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上)_第10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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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第1/4页)

    第10章

    下山,不比上山容易。走这条山路进入索罗,注定要吃苦。织云本来以为,失去绛儿,她恐怕永远也走不下山了。

    她确实无法下山,因为不久后她就昏倒在山脚边沿,是一对住在山脚下的猎户夫妇救了她。

    她醒来时,一名相貌姣美的中年妇人,正坐在床畔忧心仲仲地凝视她。

    “姑娘,你终于醒了!”妇人转忧为笑。

    “我、我在哪里?”织云挣扎着坐起来,这才发现她头上的麻帽,已经被除下。

    “在我与我丈夫的小屋里。”妇人道:“姑娘,你身子还弱着呢!你先别起来,快些躺下说话吧!”

    织云未违逆妇人的好意,又躺下说话。“请问大娘,我怎么会在您的家里?”

    “我们是铁围山下的猎户,我正要上山拾点柴火,见你晕倒在山道上,就把你扛下山了。”

    “原来是您救了我!”织云有些激动。

    “没什么,我只是路过,见你晕倒在山径旁,把你带回家而已。”

    “谢谢您,大娘!”织云由衷感激。

    妇人笑了笑,然后问她:“姑娘,您怎么会晕倒在铁围山上呢?您从哪儿来的?要往哪儿去?”

    “我…”织云垂下眼,欲言又止。

    “怎么,不方便告诉大娘吗?”

    “不,我是从织云城来的,我越过铁围山,想进入索罗国寻人,可现下也不知道此处,还离索罗国边界有多远…”

    “这里已经是索罗了,你不知道吗?”妇人道。

    织云倏地凝大眸子。“您说什么?这里是索罗国?”

    “是啊!越过铁围山,已是索罗国,这铁围山便是索罗的屏障,看来你真是完全不知情。不过你是外地来的,难怪不清楚。”

    “那么、那么我在铁围山上,看到那座冒着红焰的黑色堡垒―”

    “那是王卫城。”大娘道:“你想进王卫城?”

    织云坚定地点头:“是,我想进王卫城。”

    她听得很清楚,向禹亲口说,民夫已送进索罗国王卫城。

    “原来如此。”妇人笑:“正巧,我与丈夫明日就要进王卫城,不如,你同我们一道进城吧!”

    织云喜出望外,她没想到,下山后一切能如此顺利。

    “真能如此,那要先谢谢大娘了。”她满脸感激。

    “别谢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织云顿了顿。“我叫小云,大娘唤我云儿就行了。”她撒了谎。

    妇人虽然善良,可织云城的织云女,名声太大,隐姓埋名,对彼此都有好处。

    “好,云儿。”美貌妇人慈声道:“今日你就暂且在我家住下,好好歇息,明日我与丈夫,就一同带你进王卫城。这样可好?”

    “云儿很感谢您,大娘。”

    妇人微笑点头。“那么,我不打扰你了,你身子弱,就再睡会儿觉,晚些我再给你端点吃的进屋。”话毕,这才转身离开。

    织云吁口气,没想到能如此顺利,自己终于进索罗国了。

    “障月,等我,我就要来找你了。”从怀中掏出红玉,她将玉石紧紧握在掌中,如发誓一般,对自己喃喃自语。

    夜里,妇人在屋外等到她丈夫回来。

    “那女孩儿还好吗?”猎户问妻子。他的声音很沙哑,听起来十分刺耳。

    “很好,吃了些饭菜,正歇着呢,精神还不错。”妇人回丈夫,并接过丈夫脱下的皮衣。

    “得养好身子,明日才有精神进城。”猎户又说。

    “是。”妇人问:“事情都办妥了吧?”

    “是呀,”猎户笑:“谈妥了,待咱们一进王卫城,就把人送进奴院。”话锋一转,他压低声道。

    妇人美丽的容貌,浮现狡脍的笑容。“你跟对方谈了多少价钱?”

    “切,要见了人才知道哩!”

    “嗯,我瞧那女孩儿一身细皮白rou的,又生得花容月貌,卖价必定不会低。”

    妇人笑得狰狞而且贪婪。

    猎户嘿嘿两声,露出yin笑。

    “这是门生意,我可警告你,别打她主意!”妇人收起笑脸,警告她丈夫。

    “知道!明日得把人骗进城,我不会干瞎事儿的!”猎户道。

    “知道就好!”妇人冷着脸,转身朝屋子走。

    猎户瞪着他妻子的背影,撇起嘴,不痛快地哼了一声。

    站在窗边偷偷觎望的织云,手一松,掌中的水杯险些摔落在地上。

    还好,她及时回神握紧了水杯。

    见妇人往屋内走,她回过神急忙奔回房间,将杯子放在桌上,然后上床钻进被窝,假装熟睡。妇人掀开帘子,探了两眼。见女孩儿睡得熟,她撇嘴笑笑,这才放下心,往自个儿的屋里去。织云蜷在被子里,半天不敢动。

    直到屋外头门被打开,显然是猎户进屋了,他沉重的脚步声,在织云房前忽然停住。织云的心揪紧,她用力捣住嘴,告诉自己绝不能发出声音,让这对面善心恶的夫妇看破她已知情。

    终于,那脚步声继续往屋内走,最后消失在屋后头。

    直到屋前灯火灭了,织云才从床上坐起来。

    她悄声下床,趁着月色,在房内找到她的麻帽。

    套上麻帽,她蹑足走出小房,来到屋前。

    这里一片漆黑。

    轻轻拉开门,她终于踏出屋外,所幸王卫城明亮的天色,指引着她的方向。

    还来不及喘气,她便没命地朝王卫城的方向,狂奔过去…

    障月当然不叫障月。这是他的号。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号?说起来,这是一个太长的故事。

    “能予先生离开前,留下国策十卷,您要阅览吗?”侍从躬身问。

    “收起来。”他淡声吩咐。

    凝望王卫城南,那片焰红色的天空,他总在想,什么时候,这把天火能燃尽,能把大地烧成灰炭?

    那时候会来吗?

    很难。

    那么,这仇恨,还要延续多久。

    “须严存于金匣,或者封存于密室?”侍从再启请。

    “搁在书架上。”他瞇眼,琢磨着什么。“随便搁着,我随手即能取阅。”

    侍从抬目,看了主子一眼,那眼色恭谨如常,只有些许迟疑。“是。”他应道,终究,未疑上意。

    “你觉得奇怪,是吗?”他问,浅笑。

    侍从愣住。“主子…”欲言又止。不,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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