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劫_第四章夜探贝勒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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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夜探贝勒府 (第4/10页)

儿家,你该让着点儿,尤其不该在大街上给人难堪,你知道,那让人多下不了台?”

    朱汉民他倔得令人可恼,美姑娘都软了心,让了步,偏偏他一付宁折不屈的直脾气,淡淡说道:“那抱歉,我说过,‘理’字之前,人人平等!”

    美姑娘真有点恼了,可是那不是真恼,满含娇嗔地横了他一眼,转注德容,噘着小嘴儿,说道:“爹,您瞧,他有多拗!”

    望着不失天真初长成的小儿女,德容老怀大畅,高兴得简直合不拢嘴,美姑娘话落,他立即哈哈大笑:“不是爹偏心,爹要判你个不是,忆卿这种态度是对的,人,要讲个理,不过,有的时候,也不能太认真,否则一辈子会讨不到媳妇儿!”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美姑娘莫名其妙地娇靥一红,她自觉脸烫得厉害,心也跳得厉害,连忙地垂下了粉首。

    朱汉民神情一震,却微微皱了皱眉锋。

    前者那乍羞还喜的神态,悉入人眼中,后者那令人难懂的表情,却没一个人留意。

    只听德容大笑说道:“忆卿,容叔我该谢谢你,我们家这匹劣性难驯的野马,终于碰上了对头克星了,终于能有人降服了,以后老少平安,全家宁静,该算你第一功!”

    朱汉民笑了笑,没说什么,那是他不便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美姑娘却猛然抬起粉首道:“爹,谁说我服了他,别想,他一辈子都别想。”

    话出了口,她才猛觉大大地不妥,娇靥一红,又低下了头。

    随着她那低头,朱汉民心头又复一震。

    德容再扬大笑,玉珠一旁低笑着说:“听见了么?小卿,明明服了人硬说不服,这就是我们旗人姑娘令人头痛处,以后你…”“哥哥,你敢再说!”美姑娘粉首猛抬,跺了蛮靴。

    吓得玉珠一伸舌头,硬把余话咽了回去。

    德容他又笑了,今天他是太高兴了,十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高兴,笑声中,伸手拉起了朱汉民,道:“忆卿,你一切的一切,活脱脱的当年夏梦卿,昨天听兰儿回来一阵哭诉,我立刻觉得那书生不凡,今天再一见,岂止是不凡,简直是超人,忆卿,你爹,他好?”

    朱汉民连忙敛态恭谨答话,道:“谢谢您,容叔,他老人家安好!”德容道:“只怕老多了吧?”

    朱汉民道:“侄儿都已长大成人,老一辈的焉能不老?”

    德容叹了口气,道:“岁月不饶人,时光催人老,人生百年,十年虽不为多,可是在这十年中的变化太大了…”

    神色更趋黯然,犹豫了一下,接道:“忆卿,你还记得?”

    朱汉民陡然挑起双眉,道:“容叔,侄儿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那神威,那煞气,看得德容心中不由一懔,道:“忆卿,你知道…唉,不说也罢,谁叫我生为满人,又谁叫我生在皇族亲贵之家,唉!”

    朱汉民连忙敛态,道:“容叔,您明鉴,大恩未报,侄儿不敢对您见外!”

    德容黯然强笑,道:“谢谢你,忆卿,千万别让那立场之事影响了咱们私人间的感情,你知道,两代的交情非同泛泛…”

    朱汉民难掩激动,轩了轩眉,道:“容叔,我保证绝不会,侄儿虽不敢昧于民族大义,但却是个有血rou,有灵性的人,不敢漠视两代的交情,尤其您跟怡姨对我的恩情,您请放心!”

    德容双目微有湿意,抬手拍了拍朱汉民肩头,道:“对你,容叔哪有不放心的?你爹,玉箫神剑闪电手夏大侠,他不愧宇内第一奇才,顶天立地盖世英雄,百年罕见,举世难求,我敬他为天人,他的儿子,他的骨rou,还会有错…”

    勉强笑了笑,道:“忆卿,详情你也知道了?”

    朱汉民道:“我爹只告诉了我个大概,我这趟来京目的之一,也是为了打听这件事情的真相,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德容面上闪过一丝轻微抽搐,道:“忆卿,别这样,你义父,他赤胆忠心,柱石虎将,一生为国,落得如此悲惨下场,无论朝野,都抱屈于心,愤慨不平,但,君要臣死,不得不死,父要子亡,不得不亡,这是大清皇律,也形同家法,你便是查明真相,又能如何?”

    朱汉民陡挑双眉,目中煞气懔人,道:“容叔,您知道,当着您,侄儿不便说什么!”

    此言一出,美姑娘一双美目飞闪异采,玉珠神情一震,德容则吓白了脸,机伶一颤,道:“忆卿,你千万不能这样,姑不论那怪不怪皇上,你义父赤忠一生,为朝廷,他披肝沥胆,你不能让他忠名蒙污垢,死不瞑目。须知,他当初可以不死,你爹也可以救他,他之所以愿死,那在尽忠取义,你爹所以不救他,那也是忍痛成全…”

    朱汉民挑眉瞪目,默然不语,那模样儿,便是从不知怕为何物的美姑娘看了也心惊。

    半晌,他始突然开口说道:“容叙,您知道详情么?”

    德容道:“我只知道内情极不单纯,到底如何却不清楚。”

    朱汉民道:“容叔,内情怎么样个不单纯法?”

    德容犹豫了一下,道:“朝中有人进谗…”

    “谁?”朱汉民勃然变色,震声发问。

    德容摇头说道:“我不是说么,我并不知道究竟,你怡姨,也许知道得比我多一点。”

    朱汉民道:“可是怡姨她出了家,没人知道她的下落。”

    德容呆了一呆,道:“你怎么知道你怡姨出了家?”

    朱汉民道:“是阿步多说的。”

    接着就将遇见阿步多的事,说了一遍。

    德容点头叹道:“什么事都在一个‘巧’字,不然咱们也难以见面,忆卿,有空是该去看看纪泽夫妇,你知道,那才是大恩!”

    朱汉民凛然说道:“谢谢容叔,侄儿一定要去给他两位请安的。”

    德容道:“那也别急,我有你怡姨的下落。”

    朱汉民大喜,急急问道:“容叔,怡姨她现在哪儿?”

    德容笑道:“现在要是告诉了你,恐怕你连坐一会儿都不坐了。”

    朱汉民忙道:“容叔您知道,侄儿大事在身,急不可待…”

    德容道:“忆卿,我知道,但不急于一时…”

    朱汉民摇头道:“不,容叔,您不知道,侄儿还有件事,要打听小霞的下落!”

    德容“哦”地一声,笑道:“那更不必急,我知道,纪泽夫妇把小霞寄养在…”

    朱汉民忙道:“不,容叔,小霞后来又落在了亲王府…”

    德容呆了-呆,诧声说道:“小霞落在了亲王府!谁说的?”

    朱汉民遂又把接获乃妹由亲王府中发出的信的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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