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鸟_第四章秋染芦花白血冷溪水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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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秋染芦花白血冷溪水红 (第2/7页)

至连问也不问步烟飞是什么人?沈胜衣又为什么要出手?

    十今青衣少年恨恨地瞪了沈胜衣一眼,也自回剑入鞘,抬起棺木,默默地跟在无肠公子身后。

    沈胜衣目送远去,苦笑。

    他当然知道这一笔帐,无肠门是必又完全算在他的头上。

    他当然也想像得到无肠公子心中的怨毒,愤恨!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他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了步烟飞,目光霍地转回。

    步烟飞并没有走。

    步烟飞正在望着他,一见他回头就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无肠门中的人!”

    “无肠门?”步烟飞一惊“那死鱼眼的莫非就是无肠公子”?

    “你也知道他?”

    “我还知道你击败了无肠君。”

    “你知道的似乎不少。”

    “听说无肠君因此饮恨自尽?”

    “恩!”

    “他们抬着的就是无肠君的棺材?”

    “你没有听清楚无肠公子的说话?”

    “怪不得方才他们对我那么凶了!”

    “我对你难道就不凶?”沈胜衣右手霍地暴长,抓向步烟飞!

    相距那么近,又是出其不意,步烟飞哪里还来得及闪避,惊呼才出口,一只右腕已在沈胜衣手中。

    “这次你还走得了?”沈胜衣一面凶光杀气似的。

    步烟飞却笑了。“你要杀我方才就不会救我,方才你还狠不起心肠,不成现在就狠得起来?”

    沈胜衣一怔!

    “你方才为什么要救我?”

    沈胜衣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实际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只记得那会子一股热血突然涌上心头,人就飞起,剑就刺出!

    “不管你是看不过眼还是为了什么,你即然救了我,我…?步烟飞瞟着沈胜衣“我还是感激你的。”

    “你最好忘掉。”

    “我怎会忘掉?我怎能忘掉?”

    沈胜衣只有闭嘴.

    步烟飞的目光落在沈胜衣握着她右腕的手上,一张脸忽然又红了起来。“你怎么还不放开人家的手?”

    沈胜衣这才省起,就像是给毒蛇在手背咬了一口似的,慌不迭地松开.“他们刚才施展的就是无肠剑阵?”

    “好像是的.”

    “看来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是么?”

    “我虽然不能像你这样一剑就将它击破,但若是一剑在手,在剑阵发动之前,凭我的身手,相信亦不难突围而出!”

    “是么?”

    “只可惜我从来就不带剑…”

    “那你平时杀人用什么?”沈胜衣目光一寒“用手?”

    “我没有杀过人!”

    “你是十三杀手之一?”

    “是呀!”

    “杀手之所以成为杀手就是因为替人杀人?”

    “是呀!”

    “你不杀人,又怎会成为十三杀手之一?”

    “我表哥也是十三杀手之一!”

    “哦?”“由开始他就认为一省的生意还不够做,但说好了一人只管一省,他想多做一省的生意就得多找一个人!”

    “哦?”“这个人,身手不单止要好,还要愿意听他摆布,在他的心目中,我就是这个人!”

    “所以他找上了你?”

    “所以我的一省虽然也死人不少,却完全跟我没有关系。”

    “人都是你的表哥杀的?”

    “不是他就是他的助手!”

    “他真的是你的表哥?”

    “真的!”

    沈胜衣一怔。

    他盯着步烟飞,似乎是要从她的面上,她的眼中,找出说慌的迹象。

    步烟飞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两人的视线相触相凝。

    步烟飞的眼瞳是这样的清朗,是这样的纯洁。

    无论怎样看,她也不像是一个会说谎的女孩子。

    沈胜衣终于移开了目光。

    “你知不知杀手并不是一个值得欣赏的名词?”

    “知!”

    “你知不知十三杀手声名狼藉?”

    “知!”

    “你既然都知,为什么还要听你那混账表哥摆布?”

    步烟飞的面上突然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之色。

    “我本来是有点喜欢他的!”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沈胜衣又是一怔。

    女孩子若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又还有什么不可以为那个人牺牲的?

    “你那混账表哥到底是谁?”

    “柳展禽!”

    “柳展禽?”沈胜衣眼中的瞳孔立时收缩,面上的肌rou立时绷紧!

    “听说他已死在你的剑下?”

    “嗯…”“你虽然杀死了他,我并不怎么样恨你。”

    “…”“他虽然死了,我并不怎样难过。”

    “…”“我虽然傻气,还不至于什么也不知,尽管我对他怎样怎样,在他的心目中还是没有我的存在,在他的心目中就只有一个叫做霍秋娥的女孩子!”

    步烟飞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留意到沈胜衣的面色,这刹那一下子变得苍白如死!

    “我真想见见这霍秋娥,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

    “住口!”沈胜衣猛一声断喝!

    喝声陡落,他的人已狂奔而出!

    步烟飞实在吃了一惊,到她定下心,抬头看去的时候,沈胜衣已走得无影无踪了。

    “这人的脑袋莫非有什么毛病!”

    步烟飞苦笑,她实在莫名其妙。

    沈胜衣的脑袋当然没有什么毛病。

    他心中的痛苦还不是步烟飞所能够知道,所能够了解的。

    已近黄昏,未到黄昏。

    斜阳透过这小酒肆的窗户,照在他的面上。

    他的目光已蒙胧。

    “西溪秋早,七月初七,芦花只怕已尽开了。”

    他的语声亦模糊。

    苦涩的酒,苦涩的心。

    他难道不知道酒入愁肠愁更愁?

    他难道不知道,酒醉还醒,愁来又依旧?

    七月初七!

    西溪果然秋早,七月初七,西溪的芦花就差不多开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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