗,使他们以为自己也像蜡烛一样失却了头颅。

    第一个故事是夏流讲的吃人rou。

    第二个故事是周宇宙讲的南极奇尸案。尽管已经知道真相,但郭小芬在黑暗中听起来,依旧感到毛骨悚然。

    “汤姆朝杰森的尸体连开数枪,乒乒乒,尸体被打得稀烂,然后把枪口塞进自己的嘴里,扣动扳机,只听‘乒’的一声…”

    乒!

    一声巨响!

    黑暗中的人们,坐着的跳了起来,站着的都是一哆嗦。“怎么啦?怎么啦?”郭小芬、蔻子和小张不约而同地嚷了出来。丰奇连忙打开手电筒,光柱正好打在老甫那张又扁又平的脸上,老甫一边遮着眼睛一边说:“没事没事,当时周宇宙把手机扔到地上了。”周宇宙战战兢兢地接嘴:“不是现场还原吗?我就把手机再扔到地上一次…”马笑中大怒:“妈的你倒提前说一声啊,吓死老子了!”

    周宇宙弯下腰,从地板上捡起了手机。

    然后是老甫讲的那个《鬼巷》的故事:“快要讲完的时候,被一帆打断了,说我讲的是伊藤润二的漫画,没劲,结果我就没再讲下去。”

    “下一个该谁了?”马笑中问。

    没有人说话。

    马笑中火了:“又装哑巴是不是?”

    “不是不是!”老甫连忙说“只是我想起来了,这个时候,我们都休息了一下,我去了趟洗手间,宇宙到外屋打了个电话。”

    马笑中立刻问周宇宙:“你给谁打电话?”

    周宇宙嗫嚅了半天,看实在糊弄不过去,才说:“打给…打给我们的馆主凝,我正在追求她。”

    “你不是正在跟樊一帆谈恋爱吗?”马笑中被气得反而笑了“您到底脚踩多少只船啊?”

    周宇宙很尴尬,说不出话来。呼延云拿出手机问:“凝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周宇宙报出一串数字,呼延云马上拨打了出去,没响两声,话筒那边传来一个娇嫩的声音:“喂,您好,我是爱新觉罗?凝,您是哪位?”

    “我叫呼延云。”接着他说了一个日期和时间“请问在那天晚上的这个时间,周宇宙曾经给你打过一个电话,是吗?”

    话筒那边,有如雷鸣后短暂的死寂,能感觉到凝因为突然接到呼延云打来电话的震惊。片刻之后,她说了一个“是”字——虽然只有一个字,竟也微微发颤。

    “多谢。”呼延云挂上电话,问老甫等人“下面该谁讲故事了?”

    “下面的不是讲故事,是樊一帆导演的一场闹剧。”老甫说着,在圆桌上摆出6个纸杯,给每个杯子斟满啤酒“一帆骗我们说在其中一杯里下了氰化钾,让我们每人挑一杯,一起喝下去,然后拉起手剧烈抖动身体,加速毒药发作,看谁喝中的是毒酒。”

    郭小芬嘀咕了一句:“没听过吃氰化钾还要摇晃均匀才能致死的。”

    “具体怎么个摇晃法?”呼延云问“请演示给我看。”

    老甫、夏流和周宇宙马上拉起手来,小张左手拉住老甫,右手拉住蔻子,蔻子的右手拉住郭小芬。郭小芬伸出的右手又缩了回来——她就是不想和周宇宙拉手。

    这样一来,一个环便出现了缺口。所有人都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呼延云走过来,左手拉住郭小芬,右手拉住周宇宙:“多一个人不要紧,请按照那天晚上的程度来摇晃吧。”

    郭小芬紧紧握住了呼延云的手,感到那么温暖,心头好像放了个小暖炉一般,脸上也烫乎乎的。

    丰奇在圆桌边加了把椅子,让呼延云坐下。

    剧烈的摇晃开始了。郭小芬不禁想起上大学时那些疯狂的舞会,现在,既没有绚烂的灯光,也没有喧闹的乐曲,但感觉上和当年没有差别,每个人都像吃了摇头丸一样浑身抽搐——呼延云似乎是最笨的一个,身体木木的,晃得毫无柔韧感,真像摇晃药瓶似的,这个书呆子当年肯定没跳过舞,郭小芬想。

    渐渐地停下了。老甫说:“摇晃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衣服摩擦的窸窣声,突然间就哐当一下子,樊一帆向后仰着,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上,身子一屈一伸的,真跟中了毒似的。其实她是在做戏。”

    “当时谁被吓得离开座位了?”呼延云问。

    “两个人。”老甫回忆“一个是小青,她以为一帆真的中了毒,跳起来点燃了蜡烛。还有一个是杨薇,她蹲下去抱住了一帆。”

    “其他人为什么没有动?”呼延云说“假如樊一帆真的死了,可是出了人命了啊。”

    老甫说:“一帆以前经常搞各种幺蛾子,我们都习惯了,猜她这次也是演戏。”周宇宙说:“是啊是啊。”夏流却说:“说真的,我当时其实是给吓住了。刚开始摇晃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越摇晃越恐惧,黑糊糊的屋子里一点点其他声音都没有,就是衣服那么沙沙沙沙地响,跟灵魂被摩出窍似的…”

    灵魂…被摩出窍似的?

    犹如手指一弹,拨动了大脑最深处的一根琴弦。虽然只有极简短极细微的一声,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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