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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妆的男人 (第5/7页)

样,不就是淳子对百合的外出全然不知,而在她昏昏入睡中,百合做的手脚吗?

    在淳子入睡中偷偷溜出去的百合,在那个时间来到现场,事先也和卓三做过约定,卓三汽车按时来到,看见百合,理所当然地停了车。百合进了卓三的汽车,坐在后部座位上,就在发车前狠狠给了一击,使卓三昏过去,又从后面用麻绳勒住他的脖颈。

    成为问题的工地标志,被那个女人在事后搬到汽车前方,伪造令车停止的现场。当急速回到住宅的时侯,淳子还在熟睡着。…

    的确,汽车停在那里,证明卓三必定在那个时间通过那条道路,这是肯定无疑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没有淳子不知自己睡着了的可能。当刑警讯问时,淳子必定会提出自己喝了催眠药而一时入睡的事实。

    还有不合理的一点,就是从驾驶者心理来说,让百合乘上车就会马上开车的。用螺丝扳手从后面击过去,只能是在汽车行驶之中。刑警的这个想法也是不符实际的。

    最后,根据目击者的证言,刑警们还有一个疑惑未决的问题。

    那就是,卓三9时许开汽车离家时,被邻居看见了的问题。那个人并没有看准卓三的脸,只是证明了在微暗的街灯下看见戴着鸭舌帽的卓三的身影而已。

    况且汽车正在行驶中,那不过是瞬间的一瞥。大概,目击者只根据本是卓三的,卓三不在家,驾驶者戴着鸭舌帽,就断定必是卓三无疑了。

    这是个圈套也未可知。因为不论是谁,如果戴着鸭舌帽,翻着大衣领子,目击者在微暗的瞬间,也是容易看错人的。凶手也许考虑到这一点。如果凶手是个女人,那么,鸭舌帽和大衣领子就可以把长发遮掩住了。

    根据这种考虑,刑警们又悄悄对淳子和百合做了调査。证明两个人都不会驾驶汽车,所以这条线索的调査中断了。

    还有一点,就是买通第三者共同作案。但是,关于这一点,破案本部极力进行调查,证明没有任何这样的线索。结果,本部一致认为这是抢劫杀人,未及动员检举,就把破案本部解散了。

    话说回来,在被害者的葬礼中,百合没有出现。这是因为她来了,淳子也不会让她迈进门褴的。当夜,刑警们在内监视有没有举止可疑的人,最后也落空了。

    破案本部经过四十多天的工作,终于解散了。这时候,淳子已把家宅卖出去,不知搬到哪里去了。

    风松百合又回到原来的洒吧间,再次当了女招待。她向女伴们表白:

    “碰上倒霉的事了。半年多就像做了一场荒唐无聊的梦,为那个人我白白糟塌了自己的一生,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万幸的啊!”六

    两年过去了。

    这期间,草村卓三的妻妾之间的纠纷,演成了三个犯罪事件,都被作为社会新闻见诸报端了。

    一件是妻闯进妾家,横施狂暴,使妾负了重伤。

    一件是妻潜入妾住的公寓,乱打正在就寝的妾和地的新夫,反被男方打伤了。

    以后的一件,是妾闯进妻家,扬言要服毒自杀。

    总之,妻妾之间继续演出了好几起尖锐对立的闹剧…

    后来,风松百合在某年早春的夜里用煤气自杀了。她又有了新的情人,不久同居在一起,但又被那个男人甩掉,便感到人世虚幻无常,绝命辞世而去。

    自杀之后,警察署接受处理,所辖署派警官和法医一同勘察现场。这时警官听见了一个值得注意的反映。

    发现百合尸体的,是公寓管理人,那是午后11时的事。

    葬礼在第三天午后3时举行。

    警官听到这个反映,是出殡前不久的事。

    根据管理人的反映,百合自杀的第二天午后11时40分,一个中年妇女来访,频频询问百合有没有留下遗书。

    事实是百合留下了遗书,遗书里充满了对抛弃她的那个男人的怨恨之词。

    但是,那个女人还是一味询问有没有别的遗书,直到确汄没有了,才安心地走了出去。

    “我是百合女士的亲戚。”那个女人向管理人说“百合女士理应还有别的遗书啊!”开始的询问是很执拗的。

    管理人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这个话,传到所辖署刑警的耳中。所辖署的刑事科长接到部下的报告,忽然在心中涌出来一个想法。

    从那女人年龄和相貌上看,肯定是草村卓三的妻子淳子无疑。

    于是追寻淳子的下落,结果査明她住在新宿僻静胡同的一个小吃铺里。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年纪比她小的同居者。

    为什么淳子知道百合自杀,并执拗地打听遗书呢?

    百合之死,大概是从百合的友伴处听到的。因为淳子开了小吃铺,在银座的酒吧间下班的女招待们,常常趁便来到铺子里,其中有知道百合和前夫关系的人,一定是她们告诉淳子说百合昨夜自杀了。

    为什么要寻求遗书呢?

    这不是说明淳子对百合自杀产生误解了吗?那个女人被男人抛弃,是自杀的真实原因。但作为淳子,却觉得百合是基于别的原因自杀的。

    仅仅推定出这一点,就像迷雾散去的一般,一切都将明朗化了。

    刑事科长立刻以淳子有杀人嫌疑的罪名,向检察官请求发出了逮捕令。

    七

    “一切我都坦白。”

    淳子苍白着脸,在调査的警官面前一一供述道:

    “杀了丈夫卓三,是我和百合女士共谋的。我们两个人一个月以前,就经过商量制定了杀人计划。”

    “从我嘴里控诉丈夫是奇怪的,但他实在是个令人僧恶的男人,或者说是男人中的败类。”

    “自私,顽固,任性,而且残忍,加之又是个大吝啬鬼!”

    “我年轻的时候,就为丈夫所苦。他始终和女人有勾搭,作践了不知多少女人。上了岁数也全然不改,而且更加不如以前了。真是禀性难移啊,他是个玩弄女人的能手!”

    “人老了,为了显得年轻,染成黑发就不说了;并不近视,却戴上了淡色的流行型眼镜;还经常往脸上涂脂抹粉。就是这样一个讨厌的男人!对于这一点,我劝了多少回,他也不改。”

    “不但有这些坏毛病,还非常吝畲。他拿着很多钱,仅仅给我很少的生活费。搞来百合女士,是在他死掉两年前,我当时非常生气。百合女士在椎名町租有一所房子,我几次直接找到百合家大吵大闹。这不是假象,是出于真心的吵闹。”

    “百合女士开始似乎并不了解卓三是那种讨厌的人,花钱租一所房子住,这个让人讨厌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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