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悲剧_第二十五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二十五章 (第6/12页)

我压根儿不认为它能够得上算是一条路。”

    “我明白了。那末,你在树林子里碰见那三个人的时候,怎么会向他们打听到三英里湾还有多远呢?”

    “我并没有向他们打听过这个,”克莱德回答说。这是杰夫森早就关照过他要这么回答的。“我问过他们知不却道有哪条路可以通到三英里湾,还问过上那儿有多远。我并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条路。”

    “嘿,他们在这里作证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哦,他们是怎么作证的我可管不着,反正我就是这么问过他们的。”

    “我看,根据你的说法,所有的证人都在撒谎,只有你才是唯一的老实人…是这样吧?不过,你到了三英里湾以后,有没有上哪儿吃过东西?谅你肚子一定很饿了,可不是吗?”

    “不,我肚子不饿,”克莱德简单地回答说。

    “你一心只想离开那个地方,越快越好,是吧?你深怕那三个人也许一到了大比腾,听到奥尔登小姐惨死一事,就会说起他们碰见过你——是这样吧?”

    “不,不是这样。不过,我不想滞留在那儿。原因我早已说过了。”

    “我明白了。不过,你到了沙隆以后,觉得比较安全得多了——也比较远得多了,你就不会错过时间,不吃点东西,是吧?

    那儿东西的味道怪不错,是吧?”

    “说实话,我可不知道。我只喝过一杯咖啡,吃过一块三明治。”

    “还有一块馅饼,我们都调查清楚了,”梅森找补着说。“过后,你跟出站的那拨人一块走,仿佛你刚从奥尔巴尼来似的,正如后来你对每一个人也都是这么说的。是不是这样?”

    “是的,是这样。”

    “不过,就一个在不久前才回心转意、确实无辜的人来说,你觉得自己是不是小心提防得太惊人了吗?象躲藏在树林子里,黑咕隆冬等看,还要假装仿佛是从奥尔巴尼来的。”

    “这一切我早都解释过了,”克莱德执拗地说。

    梅森下一步打算要揭露克莱德的丑行,因为他不顾罗伯达对他所作出的一切奉献,竟然在三家不同的旅社登记时报了三个假名字,使罗伯达在这三天里成为三个假设中的不同男人的非法配偶。

    “你们为什么不分开住呢?”

    “您知道,她不愿意这样。她要跟我在一块。再说,我身边钱也并不是太多。”

    “即使是这样,你在那里为什么如此不尊重她,而在她死后,对她的名声却又如此深表关注,以致你不得不逃走,对她惨死的秘密硬是守口如瓶,为了——据你自己说——保护她的好名声。这又该怎么解释?”

    “法官阁下,”贝尔纳普插嘴说。“这不是提问,而是在大发宏论哩。”

    “这个问题我就撤回,”梅森回敬了一句,然后接下去说。“再说,你承认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思想上、道德上的懦夫,格里菲思——你承认吗?”

    “不,先生。我不承认。”

    “你不承认?”

    “不,先生。”

    “那末,如果说你撒了谎,而且对谎言还发过誓,那你就跟那些在思想上、道德上并不懦弱的人一样,都得理所当然地因发伪誓、作伪证而受到蔑视和处罚。这对不对?”

    “是的,先生。我想是这样。”

    “那末,如果说你并不是一个思想上、道德上的懦夫,你凭什么理由认为,当你在无意之中砸了她以后,你可以不去救她而让她葬身在大比腾湖底——你分明知道,由于她的惨死,她父母老人家马上会多么悲恸欲绝——可你竟然对谁都只字不提——只是一走了之——却把三脚架和自己的衣服藏匿起来,于是就象一个常见的杀人犯那样偷偷地溜掉,这些你又该怎么说呢?如果你听说别的某一个人这么做,你会作何感想呢,你会不会认为,这是一个阴谋策划、谋杀得逞以后,妄想逍遥法外的人的行径?或者,你会不会认为,这只不过是某个思想上、道德上的懦夫所耍弄的一些卑鄙下流的诡计罢了;而被此人诱jianian过的姑娘意外地惨死的消息一传开去,也许会妨碍他日后的锦绣前程,所以,他就竭力设法逃避这一罪责?究竟是哪一种呢?”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并没有害死她,”克莱德执拗地说。

    “回答这个问题!”梅森大声吼道。

    “我要求庭上向见证人下指示,不必回答这个问题,”杰夫森站了起来插嘴说,先是冲着克莱德,然后又冲着奥伯沃泽法官望了一眼。“这纯属是一种诡辩,跟本案事实毫无直接关系。”

    “我就下指示,”奥伯沃泽法官回答说。“见证人不必回答这个问题。”克莱德听了以后,只是两眼直瞪着,这一意外的奥援,使他倍受鼓舞。

    “得了,让我们继续说下去,”梅森说。由于贝尔纳普和杰夫森如此严加戒备,使他每次进攻的力量和影响一再受挫,他也就更加恼羞成怒了,因此,他就越发坚定,决不让他们得意忘形。“你说过,你在去那里以前,是不打算跟她结婚的,只要你能赖掉就赖掉,是吧?”

    “是的,先生。”

    “你说过她巴不得你跟她结婚,可你还没有下定决心,是吧?”

    “是的。”

    “哦,可你记得不记得她放在自己手提箱里的那些烹饪大全、细盐瓶、胡椒瓶,以及刀、叉等等东西?”

    “是的,先生。我记得。”

    “依你看,她在比尔茨动身时——箱子里头带着这些东西——她心里想的,就是到某某地方,住在一个租金便宜的小房间里,依然没有结婚,而你只是每个星期或是每个月去看她一次,是吗?”

    克莱德在贝尔纳普还没有提出异议前,很快就作出了一个最合适也没有的答复。

    “这事她在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可说不准。”

    “你在给比尔茨打电话的时候——比方说,是在她给你写信,说要是你不去接她,她自己要去莱柯格斯之后才打的电话——会不会给她说过你要跟她结婚?”

    “不,先生——我没有说过。”

    “你在思想上、道德上还没有怯懦到那种程度,吓得非做这类事不可,是吧?”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思想上、道德上的懦夫。”

    “被你诱jianian过的姑娘不会吓倒你?”

    “只不过那时候,我并不觉得应该跟她结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