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玉续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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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6页)

每次大概蘑菇它十天八天到一两个月不等。”

    霍百苍问道:“太乙真人和你根相熟吗?”

    诸葛酒尊道:“这个老牛鼻子辈分奇高,而且对练功炼丹药之事极其认真,一年之中,最少有十个月是见不着他的。”

    霍百苍道:“太乙真人那样的身分,自然不容易为外人见得着。”

    诸葛酒尊道:“老实说,这个老道人的确是有真本领的,他这一辈子只欣赏两个人。”

    霍百苍试探地道:“你就是其中之一个,对不对?”

    诸葛酒尊连连摇头,道:“我这个老叫化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老要饭,甚至是个不长进的老而不,几时轮到他来欣赏?”

    霍百苍道:“那么,太乙真人所赏识的两个人是谁?”

    诸葛酒尊道:“第一个是万层楼。”

    霍百苍的脸色又变了,万层楼是提龙王府主人,又是神通教教主,此人的分量自然绝不等闲。

    他深深地抽了一口冷气,又问道:“第二个人又是谁?”

    诸葛酒尊道:“菊痴叶上开。”

    霍百苍道:“太乙真人怎么说?”

    诸葛酒尊道:“他形容叶上开是武林奇葩中的武林奇葩,又说他的资质,连太乙真人自己都比不上。”

    霍百苍道:“叶上开也常到清壑观去吗?”

    诸葛酒尊道:“也是和我这个老叫化一般,每隔三四年就进观一趟。”

    霍百苍说道:“太乙真人既然很赏识叶上开,这两大高手自然是经常聚在一起了?”

    诸葛酒尊说道:“那也要看一看太乙真人是否有空暇时间而定,但叶上开根本就不在乎这个老牛鼻子是否可以陪伴自己。”

    霍百苍叹了口气,道:“皇甫嫣之死,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很沉重的打击。”

    诸葛酒尊道:“他叫菊痴,其实真正所痴的并不是菊花,而是痴于菊谷仙子皇甫嫣。”

    霍百苍不敢再说下去,他忽然发觉,自己刚才已说得太多了。

    只听见诸葛酒尊接着又慢慢地道:“有一年冬天,长白山冻得简直叫人发狂,那时候,我这个老叫化又在清壑观里。”

    忽然间,有个小道士跑进我的房子里,说:“祖师真人与叶上开居士正在六宁亭下弈棋,祖师真人希望诸葛居士也在亭下凑凑热闹。”

    我听了心中大奇,忖道:“莫非六宁亭四周已围满观棋者吗?”当下便匆匆向六宁亭那边赶了过去。

    哪知在六宁亭下,就只有太乙真人和叶上开正在互相对弈,根本就全无半点热闹可言。

    但既来之,则安之,我这个老叫化虽然棋艺低徽,但能够有机会目睹两大高手对弈,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霍百苍顺口问了一句道:“这两大高手棋艺如何?”

    诸葛酒尊道:“第九。”

    “第九?是什么意思?”霍百苍怔住问道。

    “第九流之位也。”诸葛酒尊哂然一笑道:“在老化子想像中,这两大高手的棋艺必然不弱,谁知一看之下,嘿嘿,居然比我这个老叫化还差劲得多。”

    霍百苍咳嗽一声,道:“武功和弈棋本来就是两回事,正如弈棋能手,可能完全不懂武功一样。”

    诸葛酒尊道:“其实,太乙真人和叶上开在六宁亭下,并非志在下棋。”

    霍百苍道:“不是下棋,又是为了什么?”

    诸葛酒尊道:“谈天说地,东拉西扯,有时候说得莫测高深,玄机内蕴,但也有时候说得响屁连天,一塌糊涂。”

    霍百苍听得为之呆住,道:“这两个大高手是不是喝了酒?”

    诸葛酒尊道:“叶上开喝不喝酒,老叫化可不大清楚,但太乙真人是从来都滴酒不沾唇的。”

    “既非醉酒,何以如此?”

    “那是一种发泄。”

    “叶上开是武林奇葩,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毫不为奇的,但太乙真人…”霍百苍说到这里突然住口,显然又觉得自己说的话太多了。

    诸葛酒尊却不避讳,哈哈-声又接着笑道:“太乙真人又怎样?他虽然道行高深,平时一派仙风道骨,稳重之极的样子,但他毕竟还是一个人,并不是真的已变成了神仙。”

    霍百苍道:“是人又怎样?”

    诸葛酒尊道:“只要是人,就会有做人的烦恼,你和老叫化固然如此,叶上开也如此,太乙真人也同样摆脱不掉。”

    霍百苍道:“有炳恼又怎样了?”

    诸葛酒尊道:“既有烦恼,心中自有闷气、闷屁、闷话。”

    霍百苍道:“是不是不放不快?”

    诸葛酒尊道:“对了,正如有骨鲠在喉际,他妈的不吐不快。”

    霍百苍讪讪一笑,道:“这两大高手在六宁亭下大放闷气,诸葛老兄能适逢其会,真是眼界大开,耳福不浅。”

    “你说得对极了。”诸葛酒尊点头不迭,笑道:“唯一最遗憾者,就是这两大高手虽然大放闷气、闷屁,但自始至终连一句粗话也没有喷将出来。”

    霍百苍道:“这大概是修养和习惯甚佳之故。”

    诸葛酒尊“唔”一声,道:“我这个老叫化子也不怎么喜欢说粗话,就算偶然说说,也是他奶奶的点到即止,但在闷气大发、闷屁大放之时,粗话就会自然而然的多了起来。”

    霍百苍道:“这是人之常情。”

    诸葛酒尊道:“别谈这个,且说当日,叶上开忽然对太乙真人道:‘真人,你说做和尚好,还是做道士好?’太乙真人下了一着乱七八糟的棋子,才道:‘当然是做和尚好。’叶上开皱着眉头,道:‘好在哪里?’太乙真人道:‘做和尚是刮光脑袋的,头上三千烦恼丝刮得一根不剩,正是,顶上轻飘飘的,既轻松又写意。’叶上开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做和尚?’太乙真人道:‘在贫道没有出家之前,头顶上已穿了-个洞。’叶上开一怔,道:

    ‘此洞何以得之?’太乙真人道:‘这个洞是给木鱼撞穿的。’叶上开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太乙真人道:‘那时候,贫道只有六岁,当时生性顽劣,经常跑进一间和尚寺里偷东西吃,有一次给和尚发现了,这和尚就用木鱼做为武器,敲穿了贫道的脑袋。’叶上开勃然变色,道:‘用木鱼敲穿一个六岁大的孩童,这还算是什么出家人?’太乙真人道:‘所以,自从那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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