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紫花开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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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6页)

人都是我的!”阿宝嚣张地说。

    有架好打,人人奉陪。

    盈芳看情势不妙,忙说:“哎呀!人家的衣服都湿了!”

    她脱下开襟短衫,胸口和腹部露一大半的活色生香,引开大伙儿的注意力。

    阿宝的兴趣马上在眼中燃烧,伸手过来碰她。

    “喔!你女朋友会生气哟!”她嗲嗲地说。

    “淑美不会介意的。”他涎着脸说。

    哦!主题来了,她演得更卖力。这不就是她原来的工作吗?如果她当年没逃出来,又没有世雄的保护,她就是这种暗无天日的下场吧?

    或许和淑卿一样,上吊身亡!

    她突然觉得愈演愈顺,情绪和声调都高昂许多,恍恍惚惚彷佛站在几十层高的楼顶,在众人之上,迎月要高歌一曲。

    阿宝完全被她迷住了,那脸忽大忽小,她听到自己不断笑着。哈!她演狼女还真行,但别忘了淑美的下落…

    在一旁的承忠却流了一身冷汗。盈芳是演得很像,但也有可能是被下了葯…情况莫名其妙失了控,现在连脱身都有困难了,真糟糕…

    找刘老大!这节骨眼,只有他来了有救。承忠趁黑摸出去打电话,再也顾不得自己会“死”得很惨啦!

    家志在顶楼阳台喝啤酒,看着天上要满不满的圆月。

    以前混江湖时,月亮只是该有没有,不该有又出来的讨厌鬼,现在人步入正轨,有了一般人的情绪,竟也对月吟唱起来。

    寂寞吗?月似在问。

    寂寞呀!他居然混到无处可去了。

    躲到顶楼,是为了怕玉屏的电话騒扰;她知道他在家,一定又要登门拜访,把她那一身香洒得屋子都要变色,气味可以整整三日不散。

    独自一人,很好,但不知为什么,他老想见盈芳,只是陪着她看电影也甘心。

    “我有事。”她说:“和小美逛街。”

    又是小美?女孩子们干嘛三不五时就要泡在一起呢?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他很想问,但幸好他没有头脑短路到这种地步。

    不过十一点,逛街该结束了吧?

    他回到公寓,才要拨电话,铃声就极巧地响起来。他还来不及考虑是不是玉屏,就随手接听。

    “喂!刘老大,你快来救救我们呀!”承忠叫苦“出了什么事?”家志问。

    “不是我,是盈芳!”承忠说。

    听到盈芳,他心一阵紧缩,但仍维持镇静问:“她怎么了?”

    承忠说了来龙去脉,虽有点语无伦次,但他还了解。

    “PUB在哪里?”他问,手几乎要把话筒捏碎。

    承忠说了地点,还没喘一口气,家志就拿起机车钥匙冲出大门,电话也来不及挂好,线拉直地垂着。

    承忠在那一头屏了半天气,想等震怒声传来,但经过好一会儿,才明白线那端已经没有人了。

    家志一路飙车,心情也飙到顶点!

    她又骗他,又去涉险!她去找淑美,为何不告诉他呢?宁可找承忠,也不愿让他插手。

    都是她的过去,原以为解了她的心结,她却仍把他当外人,他的心有说不出的难过,比幼时被父亲责打、被众人嘲笑排斥,还教他无法忍受。

    她实在比他想得天真!她以为螃蟹要爬出来,只靠她自己行吗?若没有她哥哥和jiejie,如今她只是个四分五裂的蟹尸而已!

    而世雄死了,敏敏嫁了,她就必须靠他了,她不明白吗?这样三番两次唱反调,真不知她脑子里想什么?

    到了PUB,他已经激了一身气,手握成拳,额爆青筋,前冲的姿势彷佛长了角的斗牛,正对敌人的心脏。

    “他…他们在后门,正要去阿宝的住处。”承忠迎上来,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牛角俯冲,如入无人之境。

    当他看到一身清凉装,依在别的男人臂弯里的盈芳时,怒火齐发,拳脚如雨般,见人就打,连喷出鼻孔的气都虎虎地带着如短剑的杀伤力。

    十六年的功夫,自练的、有门派的、上段的,全在几个凌厉的招势中。

    转瞬间,阿宝一行的五、六个男生,全东倒西歪,不知自己怎么伤败的,只是从头痛到脚底。

    “碰到鬼了,走!”阿宝哀叫着。

    “哇!”扶着盈芳的承忠惊叹的说。

    这声音又惹到家志。当他看见承忠的手搭在盈芳的香肩上时,马上一掌拨开,承忠的手像被烤热的铁板砸到。

    “还不快去跟踪阿宝,查出淑美的藏匿点。”家志恶狠狠地说。

    承忠甩着手指,连叫痛都不敢,飞也似地跑走了。

    这回轮到盈芳,他上要训人时,她软软的身子便自动靠过来,嫩白的皮肤比黑衣服多,那一脸的醉态,含着香香甜甜的味道,使他的话中途折断。

    “我们先回去再算帐!”他吼,但气势已折损了大半。

    然而,光是把她安置在摩托车上就是一大困难。顾不得平日的禁忌,家志又抱又搂,盈芳却笑咪咪的任他摆布。

    好不容易,两人都坐上车,盈芳整个身体贴住他,柔软的胸部摩擦着他。他才倒抽一口气,她的手便围到他腰部,脸在他背后如爱抚。他吐出一声呻吟,欲望由腹部升起,踏板差点被他踩断。

    “醉成这样,连抱的是谁都不知道!”他生气地诅咒着。

    “我怎么不知道?”她竟然答话,喃喃低语。“是家志嘛!我记得这味道…呃!江湖味、臭男人味…和死德行味…”

    他不晓得该骂还是该笑,方才那些混帐东西,又是如何碰她?是不是也尝到香暖玉滑的滋味?他愈想脸愈拉长,妒火烧红了眼,巴不得揍她一顿屁股来处罚她愚蠢妄为的任性!

    又一串诅咒,她却缠得更紧,家志龇牙咧嘴的,弄得齿根都痛了。那臂力、那腿力,厮磨着…呃,真是近她不得,再多几次,他铁定会减少好几年阳寿!

    到了他的公寓,为了避免騒动,他干脆抱盈芳上楼,她不但不以为忤,还两手勾住他的脖子,两条裸露的腿荡呀荡的,嘴不断咯咯笑着。

    进了客厅,她连沙发都坐不住,放了就往地下滑,他只有把她安置在卧室的床上。

    她仍笑着,眸子里有莹莹的亮光,手夹住他,硬是不尚松开。

    天呀!她到底被灌了多少酒?

    盈芳只觉得飞呀飞,飞得好高,就像嫦娥奔月一样,飘了一天空的彩带,横拂在广瀚的星云之间,但她并不孤寒清冷,因为家志在设法捉住她,他的脸在缤纷柔亮的丝彩后面,有顽皮不羁的笑容和充斥着欲望的眼睛。

    “拉住我喔!不要走喔!再高,就没有氧气啦!”她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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