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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茶楼 (第3/4页)
乱说,谣不能乱造,您说咱这绿木是假的,有何凭证?您先拉上两把,听了音色再来说话。” 朱鄯冷冷道:“假绿木胡,拉了脏手。” “你!”中年老板生气了,这鸟人也太把自己当天神了,就算他的绿木胡是假的,但也是上好紫檀木并了红木精心打磨上漆仿制出来的,音色绝对好,就算是仿制品,那也是上上等的货色。“这么一把二胡,少说也卖个百两白银,你竟敢说拉了脏手?!走走走,别挡在前面妨碍咱的生意!” 这话音刚落了地,手伸出来挥了那么一下,就被朱鄯随行的侍卫拿刀带着鞘拍下去,咔嚓一声,硬生生拍断了骨头。 “嗷——”老板惨叫着歪倒。 朱鄯看向表情惊诧的冷知秋,淡淡的道:“站在这以假充好的地方,没的污了你的品格。走,我要去一趟你家。” 冷知秋更加吃惊“去我家?” “嗯,是你娘家,不是项家。”朱鄯说着就当先走。 冷知秋却没动静,眼睛看着挤出人群走来的冷兔和幻灭师太。 朱鄯回头站定,脸上已经满是怒容。 “冷知秋!” 冷兔和幻灭一起看他,莫名其妙的又看冷知秋,后者只说:“我们走吧,就在前面那座茶楼。” 三人走过朱鄯和他的四个侍卫,挤在人群中,艰难前行。 朱鄯脸色发青,冷知秋回眸对他道:“家母病重,您若要找我爹说话,就一起来茶楼吧?” 也不知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个回顾轻语,朱鄯原本不悦的心情顿时轻松许多。 但凡得不到、不受其爱,偶尔一个回眸,也是珍重的。 朱鄯便带着莫名其妙的愉快,挥手叫两个侍卫去给冷知秋开道,自己紧随其后。 幻灭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他,又飞快的转回去,低头默念佛号。 冷兔悄悄问冷知秋:“他是谁?” 冷知秋道:“一个不能打听的人。” 冷兔便有些惆怅,这世上到底有多少高高在上、不能打听的人?什么时候,他才能出人头地? —— 进了茶楼,冷景易抬头看过来,赫然瞧见朱鄯,不由得吃惊不已,忙起身远远跪下。 朱鄯走到近前,侍卫搬了椅子,他坐在冷景易面前,沉声道:“且起来吧。” 又对冷知秋道:“你和你父亲都坐下。” 冷知秋淡淡摇头:“不敢。您有什么吩咐,只管与父亲说来,民妇要带这位法师给家母看病。” 幻灭一直低着头,随着冷知秋的话音鞠躬退到冷刘氏身旁,背对着朱鄯。 冷知秋问她:“适才与法师说了我娘的病症,法师可有救治的办法?” 幻灭仔细给冷刘氏搭脉,脸色越来越凝重,良久,看向冷知秋的眼神充满了遗憾和抱歉。 冷知秋睁大眼睛,想问又问不出口,只觉得手脚都冰凉了。 冷兔在一旁瞧得明白,伸手扶了扶她的手肘,防她摇晃。 正和朱鄯小声说着话的冷景易,眼角瞥见幻灭师太的眼神,脸上变色,给朱鄯告了罪,就急问幻灭:“内人究竟如何了?法师快给她救治!” 幻灭摇头叹了口气,小声道:“阿弥陀佛,佛主度化世人,皆往西方极乐,无妄无灾,无病无痛…” 她没说完,冷景易就暴喝一声:“住口!你这妖尼,竟敢咒我妻子!” “景易。”冷刘氏从昏沉中醒过来,冷知秋忙拉住她一只手“娘。”她又偏转了眸子看女儿“知秋。” 一家三口拉着手,相看心酸。 冷刘氏道:“我好似忘却了许多事,却又想起年幼时,父母抱在怀里,看见哥哥jiejie们耍闹,还听见钱塘江大潮的声音。” 冷知秋眼眶顿时红了,低头垂泪。外公舅舅们无情,自从父亲丢官抄家以来,就断了音信,自己这个外孙女儿出嫁,送了信到钱塘,也不见一个人来送礼道贺。外婆又早逝了,母亲这会儿念起小时候的钱塘,想来心里一直积郁难解。 冷景易搂住妻子的肩,咬牙皱眉。 “玉竹,想那些做什么?你该不会把你我二十几年的夫妻情分给忘了吧?快快好起来,我就要做苏州学政了,我们以后还可以回到从前那样安逸的生活。” 适才,朱鄯许了他苏州府学学政的职,冷景易为了妻子着想,也打算咬牙撇开成王的旧恩,效忠于眼前这个他并不看好的皇帝。 世道如戏,命运油锅一般煎熬着凡人。他不希望,就在要走向新生活的时候,妻子却离开自己! 他抱住冷刘氏的肩,手用力紧了紧。 冷刘氏将头偎在他怀里,笑笑道:“如此便好。我答应了要去佛祖和菩萨面前祈福上香,布施的银子就放在大衣橱里,就是知秋拿回来的那十几两银子。知秋,你有没有带在身上?” 她自己都忘了,出门并没有交代过这件事。 冷知秋忙叫冷兔回家去取,一边对母亲道:“娘不要着急,幻灭法师就在这里,您的心意佛祖和菩萨都会知道的。一会儿小兔取了布施的银子,知秋就去佛祖面前好好上香,保佑咱们一家人。” … 朱鄯皱眉看着这一幕,脸色古怪,胸口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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