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恩怨不了情_第九章真假凤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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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真假凤凰 (第4/8页)

吗?”

    蓝衣秀士脱口惊呼道:“赵老大祖孙…”上官英接口道:“洛阳到华阴,你们坐的就是他祖孙俩的马车,对吗?”

    蓝衣秀士目光闪动,忽然笑道:“什么样子的一对祖孙?”

    上官英气得几乎跳起来,暗骂道:“好,赖吧,姑娘不跟你来绝的,你这厮还不知道姑娘的厉害呢!”

    于是,她先故作意外地唤了一声道:“什么,原来蓝掌门人根本不知道这么回事?”

    蓝衣秀士原以为那车夫系上官印所伪装,这时一听对方语气,不由得又宽心大放。

    当下做作地皱眉说道:“我可愈听愈糊涂,请上官少侠说明白点好不好?”

    上官英暗哼道:“糊涂?糊涂别人罢了,说,还用得着你催?”于是,承接前面的语气,头一摇,叹道:“这样说来,那对祖孙也太可恶了!”

    金剑丹凤是实心人,由于蓝衣秀士一再否认,而且神色掩饰得恰到好处,尚以为上官印所说的这一切可能根本与这位贵宾无关,这时也在注意地静听着。

    在这种情形之下,蓝衣秀士想不问,也不可能了,他只好显出一副关切之情,问道:“怎么说?”

    上官英又是一叹道:“世道日下,人心难测,看来也太可怕了。”

    一番感慨,引集了二人的注意,然后方言归正传,目光一抬,接笑:“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我到达华阴,在桂华楼打尖,隔邻桌上坐了个红衣女子,手托香腮,愁眉不展,好像有着重重心思一般,我见她一人坐着,面前却放着两副碗筷,正感纳罕,忽闻叱喝声起,一名年约二十四五,英俊无比的白衣青年左手揪着一个发白如银的老者,右手揪着一个年甫十六七的愣小子,气咻咻地大步走了进来。”

    蓝衣秀士脱口喃喃道:“一名白衣青年?”

    一官英不在意地接口道:“英俊无比,年约二十四五…”住口瞟了蓝衣秀士一眼,仿佛怪他不该中途插嘴似的。

    蓝衣秀士歉意地笑了笑,笑得极不自然。

    上官英轻轻一咳,接着道:“白衣青年旁若无人地将形似祖孙俩的一老一小,迳自拉到红衣女子面前手一松,指着老者喝道:“一字不许遗漏,说!”

    蓝衣秀士脸色一变,上官英加重语气道:“不知是否因为做贼心虚之故,红衣女子脸色忽然大变。”

    又咳了一下,这才继续说下去道:“当时,那名老者望了红衣女子一眼,低头颤声说道:‘是的…就是这位红衣姑娘…跟一位穿天蓝长衫的文士…洛阳到华阴…一直食宿在一起…她喊他灵飞…’”

    蓝衣秀士脱口喝道:“胡说!”

    上官英故作愕然道:“谁胡说,蓝掌门人。”

    谁胡说?当然是那白发车夫,换句话说,也就是上官英胡说了!

    因为,蓝衣秀士比谁都清楚,在车夫祖孙面前,红衣女子压根儿就没有喊过他一声名字啊!

    可是,这一点他能提出辩解吗?当然不能!

    一声掌门人,喊得蓝衣秀士蓦地清醒过来。

    脸色红白了好一阵,这时嗫嚅着道:“对不起,上官少侠,我,我是说那红衣女子,她她不该…”及至想到说红衣女子“胡说”不妥当,立即无以为继。

    上官英原抱的是打揉兼施政策,这时连忙解围道:“红衣女子不该怎样?那车夫的话一定可靠吗?唉,蓝掌门人也真是的!”

    金剑丹凤也点头道:“是的,上官少侠这话不错。”

    蓝衣秀士讪讪地道:“那么,后来呢?”

    上官英接着说道:“红衣女子好似受着无尽委屈,泪流满面,只是一声不响。”

    蓝衣秀士轻轻一咳,欲言又止。

    上官英继续说道:“最后,白衣青年恶狠狠地朝红衣女子瞪了一眼,回头向白发车夫丢出一锭银锞,挥手道:‘没事了,赵老大,你们爷儿俩去吧!’车夫祖孙一走,白衣青年立即于红衣女子对面坐下,牙一咬,脸一沉,注目阴声冷笑道:

    ‘贱人,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蓝衣秀士终又忍不住问道:“白衣青年这样说话,他究竟是红衣女子的什么人?”

    语音微颤,显然在抑制着一股嫉怒交织的激动。

    上官英不在意地道:“说是夫妻,又不太像,大概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吧?”

    蓝衣秀士眼中,有着一种燃烧之光,一掠而过。

    上官英轻快地接道:“不然的话,红衣女子又怎会那样服帖?”热恋中的情人服帖的应该是女人吗?她不禁暗暗啐了自己一口。

    蓝衣秀士道:“而红衣女子竟始终没有否认?”表面上虽装作一副不屑的怒容,内心却稍稍感到一点安慰,他想:“这样看来,她是真的爱我也不一定,要是如此,也实在太难为她了。”

    上官英摇摇头道:“恰好相反!”

    蓝衣秀士受惊似地脱口道:“她否认?”

    上官英抬眼讶然道:“她不该否认吗?”

    不是么?红衣女子不否认,事情岂不成了真的?在那种情形之下,红衣女子否认,乃属必然。同时站在他蓝衣秀士的立场,也应迫切期待这项否认才对,如今,他居然对红衣女子理所当然的否认感到意外,这该作何解释?

    可是,话已出口,要想收回,已无可能。

    总亏他人够机智,忙接道:“她,她到这时候才否认的确迟了点。”

    微顿,又接道:“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不管真象如何,她毕竟是妇道人家,当着一名车夫面前吵起来,也不大像话,她否认得虽迟,但说出来的理由,令人听来,却颇为充分之至。”

    蓝衣秀士忙问道:“她怎么说?”

    上官英故意为难地道:“这个,这个…”苦笑着接道:“在她是理由,但对蓝掌门人来说,却似乎不太礼貌。”

    这句话,不啻是对蓝衣秀士的一道命令:“非追究不可!”

    可怜的昆仑掌门人,目光一注道:“没有关系,少侠,您说!”语气透着坦然异常,内心却有着说不出的痛苦。

    上官英道:“那位红衣女子受逼之下,先是一阵哭泣,继而抬起泪眼,幽怨地诉说道:我说,你肯听吗?蓝衣秀士什么东西?无论武功、人品、或地位…他,他能跟你比吗?唉…想不到…你竟信了一名车夫…”说着,又哭泣起来,白衣青年余怒未息地追问道:‘这样说来,那车夫难道是我买嘱出来的?’红衣女子又气又怒地道:‘不是你买嘱的,难道就不会是别人买嘱的吗?’白衣青年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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