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形女人_B我是踮脚儿不是瘸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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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我是踮脚儿不是瘸子 (第9/18页)

不容易追上,路口红灯亮了,通常我会冲过去,但正好路口有警察指挥,这是最糟糕的事情。我们只好停下来,眼看着“目标”消失在漂流里。“目标”暂时消失了,罗一眼力再好也无法看到没有的事物。我们追,一路超车,到了三环路桥下无法判断目标向左还是向右去了,二者只得选择其一。最后我们决定向右。我们上了三环路,在三环路上又追了一会,一直不见那辆出租车的踪影,只好停在三环辅路上。罗一把矿泉水递给我,并且打开了盖儿。这是个细小的动作安慰,作为女助手恰到好处。无论如何罗一还是女的,罗一挺好的,我想。我让罗一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告诉罗一怎么说:就说我们是乘客,东西落在车里,希望提供司机的联系方式。罗一拨通了电话,车号说错了,我一个号一个号提示,罗一重复——罗一对数字记忆真是糟糕透了。

    我们从公司得到了出租司机的手机号,罗一报告完手机号问我记下没有,她因为担心自己也习惯性地担心别人。

    我拨通了司机的手机,司机说刚刚放下客人,在松榆里小区。

    司机说完有些后悔,显然想起应该讨价还价:“靠,我真他妈的蠢!”司机挂了电话。我又拨通了司机的手机,告诉他可以再到松榆里,我这里有300元的酬谢。司机不相信,认为我骗他,我说你不过来也行,我会寄到你公司里,这是你应得的。“你真要寄?”罗一问我。“当然,”我说“我从不在这上面失信。”

    我们到了松榆里小区。松榆里是我比较熟悉的小区,它坐落在北京东南角,三环以外,相对偏僻,虽不是高档住宅区,但很安静,是北京的“二奶”高发区,我在这里办过不下六七个案子。

    我们不知道“目标”具体在哪个楼,不过会弄清楚的,什么也难不倒我们。现在我们要去的地方只能是餐厅,一来这是“目标”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二来我们也饿了。小区共有两家餐厅,一家是火锅店,一家是风味餐厅。“如果你和情人到这里会去哪一家儿?”我问罗一。罗一说想像不出,她没这方面体验。

    “那么,”我说“比如我们两个人,我们是情人,你是想去火锅店还是风味餐厅?”

    “火锅店。”罗一毫不客气地说。

    “难道你不想我们该找个有情调的地方?”

    “不!”罗一坚决地说,绝不搭情人这根弦。

    我们去了火锅店。火锅店热火朝天,人声鼎沸。罗一不吃羊rou,对牛rou也没胃口,只想吃豆腐青菜之类。我要了牛rou、羊rou、肚丝、猪血、鸭肠,罗一大声制止了我:“你要吃多少?”我告诉罗一,我们可能会在这儿待很长时间,甚至会到半夜。我看出罗一实际上反对到这里,她根本不想吃什么火锅。她只是为了“情调”那句话才选择了火锅店。我大吃特吃,还要了一小瓶白酒,把自己弄得酒气熏天。罗一情绪低落,显然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来她说的火锅店,她本来是在说反话。

    罗一一口东西不吃,只喝茶。

    “行了,既来之则安之,吃吧。”我幸灾乐祸地说。

    “他们会到这鬼地方?”

    “你说要来这儿的。”

    “我说你就听我的?”

    “我看这儿挺好。”

    左近划拳之声阵阵袭来,大呼小叫。

    “我请你到风味餐厅。”罗一说。

    “那这儿的菜怎么办?”

    “我来付钱。”

    “不,我不会糟蹋东西。”

    “你可以打包带走。”

    “也说不定他们会来这儿。”我晃晃酒杯,故意气罗一。

    “那我去风味餐厅!”罗一大叫一声。

    “不,你留下,我去,我们应该分头各守一个餐厅。”

    “为什么我留这儿?我讨厌这儿!”

    “这是工作。同志,我们不是情人,甚至连比方也不能,那就只能是工作。”

    “你走吧!”罗一恶狠狠地叫道。

    “不着急。”我说,我慢慢酌着酒,涮热气腾腾的rou。

    “你这人真怪。”罗一幽怨地说。

    “是吗,我怪吗?那你得适应。”

    十二

    我们到了风味餐厅,也许“目标”已吃过饭,但我们还是来到这里。餐厅雅静,客人寥寥,已是晚上9点。罗一拿菜谱看了一会儿,无精打采,勉强点了一凉一热,征询我的意见。我没意见,我酒足饭饱。罗一要了一瓶啤酒,给我也倒了一杯。我们没什么话,坐在这里几乎是一种无谓。无谓也得坐在这里,这就是侦探的生活。过去我一个人的时候谈不上无精打采,甚至于谈不上无聊,侦探不能有无聊,侦探凭的就是一种信念。但两个人就有些不同了,两个人既不能独自想心事,又得照顾对方,或总得聊点什么。假如两个人再不融洽,几乎就是一种受罪。罗一坐立不安,喝啤酒,无话,也不看我。罗一显然比我更不适应这种局面。

    差不多快11点了,罗一提议是不是今天就到这里。一般这时我也可能就走了,而今天我要训练一下罗一。

    “那要到几点呀?今天他们肯定不会再下来了。”罗一特别强调了一个“再”字,显然包含无奈的责怪。

    “起码要到夜里两点。”我说。

    “这有什么意义?”

    “没意义。”

    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小时,我觉得可以了,让罗一先走。

    “我要待到那个时候。”我说。

    “也许他们根本不会下来吃饭。”

    “有可能。”

    罗一不好意思走:“我可以抽支烟吗?”

    “你还是回家抽吧,走吧。”

    又过了一会儿,罗一嘟囔道:“一个瘸子也不老实,这是什么世道!”

    “你说谁呢?”我正色道。

    “哦,不不,对不起。我忘了,你怎么是呢?”

    “瘸子就不能有情人?”

    “什么情人,就是有了钱烧的!”

    “如果一个正常人这样做都不对,那么瘸子就更不对,是吗?”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这世道。”

    “瘸子找女人更坏?”

    “你——我没法跟你说话!”

    “因为你说到了瘸子,我小学中学人们都叫我瘸子。”

    “可我一点也不觉得你是瘸子,我说的是真话。”

    “你认为我是也无所谓。”

    “我确实不认为你是!”“那我是什么?”

    “你就是有点怪,你很聪明,我真的很佩服你。”

    “我还是希望人们把我看做是瘸子。”

    “你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你真的别太在意。你瞧我,不漂亮,你还说我很恐怖,可我活得很自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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