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劫_第二十五章小楼春菩提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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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小楼春菩提劫 (第4/4页)

还能有假的?有些人叫我玉娘!”

    朱汉民淡淡说道:“恐怕你也知道,你我之间,并不陌生!”

    宓玉娘道:“不错,相逢何必曾祖识…”

    朱汉民道:“别跟我来这一套!”

    宓玉娘道:“那么,总盟主的意思,是你我从前见过?”

    朱汉民道:“是的。”

    宓玉蝗讶然说道:“我平时足不出和相府,想不出何时何地有幸…”

    朱汉民道:“你懂那句江湖俗语: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光棍眼里揉不进砂子么?”

    宓玉娘点头说道:“这句话通俗得很,我懂!”

    朱汉民道:“那么,我叫你一声邬姑娘,既有当初之饯行,如今你就不该瞪着眼睛说瞎话来欺瞒我。”

    “饯行?邬姑娘?”宓玉娘愕然说道:“总盟主,你认错人了吧?”

    朱汉民道:“有没有认错人,姑娘该比我清楚,姑娘唇边那颗痣,及那张脸瞒不了我,还有姑娘住在内城之语,和天仇该是雷惊龙的遗腹子等等,这么对照一想,便更为明了。”

    宓玉娘讶然欲绝地道:“张冠李戴,错把冯京当马凉,总盟主,我真不明白总盟主在说些什么,天仇是他爹的遗腹子不错,可是雷…”

    朱汉民截口说道:“邬姑娘,今日你既这么说,当初你就不该多那一举地为我饯行。”

    宓玉娘哭笑不得地道:“总盟主,我真不是…难道说世上有个人那么像我?”

    朱汉民轩了轩眉,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承认是那邬飞燕了?”

    宓玉娘道:“我根本就不是邬飞燕,总盟主叫我从何承认起?”

    朱汉民道:“你是和坤夫人宓玉娘?”

    宓玉娘点头说道:“是的,总盟主,我是和坤的姨太太宓玉娘。”

    朱汉民道:“为什么又是灭清教中人?”

    宓玉娘笑道:“明智奇才,何须有此一问?要不是和坤有利用的价值,天下那么多年轻的俊彦小白脸我不嫁,反会嫁个不中用的糟老头子么?”

    朱汉民道:“看来灭清教要比日月盟高明得多…”

    宓玉娘道:“那是总盟主夸奖,其实,途殊而归同,只不过手法各异而已!”

    朱汉民扬起了眉,道:“你既以和坤夫人的身份同我说话,那么我就也拿你当做和坤夫人来问你一件事,朱汉民跟你何仇何恨?”

    宓玉娘呆了一呆,讶然说道:“总盟主这话从何说起…”

    朱汉民道:“你还记得当年有个民女被选入宫,你在弘历太后前进谗,遥弘历把那民女赐给乃兄和亲王弘昼,最后又在弘昼福晋面前翻弄毒舌,使得那民女殉了葬么?”

    宓玉娘点头说道:“不错,是有这回事,难不成那民女跟总盟主有甚渊源?”

    朱汉民道:“那是我的meimei,也是傅威侯的亲骨rou。”

    宓玉娘“哦”地一声愣在了那儿,半响始道:“这么说来,总盟主跟傅侯也…”

    朱汉民道:“那说来话长,也是我的私事!”

    宓玉娘委婉地说道:“总盟主该原谅我,我并不知道那位姑娘的出身及本来,我要不那么做,和坤很可能会失宠,和坤一旦失了宠,本教的多年心血,我的牺牲也就白费了。”

    朱汉民冷笑说道:“这么说来,舍妹的死,死的值得?”

    宓玉娘道:“我不敢这么说,至少站在总盟主民族大义的立场,该有所体谅!”

    朱汉民道:“可是撇开立场不谈,你不能不承认这是仇!”

    宓玉娘道:“我不敢不承认,那是仇,但那是私仇,总盟主如今报不得!”

    朱汉民挑眉说道:“为什么报不得?”

    宓玉娘笑了笑,道:“第一、像总盟主这样的身份地位,该以身作则,先公而后私,报了公仇之后再谈私仇…”

    朱汉民微微呆了一呆。

    宓玉娘妙目微瞥,接道:“第二、我是灭清教中人,总盟主既跟敝教教主订有会晤之约,而在约期之前杀了他的人,我不以为这是谋求精诚合作的表现,将来后果如何,很难想象,对么?”

    朱汉民哑口无言,半响始道:“你说得不错,我只有等到公仇了结之后再说,可是那只是时间的问题,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宓玉娘淡淡笑道:“我也并没有要求总盟主放过我,不过,总盟主,匡复义举,是难免牺牲的,到时候谁存谁亡还很难说。”

    朱汉民道:“那很简单,如果你牺牲了,私仇一笔勾销,我还拿你当位忠义烈士看待,如果我牺牲了,武林中仍有找你索仇之人。”

    宓玉娘含笑说道:“总盟主令人敬佩,我能知道这是谁么?”

    朱汉民道:“现在不必问,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宓玉娘笑了笑,道:“既如此,我就等了,总盟主,天时不早,总盟主若是无意跟我缱绻终宵,作一夕之欢,销魂真个,我可要睡了。”

    朱汉民陡挑双眉,倏又敛态说道:“你不必逐客,我自己会走!”

    言毕,打开窗户,飞射而去。

    小楼上,传出宓玉娘的娇笑:“奇男子展禽再世,总盟主真是可敬可佩,只是,未免太迂腐拘泥了些…”

    接着,又是一阵格格娇笑,窗闭,灯熄…

    朱汉民身在夜空,听得清晰,一张脸热了老半天,他又恼又气更懊悔多来这一趟。

    事实如此,他这一趟跑得毫无价值可言。

    宓玉娘不承认是邬飞燕。

    就以和坤的如夫人来说,他也未能奈何她!

    不过,有一点聊堪自慰,朱汉民更确信了宓玉娘就是邬飞燕,邬飞燕也就是jianian相和坤的小老婆。

    但,邬飞燕怎么跑到了他母子前面,怎么分身,他是怎么也解不开,想不透,这一点,却又几乎推翻了他的确信。

    飞驰问,突然由身旁十余丈一处堵角中掠出一条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那是石冲。

    朱汉民倏然停身,石冲,适时哈下了腰:“见过总盟主!”

    朱汉民还了一礼,道:“阁下拦我去路,有何见教?”

    “不敢!”石冲含笑说道:“敝教教主有一句话命我转奉…”

    朱汉民道:“阁下请只管说!”

    “石冲敬遵总盟主令谕!”石冲笑了笑,道:“敝教教主说,一路之上,本教竭尽小心,输诚款待着,并无得罪总盟主之处,倘总盟主愿意跟敝教合作,以后请勿再找敝教中人麻烦!告退了。”

    躬身一礼,掉头便走。

    朱汉民愣立当地,玉面发烫,好尴尬,好窘!

    这话,他无从回答,因为理曲的是他。

    半响,他方始一声苦笑,迈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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