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香酒店_第22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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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第2/9页)

打电话给赛蒙,大家才对柏尼的下落感到焦虑。帕尼根本没去上课。检查他的宿舍后发现,他还没住过。主任非常担心。这不像帕尼的作风,他看起来像是个沉稳的年轻人。虽然主任不太想提,但是柏尼的父亲很可能会因为孩子无故失踪而改变捐款给学校的心意。总而言之,事情相当值得关切。赛蒙烦恼的事又加多了一项。他哪里会知道柏尼到哪里去了?也许是和某个女孩在草地里亲热着呢!

    赛蒙放下电话,翻翻他的留言。有两通是在安提市的卡洛琳打来的。一通是安烈戈打来的。还有一位记者希望能在旅馆的餐厅边吃午餐边进行采访。一把可观的酒吧帐单,已经好几天没付清,是威廉叔父签的帐。赛蒙将这些留言条放到一边,去找恩尼斯与法兰丝娃。如果真的有人知道的话,他们也应该是唯一知道的人。

    将军很难决定一个确切的数字。他原本只想开出比较低的一百万法郎数字,但后来又重新考虑绑架(即使是在目前这种情非得已的情况)是重罪,得判处极重的刑罚。既然冒这么大的险,当然得获得极丰程的报酬,最起码的要够他们吃喝一辈子。他打开来谷仓前购买的法英字典,从桌子望过去,看见柏尼一张没刮胡子、疲惫的脸。

    他指着字典中的字“还好吧,年轻人,你的家人在哪里?”

    “美国,纽约市,但是我的父亲经常旅行。”帕尼把一只手从桌上拿下来。“他有很多飞机。”

    将军点点头,添添他的食指,翻着字典,直到他找到他想找的字。他很高兴发现竟然和他想的差不多。

    “你的父亲很有钱?”

    帕尼在大个子克劳德与一直把玩着刀子的小个子的监视下,度过了不舒适而可怕的夜晚。眼前的这个家伙看起来似乎比较可理喻,比较没有威胁性,甚至有些友善。现在看起来,他们应该不至于把他给杀了,他终于松了很大一口气。

    “他当然很有钱。”相尼勇敢地点点头“多的是钱呢!”

    将军皱着眉,转了个身。

    柏尼转换了坐在硬板椅子上的坐姿。睡在满是尘土的地板上,让他痛苦万分。他们会拿他怎么办?听起来好像是绑票,当人想起在报纸上看过的绑架消息,绑匪通常会把rou票的手指或耳朵寄给家属,好让他们尽快交付赎款。想到这里,他的安慰感旋即消失。天啊!他得想办法让这些家伙对自己友善点。也许他们会愿意让他打电话给赛蒙。他可以帮上忙,而且他离自己较近。

    “先生?我有一个朋友,是英国人,在巴西耶经营茴香酒店,我可以打电话给他吗?”柏尼把手举向耳朵。“他也很有钱。没问题的。”他已经勉强保持笑容了。

    将军又花了一个小时,反复地翻阅字典,查询他想知道的字。看起来似乎颇有希望,但又显得复杂。他们必须尽快逃出法国,而且他们需要假护照。这表示需要想办法逃到马赛,他们需要一大笔钱。将军于是又将赎金加了一百万,他怀疑柏尼的英国朋友是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到这么多钱。

    “好!”将军合上字典,点了根烟。这个年轻人带给他们厄运,但这也可能令他们逢凶化吉。电视上说的是真的。德州佬确实有钱。他转身向正在轮日班的博雷尔兄弟与乔仔。“我得去打几个电话。一个小时候后,我会带些食物回来。”他朝柏尼点点头“我想他应该不会轻举妄动的。”

    乔仔走过来凑近将军,好向他说悄悄话“我们要怎么处理他?”

    “把他卖掉,我的朋友。”将军用手背拍了拍胡子。“把他卖回给他有钱的老子。”

    乔仔钦佩地摇摇头“这个点子真不赖。”

    将军总是会把电话号码留着。这是个做事有方法。有远见的人的习惯。你永远不会知道,过去联络过的人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他打了个电话到马赛老港口(VieuxPort)的一家酒吧,一个他最后在监狱里听到的声音接了电话。

    将军说:“我需要你的帮忙。情形很微妙,你知道吗?我在想,你的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帮个忙。”

    那个声音听起来有点防卫性。“哪个朋友?”

    “那个老大,安烈戈。”

    “你需要哪种服务?”

    “移民。我紧急需要护照。”

    “我得跟他谈谈。我怎么联络你?”

    将军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然后补充:“听着,我可以自己打电话给他。”

    “最好让我先跟他谈谈。”

    将军心想,对谁最好?贪婪的混账。这些日子,每个人都想分一杯羹。“谢谢,非常感激。”

    那个声音笑着说:“要不然朋友是做什么的呢?”

    赛蒙囫囵吞下晚餐,喝了杯苹果酒,才能支撑着他走到办公室接那通令人不快的电话。卡洛琳已经留了三次话,暗示着有紧急的问题,并且留了个在安提市可以联络到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个女性,她回答那儿是贝肯,那是海岸区最好也最昂贵的餐厅。在他等候卡洛琳来接电话时,赛蒙心想,卡洛琳的紧急问题绝不会是吃饭的问题。他听见电话那头人们饮酒作乐的声音,并且记起多年前他带卡洛琳到贝肯的情景。他吃了一大碗普罗旺斯鱼场。她只是吃了点沙拉,当他们上床时,她还抱怨他满口大蒜味。也许他现在还是满口大蒜味,也许她在电话那头都闻得到。

    赛蒙犯了一个错误,就是问她过得愉不愉快。结果不然。那船又小又不舒适,她还晕船两次,而强纳森的船长朋友还表现得像是布莱船长(CaptainBligh)。强纳森自己也对这样局促的环境感到无趣,恐怖的景况简直难以言语形容。不,她一点也不愉快。赛蒙放弃了强纳森堪为卡洛琳丈夫人选的希望,喝了一大口苹果酒,等待着两点的钟声响起。

    卡洛琳以永不犯错的女性坚定口吻说,这全是强纳森的过失。这是他推荐的投资机会。他说,错不了,直到昨天,他接到一通电话,说那家公司把钱掏空了,把卡洛琳辛苦获得的赡养费都给卷走了。现在,她已是一无所有。

    赛蒙把脚靠在桌上,研究着露出凉鞋的大脚趾,想着可怜的卡洛琳,除了贝尔葛雷维亚(Belgrayia)一幢小木屋、伦敦半数精品店的商品及一部新的BMW,什么都没有。他所犯下的第二个错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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