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59互相利用 (第5/5页)

，她做饭干家务水平一直一流，很快色香味俱全一桌菜上来了。张大民自从第一任老婆病逝，一直是一个人瞎凑合，在家里，他可是好几年来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饭菜，不由得吃的直打饱嗝。

    张大民吃得眉开眼笑，不停地夸赞小芳的做饭水平太优秀了，说得小芳害羞地直笑。小芳笑着说：“张哥你愿意吃我做的饭就好，以后我每天来给大哥做饭！”这直截了当的话，让张大民可乐开了怀，感觉自己今天可比买彩票中了500万还高兴，木讷讷地笑得不会说话了。

    饭后，小芳把乱七八糟的家里收拾的窗明几净，把张大民攒了很久的衣服都洗了，晒出去了。在离开张大民家里之前，小芳提出了意见，她的意见一个是对张大民说的，要隆重有正规到她乡下的家里提亲，二要对袁嘉说，要他安排王伟做自己的娘家人，把她迎娶接到张大民家里。

    张大民马上答应了，毫不含糊，张子峰也马上打电话给王伟，说小芳相亲成功。王伟捂着嘴说没问题。

    小芳的老家实际是在农村，小芳要结婚了，王伟也不能袖手旁观，要去帮忙，也顺便了结了他和小芳的结束故事。

    大家对小芳的这场婚事就像遵照契约上双方拟定的协议，开始各就各位，按部就班。在张大民准备敲锣打鼓，架着猪，抬着彩礼来小芳乡下的家里的时候，王伟必须前一天到达小芳家里。

    那一天一大早，王伟遵守承诺提前去小芳家，回小芳们小村的最后一班乡村客车已经走了，他便从城里包了一辆出租车，讲好价钱，朝小芳的家所在的小村开去。

    她们村四周被大山围着，一条小河在山脚围绕，中间一片丘陵地，起起伏伏，留下一道道沟沟坎坎。这里没有什么大片良田美土，是高高低低的一些梯田，一些夹杂着岩石的土地。

    王伟的家，在村里一片旧板房地带。板房地处一片丘陵地，并不太高的山起起伏伏，留下一道道沟坎。

    到村里小芳的家里时，司机的车挂了一档，往上爬了二十分钟左右，才到达半山腰上的小芳家里。

    半腰的路上，村里人不守规矩地横穿牛路，司机只好一路按着喇叭声响，一边前行。狭窄路边木头加砖头房里不相干的人都被探出了头，打开门朝外探了又探。

    小芳家门口，小芳从屋里走出，手里的拿着的菜掉在地上，说：“王伟你这么快就到了啊，怎么来之前不先给我讲一声！”一付又惊又喜的表情。

    身边带的小包放下，目光四下望着。

    小芳妈身穿蓝色长衣，小芳爸三绺黑长须，一个酒糟鼻子，走了进来。伸出手，握着王伟的手，另一只手则伸向裤包，一直往下掏，是要掏出兜里的烟。拆开，抽出一支递过去：“抽烟。”

    “姨爹，我不抽烟，谢谢！”

    小芳的父亲疑惑地看着王伟，问道：“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小芳我以为会和你感情，这次怎么变成了什么张…张什么？”

    小芳妈搓着手，显得局促不安。

    “爸、妈，这是我的事，我自愿嫁给张大民，这些都和王伟无关，不要烦了！”小芳把父母推开，丢下手里的菜，回后房扛了把镢头铁锹叫王伟跟着她走。

    王伟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想着她即将嫁给张大民，她的要求总要满足，便老实地跟着她走。天气还早，阳光微明，知更鸟在树梢上空吵成一片。来到小芳家一块土地的时候，她用脚指着地头一坨地皮说：“照这儿挖。王伟拿起镢头就挖下去，只听见铁石撞击发出‘铛铛’的刺耳的响声，一块界石刻有东西南北小字的青石界石湿漉漉的晾到熹微的晨光，底下垫着的白灰和木炭屑末依然黑白分明。

    王伟低头啾着刚刚挖出的界石问：“小芳，这是什么意思？”

    小芳不假思索说：“这块地是爹妈留给我的，现在我要嫁到城里了，然后这块地我不要了，把界石清除，还给我爹妈！”她说着，抄着双手，用脚踢着那块界石，一直把它推到地头的小路边上。

    小芳一边踢，一边跑，跑到山边的一块垄梁上，梁上长满野文、牛鞭草、菅草、薄荷、三棱子草、节儿草以及旱长虫草等杂草。从在垄梁的草坪上，小芳对王伟说起她昨天做的一梦：说他梦见王伟了。搞不清王伟怎么弄得满身满脸都是泥水，浑身衣服湿漉漉往地上滴水，不住地打着冷颤。搞不清脚下怎么会有一个泥水聚积的深潭，王伟似乎就是从水潭裹爬上来的，腿脚一抖索又跌下潭里，她怎么拽也拽不上来，眼看着王伟沉下去了，只露两只大手在水上摇。她大呼救命，越急越呼叫不出，急得大哭，突然惊醒了。

    说到这里，小芳问王伟：“你会解梦吗？这个梦代表什么？”

    王伟摇摇头说：“只是一个梦罢了，哪有什么复杂的暗示呢？我不信那些！”

    小芳缓缓地站起来，说：“你看我们这片垄梁，”头枕南山，足登北岭，四面环坡，皆缓坡慢道，呈优柔舒展之气；坡势走向所指，津脉尽会于此地矣！我是这里出生的人，我就不信我没有福气。梦里提醒了你是沉入水里了，我要拉你出来共享福气，你却不肯，你认为的福气和我认为的应该不同！”

    “你认为的福气是什么？”王伟不由反问。

    “嗯，我们住的地方，我们自己种四棵柳树埋在水井的四个角上，树大之后就能遮住从三个方向射下的阳光，我们一家人和牲畜就可以不受暴晒之苦了。新割制的木斗水车也安装调试完毕可以下田，崭新的白光光的木头架子在伏天的曲阳里格外耀眼，骡子拉着木轮水车踏着欢快的步子，哗哗的水声听来再悦耳不过了…”小芳对着王伟说，又像自言自语。

    “哈哈，童话，你太天真了，那田园风光只是世外桃源，一天爱做梦，还解梦？小芳，面对现实啊！越折腾越糟！既然要嫁给张大民，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要做梦了，张大民马上来迎娶你了，走，回家！”王伟边说边站起来强行把小芳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