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的谣言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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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4页)

亲并未饮用的玫瑰花茶,浅浅啜了一口。

    法国玫瑰的香气果然不同凡响!

    不久之后,他的父亲将会见到一个令他老大开眼界的儿媳妇,思及此,性感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

    看了看手上的瑞士镂空古董表,心忖这个女人应该还没到家,但是他还是决定先拨通电话过去。

    铃…三声电话声之后,答录机便传来那女人不温不冷的调子“我是黑吟铃,有事请留言。”

    “我是白奕夫,有事找你研商。方便时,请回个电话给我,任何时间都可以,我的电话是…”

    刚回到家中的黑吟铃,立即看见台湾媒体的八卦报导,这才知道自己和什么大人物扯在一起。

    从报上白奕夫极力护住她,不让相机拍摄她的动作,还有答录机上的那句“任何时间都可以”的话,使得她的心忽如汹涌的海水,一直拍打着她冷寂许久的心田。

    难道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他到底想和自己说什么?

    任何时间都可以打电话给他的那句话,就像个魔咒困住了她,她立即抓起话机,拨不肯的电话号码,却在按下最后一个数字时挂上电话。

    她在干什么?为什么如此急躁?她是个死过四任“丈夫”的寡妇,怎么可以像个怀春的少女一样沉不住气?

    她匆匆走进浴室,试着借冲澡让自己过于高昂的情绪冷静下来。

    忽然问她听见了电话声,马上关上水龙头,抓起浴室内的分机,强令自己冷静地压低声音:“喂。”

    继母粗嘎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吟铃,你又赚了一笔“钱”,弟妹你该多照顾他们些…”

    黑吟铃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她与继母的关系,其实颇为复杂。

    她生母在生父去世之后,生活无以为继,只好带着她和弟弟嫁给了也是姓黑的继父。

    生母去世后,继父又娶了现在这个继母。

    由于继父生前对她不错,所以当他临终前一再哀求她,一定要扛起家计,照顾继母及弟妹时,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承诺只要自己有一口气在,就会尽力照顾家庭。

    记得继父出殡的当天,继母抓狂地骂她是扫把星,克死了生父,又克死了生母,再克死了继父,并要她滚出黑家,以免也连带克死了冠上夫姓的她。

    而继母也真的把她赶了出去。

    那年才十七岁的她,靠着半工半读,硬是撑到高中毕业,当她得知自己考上全国第一流大学的音乐系时,真是喜出望外。

    谁知继母却在这时出现,要她实践对继父的诺言——照顾她及弟妹。

    然后继母将一个色眯眯的中年男子——洪社郎拉到她的面前,说道:

    “你若嫁给他,就可以完成你继父的遗愿!”

    她惊惧地踉跄几步,怯懦地说了个“不”字,旋即挨了继母一记巴掌“不管你想不想嫁,都得给我嫁!”

    这时,洪社郎也插话进来:“你的弟弟,就是唯一和你有血缘的那个弟弟,欠了地下钱庄五百万,明天那些牛鬼蛇神就会来要钱,如果不给他们,这些人便会剁掉你弟弟的手脚,甚至会要他的命。现在他的生死,就看你的表现了。”

    闻言,她感觉像被人硬生生地推人地狱,眼前一片昏花,摇摇欲坠。

    洪社郎打算上前扶她,她却愤怒地挥开他的手。

    洪社郎于是大怒“若不是你妈说你是个处女,而且还有点姿色,你以为我疯了吗?会拿五百万救你那个该死的弟弟!”

    “闭嘴!不准你这么说我弟弟!”她怒吼回去。

    “我只给你五个小时想想,过了下午三点半,就算你想救你弟弟也没办法!”他狠冷地撂不语。

    一天后,她认命了,成了他名义上的妻子。

    被送人洞房时,她绝望到了极点,根本不敢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就在洪社郎像恶虎扑羊将她压倒在床时,她忽然听见一声惨叫,然后就看见他歪歪斜斜地倒向一旁。

    后来法医监走出,他本来就有心脏病,又因服用过量的威而刚,外加太过兴奋,导致猝死。

    丧事办完后,她以遗孀的身分得到他名下的财产,扣完税后所余留的一百万也因丧事费一并用尽…

    而这事以后,继母又替她加上另一项罪名——克夫的女人。

    本以为经历这次可怕的事件后,她的生活可以风平狼静,谁知弟弟又被诱去职业赌场豪赌,因不想拖累她而被那些凶神恶煞挑断手、脚筋,还成了半死不活的植物人。

    为了筹措弟弟的医疗费、看护费,外加继母需索无度的生活费,她后来又嫁了两次。后来她也靠着这些遗产,完成大学学业。

    她其实可以狠心一点,什么也不理会,可是她没有,自愿扛起这一切。

    因为她在继父临终前承诺照顾家庭,更何况那个如今不能言语的弟弟,和她还是血浓于水的同胞手足呢!

    而外界一直不知道,她所获得的遗产,除了极少部分留给自己之外,一部分是花在继母及弟妹身上,但最大部分是用在心智障碍的研究机构及他们的家庭上。

    她冰冷的外表,只是用来掩饰她脆弱的心灵。否则这些年她不被媒体,还有外人恶毒的眼光及诅咒,逼得发疯才怪。

    挂上继母的电话,她的心情变得好沉重,她希望自己可以做到无情、无心,这样也就能够少些挣扎。但,她根本做不到。

    难怪她的闺中密友梅艳波总是替她抱不平,不时为她喊杀喊打的。

    有这样的朋友也就够了。

    这时电话声再次响起,她以为又是继母打来的,一种强烈的排斥感瞬间冲上心头,烦躁地抓起莲蓬头往自己的头冲去,同时也冲向一直作响的分机。

    另一方面,没有拨通电话的白奕夫,失望的放下话机,有点恼怒地低咒:“才下飞机就跑到哪儿去?”

    他计算着波士顿与台北的时差,现在正是台北的半夜,黑吟铃竟然不在家!他开始有些相信媒体所说的,黑吟铃是个坏女人。

    三更半夜不回家,不是生活不检点,是什么?哪个好女人会如此晚归?

    旋即,他自嘲道:“她本来就不是个好女人。”

    他不正是要利用她这个坏名声,来反制父亲的威胁吗?

    然而想是这么想,心中却莫名地升起了失望与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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