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记_卷十八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卷十八 (第6/7页)

着那长短不齐的牙齿,容貌十分可怕。宋大贤 还是象原来那样弹着琴,鬼便走了。一会儿,鬼在街市中拿了一个死人的头, 回来对宋大贤说:“你是否可以稍微睡一下呢?”便把死人的头扔在宋大贤 的跟前。宋大贤说:“很好!我晚上睡觉没有枕头,正想得到这个东西呢!” 鬼又走了。过了很久鬼才回来,对宋大贤说:“我们是否可以一起来赤手空 拳搏斗一下呢?”宋大贤说:“好!”话还没有说完,鬼已经站在宋大贤的 面前了,宋大贤便迎上去抓住它的腰。鬼只是急迫地连声说“死”宋大贤 就把它杀了。第二天去查看它,原来是只老狐狸。从此以后,这亭楼里再也 没有妖怪了。

    北部督邮西平郡人郭伯夷,年纪在三十岁左右,很有才智决断,是长沙 太守郅君章(“若章”当作“君章”)的孙子。他下午四点钟左右来到一座 亭馆,使命令开路的差役姑且进亭留宿。录事掾禀告说:“现在时间还早, 可以赶到前面的亭馆去住。”郅伯夷说:“我现在想写公文。”于是就留下 来了。这亭馆的小吏非常恐惧,说他们应该离开这儿。郅伯夷却传令说:“督 邮想到楼上观望,快一点去打扫!”一会儿郅伯夷使上了楼。天还没有黑, 楼梯下却又点上了灯火。郅伯夷命令说:“我在思考道家学说,不可以见火, 请把它灭了!”亭吏知道一定会有突变的事故发生,到时候该用火去照看, 所以只是把火暂且藏在壶中。天色已经黑了,郅伯夷穿戴整齐后坐着,念诵《六甲》、《孝经》、《易 经》等,念完就睡了。过了一会儿,他又把头转到东边去睡,用大中扎在两 脚上,再用头巾、帽子戴在它上面,并偷偷地拔出了宝剑,解开了衣带。夜 深了,有个乌黑的东西四五尺长,逐渐升高,跑到楼上后,便扑向郅伯夷。 郅伯夷拿起被子罩它,他两脚光光地从头巾中挣脱出来,差一点被那精怪抓 了去。他反复用剑和衣带打精怪的脚,并喊楼下的人把火拿上来,光照下一 看,只见一只老狐狸浑身通红,身上一根毛也没有,于是便捉下去把它烧死 了。第二天彻底清理这楼房,发现被狐狸精抓下来的人的发髻有一百多个。从此这亭楼里的精怪就没有了。

    吴郡有一个书生,因为白头发,人们便称他胡博士。有次给学生们讲课, 忽然又不见了。九月初九那一天,学生们一起登山游览,忽然听见讲课的声 音,就叫书僮去寻找。只见一个墓xue中,一群狐狸排列在那儿听课,看见人 来就逃跑了。只有一只老狐狸不走,它就是那个白头书生。

    陈郡人谢鲲,推托有病而引退离职,因避祸而移居在豫章郡。有次曾出 外经过一座空亭,便在里面过夜,这亭馆过去常常死人。这天夜里四更时分, 有一个身穿黄衣服的人呼唤着谢赐的字说:“幼舆,请你开门。”谢鲲泰然 自若,毫无惧色,叫他把手臂从窗口中伸进来。于是穿黄衣服的人就把手腕 伸了进来,谢鲲马上使尽全身力气拉他的手腕,他的手臂就掉了下来,接着 就逃回去了。第二天一看,原来是只鹿臂。于是按照那血迹去寻找,终于把 这只鹿怪抓获了。从此以后,这亭馆就不再有妖怪了。

    晋朝有一个读书人,姓王,家在吴郡。有次他回家来到曲阿县,当时天 色已晚,便把船拉上去靠住土坝。看见土坝上有一个女子,年龄在十七八岁,就招呼她来过夜。到天亮时,他解下一个金铃缚在她的胳膊上,派人随着铃 声跟踪到她家里,哪知这家中根本没有女人,那人便随着铃声走近猪圈,只 见一只母猪的前腿上有只金铃。

    汉朝齐郡人梁文爱好神仙方术。他家里有一座神祠,共造了三四间房屋, 神座上挂着黑色的帷帐,他常常呆在这神祠中,一直过了十多年。后来因为 祭祀的事,帷帐中忽然有人说起话来,自称“高山君”那神人很能吃东西, 治病也很有效果。梁文侍奉他十分严肃认真,过了几年,梁文被准许进入他 的帷帐中。那神人醉了,梁文才求得可以用手摸一下他的面容。那神人对粱 文说:“把手伸过来。”梁文把手伸过去,可以捏着神人的下巴,发现神人 的胡须很长。梁文渐渐把这胡须绕在手上,突然用力一拉,却听见神人发出 了羊的叫声。在座的人都吃惊地站了起来,帮着梁文拉那神人,原来那神人 是袁术家的一只羊。这只羊早就失踪了七八年,一直不知道它在哪里。大家 把羊杀了。神人也就没有了。

    北平郡的田琰为母亲守丧,一直住在坟边的草屋里。已快一年了,却忽 然在夜里走进了妻子的房间。妻子偷偷地责备他,说:“您处在母亲死了该 悲痛得毁形灭性的境地,希望您别再作乐了。”田琰不听她的,只管和她交 欢作乐。后来田琰短暂回家一次,没有和妻子谈话,妻子奇怪他不说话,又 拿上次的事情责备他。田琰知道是精怪,所以直到天全黑了也没睡着,把丧服挂在坟边的草屋里。一会儿,他看见一只白狗,用脚爪抓起丧服用口衔着,就变成 了人,接着便穿了丧服到他妻子的房间里去了。田琰跟在它后面追它,看见 这条狗即将爬上妻子床时,就把它打死了。他妻子羞愧得自杀了。

    司空南阳郡人来季德,已经入棺等着下葬了,忽然又现出原形,坐在祭 床上,面色服装声音,还是象常见的那样。孙儿媳妇,他依次教导告诫,嘱咐的事情都有条有理。他鞭打奴婢,也都说 得出他们的罪过。吃喝完毕,便告别走了。全家老少,悲痛欲绝。象这样过 了几年,家里的人渐渐地觉得有点讨厌了。后来他喝酒喝得太多了,醉了以 后原形毕露,不过是一条老狗,大家便一起把它打死了。接着大家去打听这 条狗的来历,原来就是村中卖酒人家的狗。

    山阳郡人王瑚,字孟琏,任东海郡兰陵县尉。半夜时分,总有戴着黑头 巾穿着白单衣的小吏到县府敲门,王瑚去开门迎接他,却又忽然不见了,象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