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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不乖 (第5/5页)
惨状,想起她那微微隆起的肚皮,想起倪萍儿满眼宠溺看儿子的神情,想起小六六抱在怀里的那种沉甸甸小心翼翼。 当然她不能想象,曾经的项宝贵,是怎样被他的恩师张宗阳护着,一次次走过鬼门关,一点点学下那一身本领、八面玲珑。 就是那一刹那,她的恻隐之心占了上风。 听她松口,放开了芥蒂,项宝贵欢喜不已,从她背后搂住,脸埋在她的颈窝哈气。 “知秋,我的好知秋。” 冷知秋由着他撒欢。 宽恕别人的同时,自己的心竟然也跟着觉得轻松。 她凝眸思索着道:“夫君,我已经不将仇恨累加到桑柔的后世子孙,你呢?你还要钱多多子孙遭殃,要他亲眼看着自己如何断子绝孙?” 项宝贵皱起秀挺的长眉“我是个计较的人。桑柔算是失手误杀了你娘,她腹中孩子也是张小野闯祸强行留下的,并非桑柔本意想要,这个仇,不能报到那孩子身上去。但钱多多不同。姓钱的手上沾了我项家上千条人命,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若非恩师相助,我父亲与我也不会存活于世,如此之仇,焉能杀一个钱多多能够报得了?不仅是钱多多满门子孙,我要他们血债血偿,还有姓朱的皇帝——” 冷知秋吃了一惊,翻转身,一把捂住他的薄唇。 “夫君,你这样让知秋很不安。” 项宝贵努起唇在她掌心亲了一口,笑看她红着脸缩回手,心中痒痒的,一个翻身,便又覆到她身上,俯视着她那绯红如醉酒一般的容颜。 “别怕,我有个好法子报朱家皇帝的仇,不会掀起腥风血雨,只会让姓朱的百爪挠心、痛苦折磨,却无可奈何。嘻嘻。” 冷知秋被他那冒坏水的笑逗得忍俊不禁,咬唇哼了一声,但也放下心来。倒不知他会用什么法子让帝王之家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她也不问了,就是相信了他。 —— 项宝贵覆在她柔软的身子上,不安分起来,惹得冷知秋出声抗议:“一个时辰早过了!” 仿佛就是在印证她的话准确无误,门外,夏七的声音响起:“少主,襄王那边已经没问题了,您什么时候过去?” 为何时间总是这么匆忙?何时才能安心的搂着娇妻,一夜无事?真的,要求不高,只求“一夜无事” 项宝贵沉着脸,心情不好的起身穿衣。 看到那伟岸如山的腰背曲线,平滑而暗藏无限力量的肌理,长发青丝盖去了更多性感,却又添几分刚强中的魅惑妖娆。冷知秋怔怔瞅了一眼,便扯起锦被盖住整个脑袋,在被下蜷起身子——在他身下,她真是太过弱小,好比一只大鹏,一只小雀儿… 她红透了脸,在被中咕哝:“我今晚不睡这里,我要回恩学府。” “为何?”项宝贵扣上黑玄玉的腰带,皱眉问。 “明儿一早我约了木子虚大夫来恩学府议事。”她坦荡荡如实以告。 “嗯?”项宝贵还是不悦,手上动作停住。 冷知秋正要说话,蒙在脸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项宝贵一脸古怪。“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我约木大夫,并非看病,而是为了回成王的信,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早些将公爹姆妈还有宝贝他们救出来,我明日谈完了事,你再来接我,可好?”冷知秋耐着性子商量,不去硬顶他那越来越明显的无名醋。 项宝贵的无名醋的确越来越明显,除了木子虚,这又跑出个成王来,算是怎么回事?他的小娇妻还真认识不少优秀的男人啊! 他转过身去,理着发丝,也不知在想什么主意。 冷知秋莫名有些紧张,抬起身,手臂伸出床榻,在地上一阵捞,终于捞到一件衣物,拿到眼前一看,却是里衣的一只袖子而已…她抿抿唇,又去捞,这回,捞到的是亵裤,腰带却断了… 噢—— “夫君,拿些衣物与我。” 怎么他的衣服都好好的,偏她的都毁了? 项宝贵微微侧转过脸,拿眼角瞅着她,看她手里攥着破布碎衣,满脸懊恼的小样,圆润小巧的肩露在锦被外,玉一般晶莹细软的颈项,犹挂着一圈细细的麻线,枕着乌黑发丝,如此模样,真是既可怜*,又有三分可爱。 此情此景,只属于他。 “依为夫之见,娘子你便乖乖躺在这里,哪儿也别去了,我办完事便回来陪你。” 至于约了什么木子虚谈成王的什么信,通通见鬼去吧! 他走到放衣物的箱笼前,打开来找出几件冷知秋留下的衣物,在冷知秋懊恼又殷切期盼的目光下,一挥袖,窗扇大开,一扬手,那些衣物全抛出了窗外。 “你!”冷知秋又惊又怒。 这样的项宝贵,让她觉得生气,不可理喻。就像当初在京城外桃叶渡,跨江去看什么商船,他喝起徐子琳的干醋,便完全变成了一个可恶至极的人。 项宝贵坏事得逞,便去关上窗,坐到床榻边,硬拉过她一只手亲了一口,幽幽的黑眸直视她满脸怒容,很平静的道:“等我回来,你先睡会儿吧。” 说着放下她的手,转身,不急不缓的离开,出门时关门的动作也是轻柔无声。 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穿黑袍子的?好像一直都是…只在偶尔假装阳光青年时,才欲盖弥彰的穿件月白袍子,系条豆绿丝绦。 冷知秋皱眉出神,突然抱着被子一骨碌坐起身,脸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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