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_第四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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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第3/6页)

感受着冷热两重天,让你说不出那忽大冷忽大热的难受滋味。站在床前,冷冰冰的身子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从心里向外的冷,有着万念俱灰的沮丧。

    马小红在陆一平的内心世界里,是一朵怒放着的血色玫瑰,并且是充满**的玫瑰,喜欢看她饮酒和啃着大骨架的女人的那种豪放的神态,喜欢听她口无遮拦地骂人的风采,还有痛扁林若诗时如老鹰叨小鸡的洒脱,尤其那一头玫瑰红的头发飘逸的时候,紫霞万缕,心神俱酣。马小红健康丰润,眉目艳泽,无倾城倾国之色,但不少倾人倾心之秀,而今面目全非,这是天塌了吗!是什么让她如此的巨变!

    陆一平听肖婷婷说医院给马小红停葯好几个月了, 听吴佳说马小红快要死了,甚至可能已经死了的话,脑袋就几乎陷入混沌状态, 一路上心理上快速的做着调整,一再抚胸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失控, 无论如何要控制自己的情绪,马小红不会死,医院不会见死不救的。当然, 自己也在想马小红十年后见面的情形:马小红一脸病色,有些憔悴,一双忧郁的双眼,见到自己后, 脸上忧郁全无,满是喜悦与羞晕,一双湿润润的眸中,噙着激动的泪花, 忘情恣意的撒娇弄嗔,埋怨自己十年不来找她,然后拥吻在一起,携手而走出医院。

    而此时此刻,望见马小红如此这般模样,十年美好思念与憧憬倾刻化为泡沫的时候,陆一平的难受,不亚于几百把尖刀一边割rou一边撒盐般难以承受,不亚于手掌放到通红的钢板上“呲”的一声,烙痛直疼到心。

    四号病房里还有两个上了年纪的病友,正在低声唠着瞌。大家都忌讳四与死的谐音,不大乐意住在这病房,别的房间一有空房,马上找护士长调床,宁可多花床费,也不愿住在四号房间。尽管四号病房床费最低,但四号的床位经常空着,有时候只有马小红一个人。有两个郊区来的老太太,不讲究这些个说道,住进四号病房,不为别的,就为省钱。马小红人穷志短,身不由已,任由医院安排,给个床位和两顿饭已算体现治病救人的职业道德了。而事实上,若不是因为马小红欠医院五万多块钱的话,早撵出去了。马小红欠医院的钱太多了,医院怕马小红一跑了之,每班特意安排一个护士看着马小红。马小红本人几乎不能自理,没有跑的可能,但得防着司徒功派人来把马小红偷走。马小红值此境况,不能奢望什么,只能看医院脸色,而且还要在医院的强迫下在明显高费的单上签字。

    两个老太太都是孤寡老人,无人关怀,与马小红同病相怜,见陆一平望着马小红热泪纵横,脸有些变形,知是马小红的至近亲人来了,猜想可能是她经常念叨的那个叫陆一平的人,忙冲马小红唤道:“小红呵!你家来人了。”

    马小红听见有人唤她,吸了口气,运了一下劲,睁开眼睛,扭过头来,蓦然见着陆一平,不觉“啊”了一声,双臂一张,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哥,哥呀!你可来了!”挣扎着欲下地。

    陆一平抢上一步,一把把马小红抱到怀中。马小红放声大哭,悲号惊天震地,整个房间随之颤抖。两个老太太擦着眼泪,慢慢地踱出去。

    四号房悲声凄切,引起病区各房间的病人与看护騒动,纷纷跑到四号门口来看怎么回事,有的还带着点怨气架势。见是马小红,皆深感同情, 悄然而退,知道马小红的亲人来了。

    马小红的事,在病人当中,无人不晓,这拨走了那拨来,老病号给新病号讲马小红,新病号成了老病号,再给新病号讲,无不感慨唏嘘,但人们都把马小红当做祥林嫂,因为马小红经常叨咕一句话:“等我哥陆一平来了就好了。”叨咕的次数多了,大夫、护士都麻木了,有时把马小红当成魔症病人,怀疑马小红精神失常,没事就戏弄马小红“喂,你哥陆一平啥时来呀?”

    马小红肯定地道:“快来了,cao你们八辈祖宗的,不会欠你们一分钱的!”到后来,人们开始怀疑有没有陆一平这个人,八成是马小红胡编的人名,许是为了搪塞医院,他丈夫司徒功都不管,什么哥能管呢?

    马小红哭了一阵,笑了一阵,然后又哭一阵,软软地瘫在陆一平的怀里“哥,你不来,我闭不上眼呐!”

    陆一平抚住马小红的肩膀“来,让哥看看我的小老婆儿。”

    马小红止住悲声,眼里满是喜悦,颤抖着嘴唇道:“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坚信死前一定会看到你的。”然后俯在陆一平怀里嘤嘤哭起来。

    陆一平轻轻地道:“别哭,红儿是坚强的,哥这不是来了吗。”

    马小红果然停止了哭,点着头道:“你不让我哭,我就不哭。”嘴上说着不哭,泪水如泉涌,流的更急,把胸前衣服打湿了一片。

    陆一平放下马小红“我去找大夫,就一小会。”陆一平跑出四号病房,直接找值班医生。

    值班医生叫钱德,打量一下陆一平“你就是马小红说的那的个叫陆一平的人?”

    陆一平把名片递给钱德。

    钱德看名片上印着总经理的职务,看陆一平气宇轩昂的派头,不似冒牌,笑着道:“陆老板,有啥话说吧。”

    陆一平道:“我想知道马小红的病情。”

    钱德沉吟着道:“很糟!她能活到现在已是很不错了,当说是奇迹”

    陆一平道:“我听人说,你们给她停止治疗好长时间了,是吗?”

    钱德看看陆一平,双手一摊“这么说也不全对,但若是按正常治疗吗,确实不太规范,不细统,不到位。但是,陆老板,我们确有苦衷。 其实呢,我们也是无奈之举,真的无奈。现在不是从前了,都要成本核算的。 马小红现在欠医院五万多块,她丈夫完全有能力支付这笔钱,却把她扔这不管,硬不付帐。我们多次催要, 人家就是不搭这个茬。她丈夫是东城区公安分局治安大队的教导员,我们能惹起吗?再说, 司徒功养着的那个女人,是咱庆城有名的赖皮记者,泼得很,我们不敢得罪。我们要一回钱, 就到医院作一回,我们院方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马小红的帐,赵院长愁的没法没法, 给你说句实话吧,在这种情况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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