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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石钟山的诅咒 (第4/5页)
“是真的。”她忠实地回答。 “既然你们已经听过这里的传统民歌,能否让我们也听一听你们的歌声呢?”采访人说。 摄影机对正了朱玛琳、埃斯米和柏哈利,采声器降低了一些。 “我们该做什么?”柏哈利问。 “我想她是要我们唱歌。”玛琳嘀咕。 “开玩笑吧!” 女记者笑了:“没错,现在唱吧。”还拍起了手。 柏哈利后退“噢,不要。”他举起双手“不,不。不行。” 他指着自己的喉咙:“不好,知道吗?嗓子疼,发炎了,唱不了。非常疼。可能是传染性的。对不起。不能在这儿唱。”他站到了一边。 女记者挽住朱玛琳那被蚊子叮了的胳膊:“请您唱圣诞传统歌曲好吗,随便唱!” “《铃儿响叮当》?”埃斯米问。 采声器移向了埃斯米。“对,《铃儿响叮当》,”女记者重复着“这是非常好的民歌。在石钟山唱《铃儿响叮当》真是太好了。请吧,开始!” “mama,唱吧。” 朱玛琳对女儿这一套很反感,但还是得配合。柏哈利走开到旁边,兴奋地喊:“对,唱吧!好极啦!” 摄影机在运转。雨还在下,埃斯米的歌声大大超过她mama的声音。埃斯米喜欢唱歌。她的一个小朋友有卡拉OK,埃斯米唱得比其他小朋友都好。如果感到音乐在身体深处,那么就会有自然的腔体共鸣。她的自豪使得喉咙一阵发痒,埃斯米用歌唱把它压了下去。 柏哈利却离开了,身后朱玛琳和埃斯米的歌声越来越小。他挑了条往上走的小路,很快就来到一处大图画前,他猜这是著名洞xue之一的实物图。这使他想起了耶稣诞生的景象。刻痕很明显地露出修缮过的痕迹,假如光线暗的话,很多优秀的地方都难以看出来了。像许多圣迹一样,这些雕刻也已残缺不全了,有些石刻的鼻子和手被砍掉了。 他又要小便了。他可撑不到返回那间厕所。回头看见朱玛琳母女还在院子里开演唱会呢。女管理员也加入了听众群里,让婴儿的小手随着《铃儿响叮当》打拍。 柏哈利继续往前,直到走出院里人们的视野。他已到了路的尽头,多么方便哪——竟然就是一个公共厕所。这间厕所隐在岩石后,大约二十英寸宽,两英尺高,有个容器,里边满满的好像是尿和烟灰(其实是雨水冲过的香灰)。 墙壁上有很多孔,而且很光滑,不由得让柏哈利胡思乱想,认为这是被几个世纪里,寻求与自己同一类解脱的人们用“水流”给冲的。 (非也。那石头上的孔是被挖的。这里就是传说中的zigong洞了,孔即代表zigong了。) 他还注意到“厕所”的一部分被胡乱涂鸦刻画了。 (这些中国文字雕刻的内容是有关生殖女神的:生命之源、给曾经不孕的女子带来好消息的载体。“打开我的方便之门,”柏哈利自作主张地如此翻译“好让我可以随处接受宿命的安排。”) 就这样,柏哈利用嘶嘶响的涓涓细流在此寄存下了他的宿命。 最后,他感觉肚子正常了,真是解脱呀! 远处,女记者决定再多拍些柏哈利这个白种男人的镜头,以突出说明游人来自世界各地。摄制组沿着小路向上走,在大概五十英尺远的距离,摄影师把调焦镜头对准柏哈利,而他正在陶醉地释放呢。摄影师嘴里冒出了一连串骂人的话。他把刚才所见告诉其他人。 “狂妄的混蛋!” 摄影师和音响师还有男歌手,都冲向他们那被弄脏了的神圣之地。 朱玛琳和埃斯米也跟上去,又糊涂又害怕。 柏哈利对身后的sao乱很吃惊,回头看看是不是寺庙起火了。那几个男的是要被洪水冲走了吗?柏哈利向sao动处走过去。出乎意料,三个人把自己围了起来,还朝着自己呸呸呸,面孔都因愤怒而扭曲了。不懂汉语也能知道他们是在骂人,就连穿粉色套装的女记者,也都遗憾地盯着他:“你真丢人!真丢人!” 柏哈利晕头转向,急忙跑向朱玛琳:“你和埃斯米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这问话没头没脑,可柏哈利觉得他们像要把自己宰了。 “应该问你到底做什么了?”朱玛琳恼怒地回击“他们一直喊着什么撒尿。你有没有往哪个神龛上撒尿?” 柏哈利怒了:“当然没有了!我用的是室外的小便池——”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可能的又可怕的事实真相。 “哦,糟糕!” 他发现那位身穿古代服装的姑娘,正用手机向白族村长报告这里发生的事。 柏哈利真是吃惊:怎么他们的手机在深山里还能收到信号! (看来不能小瞧了中国移动,抑或联通!) 他们十二个人的命运转折点来到了。 我漂浮在柏哈利的上空,虽然一直都想阻拦他,但命运已然如此注定了。 其实,不仅仅是柏哈利,我的朋友们都犯下了愚蠢的错误—— 白族管理员在一处洞xue里发现了温迪和怀亚特,两人差不多都要脱光衣服了;鲁珀特从碎石堆里被救了出来,可是一处脆弱的植物被糟蹋了,一尊石刻神像的脚也碎了;为躲避雨水,马塞先生踢开一扇贴着官方封条的门,他和妻子还有海蒂挤了进去。管理员发现他们进了禁止入内的寺庙,喊他们出来。马塞夫妇拣起木棍疯狂挥舞,竟然把管理员们当成抢匪了。海蒂发出恐怖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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