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_第五五章修细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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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五章修细节 (第3/3页)

是就问前面的司机,怎么要这么久?

    可前面的司机没有回头。

    一切暗沉沉的,笼罩着雨衣下的人,余晚浑身蓦地发凉,她大声呵斥:“快停车!”

    声音被风声雨声撕裂开,司机依旧没有理会。

    那一瞬,余晚想也没想,直接推开三轮车门,纵身跳了下去。大雨里摩的速度很快,余晚抱头,滚了好几圈。

    饶是在梦里,依旧很痛妖孽横行,狂妃祸江山!

    脑袋狠狠砸在地上,痛得她几乎要蜷缩起来,耳边,摩的发动机的突突声停下来,一道暗沉的黑影慢慢压下来。

    天色太暗,雨帽遮着,看不清面容。只是这一幕黑暗,压抑,还给人痛苦。

    那人不发一言,钳制住余晚脖颈,就要将她往旁边树林里拖。

    这人走路有些跛,余晚先前在地上摸到了什么,悄悄留在手里,这会儿直接朝他的跛腿用力砸过去。她红了眼,便会下死手。

    后面那人吃痛,骂了句“卧槽”!

    这一声传入耳,余晚浑身凉了,又僵了。

    像是那一年,她坐在漫天阳光底下看书,身后,有人推门进来。

    所有一切,都让她绝望。

    余晚愣在那儿。

    远远的,山道上有车疾驰而来。远光灯将茫茫天与地照得透亮,这一秒,她忽然只想和这人同归于尽…

    余晚睁开眼,眼珠慢慢动了动。

    四周全部是白色,让她有一瞬的恍惚。

    稍稍有些失聪,耳鸣嗡嗡的,并不舒服。缓了缓,她才听见声音。有人在叫她:“晚晚!晚晚!”余晚转过眸子,是施胜男。母女二人对视一眼,施胜男作势要拍她:“你这死孩子,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两天了!”

    余晚吃力的笑了笑,她想说什么,有脚步声进来,余晚望过去——

    逆着光,那人身影瘦削。

    余晚看在眼里,施胜男已经在说:“这次多亏了小骆。警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差点急死。——接到我们的电话,小骆连飞机都不坐,直接赶过来。”

    余晚抿唇,淡淡微笑:“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哑。

    “不客气,这病房还是我二叔帮的忙。”骆明川说。

    四周有片刻的安静。余晚眨了眨眼,低下眼帘。

    施胜男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病房里还是微妙的冷场。

    骆明川试图找些话题:“饿不饿?你想吃什么?”

    余晚一概摇头。

    对着面前的人,余晚满脑子全是那则二十年前的旧闻。骆家唯一的孙子,是眼前这个人吗?

    听沈世康的意思,骆明川没有死,还回来了。

    如果骆萧是骆广林的独子,那季迦叶又是谁?

    他为什么会是骆明川的二叔?

    这个问题压在余晚心上,沉甸甸的,像是煎熬,又像是不停的拷问皇后,休想逃。安静许久,余晚终于开口:“,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她理他,他就高兴。

    眼前这人的眼底还是干净,纯粹,余晚便觉得有些艰难了。

    她说:“我知道这很冒昧,可是…,你二叔和你的姓氏为什么不一样?”余晚害怕犹豫,所以一鼓作气问出了口。

    “…”骆明川猝不及防,一时滞在那儿。

    余晚艰涩而抱歉道:“能不能告诉我实情?因为,我…”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理由,这样探究他们的私事,让余晚觉得难堪。她都无法直视骆明川,只能低低垂下眼。

    知道她的窘迫,骆明川说:“不要紧的,也会有人好奇。”他安慰她。

    余晚更觉尴尬。

    一直微笑的脸忽而变得认真,骆明川说:“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旁人,可你问我,我就不愿意撒谎。余晚,你也替我二叔保密,好吗?”

    余晚缓缓抬头。

    年轻男人的脸庞有些难堪,有些纠结,又有些难过,骆明川低声说:“我二叔他…是我们骆家的私生子。”

    听到这个答案的瞬间,余晚愣愣眨了眨眼。

    她的眼前是男人惯常冷漠的脸,他不可一世,又倨傲骄矜,他什么都不在意,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怎么会是…

    “私生子?”余晚喃喃重复了一遍。

    “嗯。”骆明川低落的继续“我爷爷从来没有承认过他的身份。二叔他从小和他母亲一起生活。养父母去世后,才不得不回我们骆家,可是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他一直过得比较辛苦,也很压抑,还替我背负了很多。余晚,你一定要替我二叔保密,好不好?”

    骆明川还在说什么,余晚已经听不清了。她突然记起季迦叶主动提到他母亲时的模样,烟雾袅绕的大殿里,他柔柔软软的说,我母亲信佛,迦叶是她给我取的名字;她还记得他淡淡的说,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她更记得自己曾用最恶毒的语言骂过他,说他是阴暗世界的怪物,骂他变态,让他赶紧去死…余晚撇开眼,忽然不知该看哪儿。病房里白色铺天盖地,勾勒在眼底,连呼吸都开始窒息,她只能问:“你二叔人呢?”

    骆明川说:“他昨天突然去新西兰度假了。”

    “…”余晚忽然安静下来。

    倚在那儿,良久,余晚垂下眼,说:“,你能不能出去一会儿,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话没说完,她已经背过身去。余晚闷在被子里,攥着被角,忽而难受的流泪。

    她的手里还插着输液管,这会儿紧紧攥着,青筋毕露。

    那枚细细的针扎进她的手里,却更像是扎进余晚的胸口,很痛。

    难以言述的痛楚,自她的心口蔓延开,无处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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